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尔切斯夫人看着这一幕，心情莫名地有点紧张。
    楚颜欢完全睁开了眼睛，但是目光有点直，有点迷茫，毫无焦距地看向眼前的人。
    “欢欢，感觉怎么样？”
    楚颜欢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遇到了很多人，发生了很多事，再次醒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脑缓过最初的空白，记忆如潮水般涌进来，她用最快的速度嗯，把发生的事情捋了一遍。
    楚颜欢从椅子上起身，抬头望了她一眼，嘴角斜斜一挑，“我没事，谢谢你费心，医疗费我会转给你，再见！”
    罗尔切斯夫人见她往外头走，忍不住问道，“你要去哪儿？”
    楚颜欢脚步没有停顿，只是从唇间吐出两个字，“回国。”
    “诶，欢……”
    罗尔切斯夫人来不及再多说话，她已经推门扬长而去，动作间是极致的潇洒。
    走廊上很安静，没有人经过，所以也没有人看到楚颜欢再关上书房门的那一刻，眼角有一滴泪滚落。
    五年来，她沉睡了太久太久，也逃避了太久太久，做了这么久的懦夫，也是时候回去面对现实，解决问题了。
    不管是l，还是欢欢，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楚颜欢，只是她的一部分，只有合二为一，才是真正的完整的她。
    楚颜欢抬手把眼角的泪痕拭去，掏出手机给叶京墨打了个电话。
    “治疗结束了？”电话那端响起叶京墨的声音，顿了顿，迟疑地唤了她一声，“欢欢？你不会是l吧？”
    楚颜欢听着他略带小心翼翼的嗓音，挑起一边的嘴角，“小墨墨，我是楚颜欢，你可以叫我欢欢，也可以叫l。”
    叶京墨懵了，“啊？这是什么意思？”
    “谢谢你，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帮忙，我已经痊愈了。”
    “痊愈？真的痊愈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没有我母亲看不好的病！”叶京墨嗓音里满是惊喜，“对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要回国处理私事，有空再聚，走了。”
    她的声音没变，还是原来的声音，但是她的语气有点像欢欢又有点像l，这就痊愈了？
    叶京墨有点懵，很想看看她现在的状态，“你在哪儿？”
    “正在收拾行李。”
    “那你等我，我送你去机场。”
    楚颜欢也没跟他气，“好，谢啦！”
    叶京墨来到房，盯着正在打包行李的人左看右看，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不确定道，“你真的痊愈了？”
    “当然，你要相信你母亲的实力。”楚颜欢把行李箱关好，“我已经k了，走吧，对了，记得向你母亲再次道谢，为了我的病，她费了不少心血。”
    她没等到叶京墨的回话，扭头看向他，“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叶京墨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只是觉得很神奇，我跟欢欢之前都以为l是主人格，没想到我们都猜错了。”
    楚颜欢推着箱子边往外走边道，“其实，我的身体里没有主人格次人格之分，她们都是我的一部分，她们都是楚颜欢。”
    叶京墨笑着点了点头，“也对，不管是谁，其实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