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反应如此迟钝，艾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真不知道seven看上你哪一点了！”
    楚颜欢就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注意力完全都放在那两瓶红酒上。
    尤其是从她怀里把红酒接过去的时候，楚颜欢激动得简直想欢呼！想落泪！
    到手了！酒终于到手了！
    有了酒，她应该可以凭l的身手，从这个房间逃出去了！
    两只手紧紧握着酒瓶，因为太兴奋了，肩膀都有些微微发颤。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如此迫切的想成为l！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对l的态度也发生了质的变化。
    从起初刚开始的讨厌，到后来的理解，再到现在全身心的信任，这一路走来她们确实经历了许多许多。
    与其说她在成长，不如说她们两人都在成长。
    一点点变得强大，一点点变得懂事，也一点点地开始体谅对方，设身处地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
    其实，在记忆恢复的那一刻，楚颜欢心里就很确定地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如泡影般存在着的人格。
    大概是当初目睹了楚言歌的离世，曾经的那个楚颜欢因为负罪感把弟弟的死全都归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愧疚和痛苦的撕扯下，精神压力临界到快要崩溃的点，身体在无法承受的时候自行做出判断并采取补救措施，把她分裂成两个人格。
    真正的楚颜欢成了她心底那个桀骜不驯又痞里痞气的闯祸精，而她则代替楚言歌活着。
    韩美琳送她去特种部队，她一直没有反抗，并不是真的反抗不了。
    而是她自己也深刻地意识到能力太弱根本无法守护自己在意的人和事，所以毫不犹豫地进了特种部队，对自己下狠心，做各种强度的训练，终于练就出了一身无坚不摧。
    楚颜欢其实活到这一天已经很满足了，她得到过自己想要的，并且也一直在做自己爱做的事。
    拍戏，赶通告，虽然大火之后她变得越来越忙碌，但是日子很充实，她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就算现在立即消失，她也没什么遗憾了。
    不！
    小乐大概是她最大的遗憾。
    不管她是不是这具身体虚幻出来的楚言歌，至少小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他们之间的母子情是货真价实的。
    可惜，这些年为了赚钱，她总是在东奔西走，留给儿子的时间太少太少了。
    早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消息，她真的不应该接那么多工作，把时间省下来陪小乐多好。
    旁边的艾玛把手里的酒杯放下后，抬眼发现她正抱着两瓶红酒发呆，而且眼眶还红红的，当即露出不解的表情，“怎么了你？两瓶红酒就把你感动成这样？”
    等了一会儿，见楚颜欢没有理睬自己，艾玛上前两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你傻了吗？到底还要不要喝酒？”
    楚颜欢这才从臆想中回神，吸了吸鼻子，长长呼了一口气。
    抬眼对上艾玛视线的时候，脸上已经换回了笑容，“我没事，只是太长时间没有好好品尝过酒的滋味了。”
    因为酒精是人格分裂的特殊触发点，她一直以来都把酒当成是洪水猛兽，从来不会轻易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