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经他这么一提醒,立即把狙击枪收了起来,“你说得很对!l还有点用,不过咱们只要留住她那张嘴就行,她打伤我一条腿,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废了她一双腿,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约瑟心里很清楚,乔治现在对l充满了怨恨,他的脾气向来是有仇必报,能劝动他饶了l一条命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退步。
可是,如果l变成了残废,他们还能从她口中问出那两千多亿美金的下落吗?
正当约瑟怔忡晃神之际,乔治从腿侧的暗兜里拔出军刀,一步一步朝着倒在花圃里少年走去。
她刚才看到车子着火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场景,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五年前的事。
当初楚言歌坐在车子里的时候,她因为离得太远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爆炸,眼睁睁看着楚言歌就这么消失在自己面前。
在大火把整个保姆车吞噬,当看到车子里惊慌失措的医生,少年脑海里某根弦被触动。
然后,便冲到了车子跟前,砸门把车后座的两个人都拖了出来。
就在她把人拖出去没几秒钟,车子里的温度急剧上升,在车子爆炸前夕,少年只能飞快地跳进花圃里,希望将爆炸的危害降到最低。
可惜他们距离车子的距离最近,被强大的冲击力当场震得晕死过去。
现在少年有一条胳膊上被车子玻璃的碎屑扎到,一条鲜红的血痕顺着伤口慢慢溢出,她肤色很白,映衬着血红的颜色,哪怕伤势并不算重,看上去也颇有几分触目惊心的味道。
这时,乔治已经停在了晕迷不醒的少年面前,目光扫过她,对准她露在九分长运动裤外的脚踝,扬起手中的军刀就要往她脚筋刺去。
约瑟不忍心再看,把目光投向别处。
然而,军刀距离少年的脚踝还有十几公分远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枪响。
‘噹!’
一颗子弹精准无误地击中军刀的刀刃,在暗夜中擦出一道耀眼的火花。
握军刀的那只手被震得虎口一麻,军刀当即脱手,深深扎进花圃的泥土里。
“谁?”乔治动作一顿,眼看着就要得手了,居然被人半路截糊,心里别提多恼火。
他抬头朝着子弹打来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站在那里的男人。
白衬衣黑西裤,由于距离有点远,一时间无法看清楚男人俊脸上的表情。
不过,却能感觉到他周身冷冽的肃杀之气。
是厉司衍。
他在别墅里被几个雇佣兵拖住了手脚,要不是因为肩膀上有伤,他应该在十几分钟前就解决他们了。
可惜一只手的战斗力有点低,所以才会耽误得有些久。
在听到外头的爆炸声和连续不断的枪声时,他心底就很担心l。
果然,一冲出来就看到雇佣兵举起军刀想要对花圃里的人下杀手。
从厉司衍所站的角落,其实根本看不见花圃里躺着的人到底是谁。
但是整个别墅里,除了他和楚颜欢,剩下的人跟这些雇佣兵团应该都是一伙的。
因此,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毫不迟疑地朝乔治手里的匕首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