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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女配她超有钱[快穿] 第29节
    闻言,钱氏也像是在宽慰自己般的嘀咕:“侯爷也在彰武城,绵绵去了二人之间再怎么说也是个照应。”
    “最多一年。”赵乐之则是斩钉截铁的说道:“最多一年,父亲和姐姐就能回来了。”
    对于付绵绵,她总是有着盲目的信任,话音落下之后便也跟着钱氏和付老太君念起了佛经,在心中默默期盼着远方的亲人能够早日归家。
    好消息来的竟是意料之外的快,约莫半年后,在又一个深秋,彰武城传来了匈奴人投降了消息。他们没有了吐蕃国的支持,加上马上就要到了恐怖的冬日,长达近三年的战争直接将匈奴人给彻底拖垮了,保守估计没有个二三十年他们是无法恢复全盛时期的国力的。
    于是大昌国也与匈奴签订了一份协议,匈奴人在今后每一年都要给大昌国进贡万头牛羊,以保本国边境线无虞。
    老皇帝在龙颜大悦至于也下了决定,要让整个京城的老百姓们都去替凯旋的将士们欢呼,于是在将士们返回京城当日,城里几乎变成了一座空城。所有的平民百姓们都一股脑的跑去了城外,在城卫军的组织下还算听话的分列在道路两侧。
    而当道路尽头的那面大昌国的军旗开始逐渐清晰的时候,人群中瞬间就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天空中各种颜色的鲜花、女人的帕子四处乱飞,城卫军即便是喝止,那也是无人在意的。
    付绵绵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而她身后跟着的则是唐胥和赵力。
    唐胥看起来瘦削了不少,许是因为之前的那次重伤有些伤了元气,这会儿看起来眼下发青,不大有精神。至于赵力原本花白的头发已经变成了全白了,不过想来是打赢了仗心情不错,看起来精气神还算可以。
    他们几个主要将领很快行至到了城门下,只要稍微仰起头便可看到城楼之上也站满了人,那些都是京中的勋贵人士,普通的老百姓是上不去的。
    付绵绵甫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钱氏和已然满脸泪水的赵乐之,而赵力自然是也发现了自己的妻女,立刻举起了自己的佩剑,洋洋自得的好像一个毛头小子。
    “这他娘的,可算是从彰武城那个鬼地方回来了!这次回来说什么老子都要辞官,打不动咯……”赵力说着还红了眼眶,十分不舍的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佩剑。
    “侯爷老当益壮,再战个十年也没问题。”付绵绵笑着回应,他们也算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同袍了,说起话来难免有些没大没小。
    得到的自然是赵力荤素不忌的笑骂。
    付绵绵趁机瞄了斜后方的唐胥一眼,男人自然也是发现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赵乐之,也许是觉得赵乐之是见到他才喜极而泣的吧,其眼底竟还涌出了几分感动。
    啧。
    付绵绵但笑不语,夹了一下胯下的马腹,让马儿慢吞吞的通过了城门进入到城里。
    着什么急,感动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第49章 侯府假千金(21)
    付绵绵、唐胥和赵力三人加上剩下的几个将领在回城之后便一起即刻入宫述职, 老皇帝特意在御花园摆了宴席,算作替他们这些功臣接风了。
    席间一切都很和谐,因着两场战争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 甚至国家的版图还小有扩张,老皇帝显得神采奕奕,还哪里有三年前战争爆发初期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君臣之间说说笑笑,一顿饭的功夫过的倒是飞快,席间所有人都敏锐的感觉到了老皇帝对付绵绵态度上的亲近,他甚至还开始打趣起付绵绵的婚事。毕竟在大昌国国土之内,女子二十有三还尚未结亲的实属少数, 在外人看起来未免有些奇特了。
    “付将军的眼光自然是高的很的, 朕只是有些奇怪,这三年你同那么多儿郎待在一处,就没有一个儿郎能被你看在眼里的?”老皇帝捋着胡须,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皇上切莫取笑于臣了。”付绵绵举起酒杯, 避重就轻的回了一句。
    “付卿若是有喜欢的男子,大可同朕说, 只要你开了口, 就算是朕的皇子皇孙那朕也给你打包扔去府上!”老皇帝说这话的语气不太像是在开玩笑,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又不算认真。
    赵力等人闻言皆是心头一凛, 皇上这明显是想要收拢付绵绵, 将其彻底归为己用了。也是,付绵绵成长的速度过于迅速了,且她的实力实在是强横, 称其一声战争机器那也不为过。这种人要是不能够拥有她的完全的忠心, 哪个帝王还能够夜夜安眠?
