云舒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诗会,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看《诗词大会》一样,别说,还真的挺开眼的。只是人们说的诗都不是她熟悉的,好些个连听都没有听过呢!
身边坐着位京城第一才女,云舒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若诗姐姐,怎么她们背的诗我都没有听过?是她们自己写的吗?”
写的也不怎么样啊!
冯若诗笑道:“吟诗作对嘛,当然是自己写了,若是一味背诵前人的诗,那还有什么意思?”
居然真的是自己写的,虽然不怎么好,不过也很厉害了,至少她是完全没有这个才华的。
白悠悠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一个讥讽的笑在唇边一闪而过。
云舒又问道:“那咱们这边有什么前人的诗呢?姐姐能给我说几个最出名的吗?”
以前在云水村的时候,云舒也是看过东陵的书的,什么四书五经的,也都有的。只是她那时候一心只想着挣钱养家,即便偶尔跟云馨和文泽一起看书练字,也从未将诗词放在心上,更没有想过要去看看这里的诗词跟自己相处的那个时代是否一样。
果然,全都不一样。
冯若诗说了好几个诗词大家,可她一个也没有听过。什么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鬼李贺,就连冯若诗这个大才女都没有听说过。她又说了几首十分有名的诗篇,依然没有。
云舒乐了,这可好了,她知道的那些大家们全都不在东陵的历史上,那她不就可以随便说了?
从未想过自己高中背过的那些诗篇居然还有这样的效用,真是把她高兴坏了。
云舒在这边请教冯若诗关于诗人和诗词的事,那边白悠悠也快要高兴得上天了。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个乡野长大的宁安郡主果然是个大字不识什么都不会的棒槌!
等着吧,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宁安郡主,几位小姐,你们怎么坐在这里不说话呢?一起来玩啊!”
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携手过来了,她们个个笑盈盈的,眼睛更是顾盼神离,在风吟和冯宇谋身上来回打转。
云舒不动声色地往风吟身边靠了靠,笑道:“京城的各位贵女都是饱读诗书的,我就不玩了,今日只是来见见世面的,能听到几位小姐的大作已经很满足了。”
这几人互望一眼,都对彼此的心思十分了解。
其中一人笑道:“郡主真是客气了,连陛下都夸赞郡主聪慧伶俐,几位皇子对郡主更是赞誉有加,咱们一直都没能跟郡主好生攀谈,今日既然见了面,当然要一起玩乐,郡主可别再推脱了。”
“就是呀,大家都是姐妹,在一起玩玩笑笑的多热闹?郡主,冯小姐,秦小姐,一起来吧!还有两位白家小姐,今日一起玩乐,以后也好多走动走动啊!”
几人说来说去的都是在邀请她们过去,白悠悠也开口了:“是啊,郡主,姐姐初回京城,正是该跟众位姐妹们多走动的时候呢!”
“我可不稀罕……”
“白姐姐,我瞧着这诗会挺有意思的,咱们过去瞧瞧吧!”
不等白曼说完,云舒已经当先拽住了她的手,若是她真的把那句“不稀罕跟这些人走动”的话说完,只怕整个京城的人都被她给得罪光了。
白悠悠和白韩氏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也不能一直在京城里待着,若白曼孤身一人连个朋友都没有,那她在京城就真的寸步难行了。
对于吟诗作对这些太考验技术性的项目,云舒光是看看就就觉得很难了,她是一点儿也不敢往前凑的。
众人见她们过来了,都极力邀请云舒过去参加,甚至还有人将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就想着探探云舒的底。
别人不知,风吟可是知道的,云舒的字迹也只能用可以辨认来形容,什么书法啊字画啊,还是别提了。
一路走了下来,云舒什么都不敢碰,倒是冯若诗为了给她撑面子上前对了几首诗,总算是给她解了围。
不过众人对云舒和白曼的印象就更差了,待几人过去,身后几位小姐便议论开了:“早就听说郡主出身农村,什么都不会,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哎,世子是个可怜的,还在襁褓的时候就被贼人偷去了,能留下一条命回来已是难得,哪还能苛求他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起来,郡主也是可怜啊!”
“可怜?我倒不觉得,贫寒之家出来的状元比比皆是,怎么到了郡主这里就成了大字不识了?我看啊,还是自身的原因!”
说白了,就是在嫌弃云舒自己懒惰,不肯练字看书罢了。
因着跟风吟练习了一段时间的功夫,云舒的耳力也算是清明,竟对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仅是她,轻功了得的白曼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胡说……”
白曼脾气暴,撸袖子就要回去找那几个说嘴的人打架,云舒赶紧将她给拉住了,轻声安抚道:“嘴长在她们脸上,想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可管不着了。再说了,你能管得了她们一时,却管不了一世,若想真的改变别人的想法,只能咱们自己做的好。”
更何况,她自己想要怎么活着是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听别人的废话?虽说人要脸树要皮,但太过在乎旁人的说法,自己活着岂不是很累?
白曼回头瞪了那几个人一眼,不知是不是被气过了,居然道:“你是郡主,她们都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议论你。那她们还指不定说我什么呢!不就是诗词歌赋吗?有什么难的!走,咱们也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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