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次出来,江叔叔也知道吗?”
江傲雪在宋小夭近前坐下:“叔父也是同意的,如今江家要管理的事务颇多,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索性就出去了,他也不用分神来照顾我们。”
“这样也好,只不过你们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江傲风开口:“先前你不是寄了封信给我吗,有关于记录声音和影像的事情,我想着跟你讲了再走,不然以后我们以后也不知道到何处,要想联系我们就难了。”
因为江家这两天事多,宋小夭又是为了奔丧而来,也找不到机会跟江傲风提起,昨日离开江家的时候她倒是想问来着,只是觉得时机不对,就没开口。
本来是想着等之后回了春湘城,过些日子再联系的,没想到他们马上就要离开泺州了,还好今天他们主动过来了。
宋小夭没再拖沓:“这么说,你是有办法了?上次你们来春湘城的时候我忘记了这件事情,后来那位教书的老先生还来追问了我好几次呢。”
“那时我看见你的信,就觉得你是有些家国大义在的,你比我们小了几岁,却早就想着向前迈步了,恐怕现在只有我,因为之前在羽翼的保护下,所以才一直停滞不前。”
江傲风所说的羽翼,自然是指离世的江行,眼见着他们又暗淡下来的神色,宋小夭劝解道:“别这么说,你们永远都是江家人,即便在外面独行,也一定能为江家争光。”
他继续说起:“那记录影像的法子,若是在百年之前,搭配上江家的本事,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现在却缺了最重要的材料。”
“你说的是什么材料?”
“以前,江家内部便是靠着这种方法来传承道术的,由先辈将施术的影像记录下来,再让后辈观看,会比记在纸上的心法更容易让人理解,只是,使用时需要大量的灵力或者灵石来维持。”
果然又是因为当代再没灵脉出现,很多东西在一开始就难以完成了。而大量的灵力,即便是道术集大成者,每次都耗用大量的灵力也是吃不消的,更何况她本来是要推广到全禹朝的,这得用到多少习道之人啊,也太不现实了。
她又想到了江谨走火入魔的那本心法,昨夜入住客栈的时候,宋卓就将他记下来的心法默写了一遍,现在正在自己的行李当中呢。
如果这心法确实有能开灵视寻灵脉的作用,她都想亲自试试看了,毕竟灵力稀少的话,很多想做的事情都寸步难行。
宋小夭:“原来是这样,不过,万一有一天,我找到灵脉的话,傲风哥哥,你可愿意帮我来将法器做成?”
尽管已经很多年没有灵脉现世了,宋小夭还是相信,这东西是不可能绝迹的,只能说以前被寻到开采的,应当是那些极易被发现的。
说不定在一些深山大漠等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还埋藏着很多条灵脉未被人发掘呢。
看着宋小夭闪着光亮的双眼,江傲风有一瞬的惊讶,这本来应该是件让人失望的事情,他却从女孩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的期盼,就好像,她所想要的一定能得到一样。
“好,到时候不论我在哪里,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回来的。”
说到这,宋小夭走到床边,拿了一对的通讯玉牌出来,上次在春湘城如果把这东西给了江家姐弟的话,他们就能第一时间将消息通知给自己,也不用来回寄信这么麻烦了。
“傲风哥哥,这是我做的通讯玉牌,你们拿着,只是这玉牌只能一对之间联系,比起先辈们的传讯符,还要差上许多的,而且,我没测试过它能用的最远距离,兴许你们离我远了,我就收不到消息了。”
一说到传讯符,宋小夭不免又要感慨一下,传讯符是完全要用灵石制成的,不论给谁发消息,不论两者相隔多远都可以,只要用的时候将传讯符捏碎就可以。
但是现在,这种简单的传讯方式也只能活在人们的脑海里了,毕竟没了原材料,连做都做不出来一个。
“好,那我们,就此别过了。”两姐弟齐齐转身离开,动作毫无二致。
“总会再见的。”而且,宋小夭觉得,时间不会过的太久的。
她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莫名和当初在春湘城的告别重合了起来,但宋小夭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暗地里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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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春湘城的那一天,似乎是才下过了雨,地面上泥泞得很,他们的马车都差点陷在泥里出不来。
“小夭啊,你们这一走都好些天了,可算是回来了,前几日雨大,我还想着你们回来千万别赶上,真巧,就是在今天早上雨才停的。”
巷子里的积水还未消,宋小夭小心地提着衣摆:“这雨下了好几天了吧?”
于瑶拉住她的手一起走:“说来也凑巧,就是从你们离开那日便开始下雨,按说现在明明不该是雨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有点奇怪,不过天气变化也正常吧。
之前在泺州的几天,宋小夭也没闲着,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许凝枝送给自己那张符咒,符咒每次书写的时候,书写之人都要在上边注入自己的灵力。
这张美容符上面仔细观察,就能看见还有许凝枝的微弱灵力留在上边,这上面每一道纹路宋小夭都已经记得清清楚楚,也曾经自己在纸上临摹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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