    “皇上说笑了, 臣只是卑贱之身, 如何能配得上皇子皇孙?”付绵绵倒是不着急,将酒杯放下之后慢条斯理且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且臣身上的功夫原本就是有些说法的,当初师父在传授我武功的时候特别叮嘱过我,此生不能嫁人,也不能靠男人太近,不然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噗!”旁边的唐胥听到这话,直接没控制把刚刚入了嘴的酒水给喷了出来,随即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神他妈的不能靠男人太近,她之前在军营里可是与他们这群老爷们儿同吃同住的,感情他们都不能称之为‘男人’?
    但老皇帝听完之后却眯了眯眼,似乎在思量这话的真实性。付绵绵的功法真的是过于逆天了,而这种功法有一定的禁忌,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除却唐胥之外的所有人都自动把付绵绵口中的禁忌理解成了不能破身,总之不管如何,他们竟真的相信了。
    这个话题便到此为止,之后老皇帝再也没有提起,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边境线上的趣事儿,气氛又一次恢复了原本的其乐融融。
    随着夜幕的降临,从彰武城归来的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染上了浓郁的酒气,出了宫门之后各自告别归家,付绵绵则是和赵力同路,准备一起返回威武侯府。
    唐胥在临走之前还冲着赵力作了一揖:“岳丈大人,小婿此番就现行回府了,待到明日一早小婿便会带着乐之去威武侯府,定让你们父女共享天伦之乐。”
    京城的大门似乎是带有什么魔力的,即便在战场上众人不分官职大小,都是同生共死的同僚,可一回到这里,就纷纷回到了自己该在的位置上,再无半分僭越。
    赵力还不知道付绵绵在私下里搞得小动作,在唐胥行礼的时候瞬间就想起了自家女儿那憋屈劲儿,登时也没什么好脸,从鼻子里挤出了两声哼哼后,便迈开了大步走了,还挥了挥手示意付绵绵跟上。
    等到二人骑着马返回威武侯府的时候,他这才惊奇的发现,赵乐之竟然在家。钱氏还在正堂设了宴,府里的姨娘、庶子和尚未出嫁的庶女都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你……”赵力停在了赵乐之面前,本想着询问一番对方怎么没在唐府,却被赵乐之几句不相干的话就给糊弄了过去,最终他只能晕乎乎的入了席,瞬间就被灌了三大杯酒。
    大约是顾念着他和付绵绵刚刚归来,钱氏并未让其余人在这边逗留太久,吃过饭之后便把人都打发了回去,正堂瞬间就冷清了下来。
    钱氏侧过脸看着付绵绵笑的十分的温柔:“绵绵啊,今夜已经这么晚了,你又饮了不少酒,就在府中留宿吧!你姑娘时候住过的院子、老太太院里的西厢房我都派人仔细的整理过,你愿意住哪边就住哪边。”
    “母亲就是偏心,你怎么不把我的院子收拾出来,留我住一夜呢?”赵乐之撅起了嘴,假装不依。
    “你这段日子,不是在外跑就是在府中住,还需我给你拾掇?”钱氏都懒得搭理她。
    赵乐之顿时笑嘻嘻,亲亲热热的伸出手去拉着付绵绵:“姐姐今晚我要跟你睡在一处,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付老太君无奈的摇头:“乐之,你悠着些,你姐姐这一路想来是累坏了,让她好好休息一夜有什么话明早你们姐妹二人再说,也不迟啊!”
