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做的一切在以前的楚颜欢眼里便是各种惹事生非。
    起初，每次‘他’的意识苏醒，她都如临大敌，恨不得拿铁链把自己锁起来！
    可是今晚不一样，楚颜欢是全身心地信任‘他’，并且自愿让出了身体，她们这两个人格之间的关系也在悄然间发生了转变。
    楚颜欢从一开始对l的排斥反感，到现在已经能理解‘他’的所做所为了。
    威廉嘴上虽然说着怀疑的话，但是心里已经被震撼到了。
    他在道上混了几十年，阅人无数，深知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
    就像艾玛，长得比洋娃娃还要精致可爱，但是杀起人来却是毫不手软，连眼睛都不眨。
    而眼前这个女人既然能被seven看中，必然有过人之处。
    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料到她就是l！
    为了找l，他耗费了多少的人力财力和精力，谁曾想到l居然就在他的眼前。
    对上她咄咄逼人的眼神，他急急替自己辩解道，“我不是贬低女人，你误会了！既然你就是l，那我也不兜圈子了，我想请你加入我们，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少年听到这话，眼底浮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这种时候还想让我给你当手下？你现在被枪指着，难道不应该先想办法保命？”
    威廉见她对自己充满敌意，有些费解，“l！我们之间只有过那一次交易，我自认为从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你为什么对我好像心怀恨意？”
    少年扯起嘴角轻飘飘地笑了起来，“恨意？不，我不恨你，我现在只想杀你！如果不是你非要指名找我转移那个资金账户，如果不是你后来没有及时要走那个账户，如果不是你派人去华城抓我，我的弟弟就不会在那场爆炸中死去！你现在居然感觉还有脸说自己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
    楚言歌的死就是对他最大最深的伤害！
    威廉闻言，瞳孔剧烈地一缩，随即迫切道，“l，当初找你不是我的主意，是seven的主意！跟你联系的人也是他不是我，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他看出她脸上表情有了急剧又细微的变化后，不动声色地继续道，“当然，你如今是seven的女朋友，只怕我说什么你都不会轻易相信我！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你有必要了解，seven回国也是为了找回那笔钱。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发展成情侣关系的，但是既然你答应做他女朋友，应该对他所有的秘密都一清二楚。他在欧洲知名度很高，五年前分裂了夜刹门后，把自己手里的势力一点点洗白，彻底销声匿迹。要不是我这些年积攒了一些人脉，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着他！”
    少年眸色变了几变，回想起之前在厉司衍书房电脑里看到了那些资料，以及他跟宫溟见面时的场景，心下渐渐生出几分动摇。
    所以，厉司衍也是导致那起爆炸事故的直接原因？
    如果真的是这样，哪怕老厉跟欢欢的关系再好，自己也绝对不能原谅他！
    这几年，自己跟欢欢因为楚言歌的死受了那么多的苦，所以，只要是跟那起爆炸事故有关的人，她都不会原谅！
    无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