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厉司衍那边也在派人打听消息。
    王翠花死得太蹊跷，怎么看都像是阴谋，他必须要找出这件事的主谋。
    可是，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在l查找过那段视频截图后，监控中梅森骑机车的场景竟然正在一点点消失。
    就好像是有人拿了一块橡皮擦，把梅森从其中擦掉了一般。
    案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快点饭点的时候，他忽然接到韩锡泽打来的电话。
    厉司衍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在远处街道上的车水马龙，淡淡询问，“怎么样？查到凶手没有？”
    电话那端，韩锡泽迟疑了半秒钟，才低声回道，“警方那边已经下了通缉令，贴出了l的照片，声称l是第一嫌疑人。”
    厉司衍眸色一凛，连握着手机的手都不由加重了力道，“怎么回事？”
    韩锡泽静默了片刻，语气颇有些凝重，“具体情况我还没打听出来，听说是有人目击了l在文具店里买凶器。”
    上午，白敬宇跟张正在听完了尸检报告后，拿着凶器同款笔芯去华城各大中学附近的小卖部询问过，其中华阳一中门口的文具店店主说昨天确实有个染了奶奶灰短发的男生在他们店里买了好几支这种黑色笔芯。
    原本每天到店里买文具的同学很多，文具店老板不可能把每个人都记得很清楚，但因为那位男生染的发色太特别，再加上买的用品也很特别，买了十根笔芯和一副手套。
    大夏天买手套的行为实在是很奇葩，文具店老板忍不住多看了那个男生几眼，就记住了他的外形特征。
    所以，当白敬宇他们过去盘问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回忆起了昨天卖笔芯和手套的场景。
    笔芯是凶器，手套是为了不在作案现场留下指纹。
    很明显这个案子的凶手已经浮出水面，就是l！
    厉司衍在听完韩锡泽调查到作案过程后，没有立即回话，他眉峰紧蹙，抿着薄唇陷入沉思。
    l为什么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奶奶下杀手？
    这根本不像她的行事作风！
    l是个遇强则强，遇弱则无视的个性，除非那个王翠花是当年参与爆炸案的黑手之一，否则她不会对一个老人家动手。
    可是，王翠花的资料他调查的一清二楚，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孤寡老人，没有任何背景，绝对不可能跟五年前的车祸有关。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设了这么一个局，用来陷害l。
    男人沉默了良久良久，久到韩锡泽已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挂电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听筒里传来男人低缓幽沉的嗓音，“你相信是l杀了王翠花吗？”
    “你相信是l杀了王翠花吗？”
    不止是厉司衍有这样的疑惑，连站在华阳一中文具店外的白敬宇也忍不住发出这样的反问。
    站在他旁边的张正望着他眉宇间的怀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的短发，语气理所当然，“敬宇，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人家老板都说了，就是l来买了手套和笔芯，除了他有动机，谁会暴雨天跑去养老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