    赵乐之正欲开口应一声,原本在旁边椅子上瘫坐着闭目养神的赵力却忽而睁开了眼,虽然脸上还带着醉意,但思维却半点不拉胯。
    他沉声问道:“乐之,你乃是将军夫人,今日你的夫婿胜利回京,你不在唐府等着他,回这威武侯府作甚?!”
    “没有规矩!”说着,他还重重的拍了一下扶手。
    赵乐之被吓得缩了缩脖子,看了看付老太君和钱氏,又看了看付绵绵,最终只能一咬牙跪了下去,将付绵绵出征之前所发生的事儿交代了个清楚。
    “胡闹!”赵力听完之后,只觉得惊出了一身冷汗,瞬间酒都醒了。他用颤抖着的手指指了指赵乐之,又指了指付绵绵,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心中倒不是生气于这么大的事并未有人事先告知于他,而是一阵又一阵的后怕,付绵绵胆子也忒大了一些,敢去皇帝的嘴边拔老虎胡须,当时若是有一句话说不对,还不得掉了脑袋?
    可事到如今,他再说什么也晚了,就像之前说过的,皇命不可违。和离的圣旨都已经被赵乐之攥在手中了,这门亲事,是肯定无法在延续了。
    因着赵力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正堂内其余的人也不敢出声,生怕把他再气个好歹的。
    就在此时,吴管家在正堂外拔高了声音禀告道:“侯爷!夫人!那个……唐将军来了……”
    那边还没等吴管家说完,唐胥就已经大跨步的走了进来,在看到赵乐之后脸色稍缓,还冲着付老太君、钱氏及赵力行了一礼算作问好:“想来乐之是因为太过于思念侯爷,这才眼巴巴的自己跑了过来。乐之,府内父亲与母亲特别给我准备了接风宴,你现下同我一起回去,可好?”
    他说话的时候,俊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在外打仗这三年,虽然他偶尔能够从唐母的家书中感受到赵乐之的不驯,但却也从未深想过。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妻子虽然有些小姐脾气,但却是管家的一把好手,且十分的知书达礼,平日里说话办事很妥帖,从未有过逾矩。
    万万没想到,他刚刚进了家门,迎接他的便是唐母和几个婶娘伯母的哭嚎。从她们那细碎的话语及唐父那铁青的脸色中,他隐约知道了赵乐之这两年的‘所作所为’。
    他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安置了一个梁雅云,自己的妻子竟会有这般大的反应。心中顿时涌起了说不上是后悔还是别的什么滋味,随后他在唐母的咒骂声中混混沌沌的来到了威武侯府。
    一夜夫妻百日恩,之前的事的确是他不够尊重赵乐之这个发妻,但他觉得只要他能够真心实意的低头认错,赵乐之便会原谅他的。
    “乐之?”唐胥在说完那些话后,见赵乐之不仅没有反应,还扭过头去不愿看他,便狠狠地皱了皱眉。
    赵乐之也是不愿意跟他多做纠缠,干脆命丫鬟直接回去将锦盒取了过来,之后她双手捧着递到了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唐胥,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出征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些话,想要同你和离……我从来都不是心血来潮。”
    “怎么,不打开看看吗?”她见对方迟迟不肯动弹,就将锦盒又凑近了一些,语气讥诮。
    唐胥犹豫再三,还是接过了锦盒,取出明黄色的绢布略微看了两眼。紧接着他的呼吸骤然急促,本就因为劳累而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愈发的血红了起来。
    眼下他那双就算举着几十斤大刀也不曾抖过的手竟好似有些掐不住那块写满了字的绢布:“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咱们二人的婚事还是当初皇上亲口赐下的,他又怎么能够应允让你我二人和离!”唐胥说着说着,忽然就转过身子看向了自打他进门以来,一直安稳的坐在角落里的付绵绵,呼吸猛然一窒。
    思来想去,能够让老皇帝自己打了自己的脸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了吧。
    “为什么?!”他这句话没有冲着赵乐之,反而走到了付绵绵的跟前,直勾勾的盯着对方问道。
    付绵绵眼皮抬都没抬:“唐将军,你和乐之的感情既然已经破裂,便也不要再勉强了。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乐之!”唐胥满脸的痛苦之色:“你就跟我回去吧!若是你的心结是雅云,一切都好商量。”
    赵乐之终于冷笑出声:“唐将军这是……想要抗旨?”
    第50章 侯府假千金(完)
    “乐之……你……”唐胥一时间有些怔愣, 只觉得面前的女人很是陌生。他的乐之从未用这种失望至极的眼神看过他,也从未神情如此冰冷。
    他咬紧了后槽牙,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手一把拽住了赵乐之的手腕:“快跟我回唐府!”
    赵乐之因为手腕处传来的痛楚顿时白了脸, 但却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只是无比倔强的与之对视,在气势上丝毫不输。她早就不是那个被困在后院只知道向男人邀宠的赵乐之了,这两年来她也算走南闯北,视野逐渐开阔,一个女人在外面能撑起那么大的生意,受过的委屈数都数不过来, 就这点子小场面, 她还不会放在眼里。
    而赵力目睹了眼前的这一幕,顿时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大喝了一声:“唐胥,尔敢?!”
    但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呢, 众人就觉得眼前一花,伴随着rou体撞击的闷响以及男人的痛呼, 正堂那扇虚掩着的木门直接就被唐胥的后背给撞碎了。只见他整个人快速的飞了出去, 重重地跌落在地滚了好几圈。
    “嘶……唔……”
    唐胥龇牙咧嘴的试了好几次,才用手臂支撑着勉励爬了起来, 而那张由老皇帝命人书写的和离书也飘飘洒洒的掉落了在了他的身边。
    付绵绵用手掸了掸身上还未来得及脱下的战袍的下摆, 先是回头确认了一下赵乐之的伤势,待到看清那截白嫩的皓腕上有着不明显的青紫痕迹后,表情顿时更加的冰冷了。
    “唐将军, 用武力去胁迫女子, 可并不是君子所为。”她凝声道。
    唐胥咧了咧嘴, 只觉得喉头腥甜, 有些不服的站在院中同正堂门前立着的那道身影对视:“付将军,插手别人的家事,只怕也没有多光明磊落吧?”
    “家事?”付绵绵重复了两个字后,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嗤笑。
    这笑声不大,可以说是极轻的,却像是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唐胥的面皮上,顿时他只觉得火辣辣的。他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有了皇帝赐下的那封和离书,从现在开始,他同赵乐之真的就渐行渐远了。
    “唐将军,你还是趁早接受现实吧,当年你不顾乐之和威武侯府的脸面,执意要把梁雅云养在外面的时候,你们之间就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付绵绵说到这,挑了挑眉:“还是说,你不服气,非要用武力去解决问题不可?”
    唐胥一哽,心头的怒火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灭了个彻彻底底。
    武力?
    就算他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一旦同付绵绵交起手来,落败的那个多半是他自己。
    见男人久久没有反应,付绵绵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唐将军,请吧。”
    唐胥回了神,双唇紧抿,很是狼狈的弯下腰将那块明黄色的绢布用力的攥在了手心里。之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缓步走出了威武侯府的大门。
    在离开威武侯府的前一秒,他听到了身后隐约传来了赵乐之的声音:“吴管家?!还不派人将这处收拾好,父亲凯旋本应是个高兴的日子,怎的这般晦气!”
    呵……
    他想要自嘲的扯扯唇角,却发现完全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最终也只摇了摇头,骑上了马毫不犹豫的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
    那日唐胥的确前去夜扣宫门了,可是却又不敢打扰皇帝休息,只能在皇帝的寝殿外生生跪了一宿。听说手里就举着那道圣旨,磕头请求皇帝收回成命。
    后来皇帝派太监把他请了进去,君臣二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只是有不少人撞见了唐将军失魂落魄的一路走回了唐府。
    紧接着,唐将军与威武侯府嫡女赵乐之和离的消息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京城,反倒是为东城区的勋贵们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众人纷纷猜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老皇帝才会允了这二人和离,要知道唐胥好歹也算得上是此次抵御匈奴的大功臣,回来没有什么赏赐也就罢了,怎的还会连妻子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