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了?”张正以为他有什么新发现,忙不迭大步上前,可是看了半天,并没有看出任何蹊跷,“没有异常啊?除了有一点点脏。”
窗台边有一点点泥水,很可能是雨水打湿窗台上的灰尘留了印记。
“你不觉得奇怪吗?其他地方都没有泥,为什么只有这里有?”
张正挠了挠后脑勺,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可能是……这里特别脏?”
“不!”白敬宇眸子眯了一度,语气笃定,“这里进来过两个人,可能是团伙作案。”
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地上有一些泥渍,当时也没有往深处想,毕竟这里站着好几个人。
但是现在一想,觉得很可疑,因为院长和护士他们一直在办公室,从办公室过来的路上根本就没有泥。而那个隔壁老王脚上穿的是拖鞋,更不可能是他留下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窗户上的泥渍是另一个人留下的。
“啊?”张正对他的推理还有些懵圈,“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太太,随便推一下就能倒地不起,值得搞团伙作案吗?动机是什么呢?求财?谁会跑来养老院打劫?哦对了,我刚才问了院长,据说昨天有人来养老院打听过王翠花的事。”
“他们打听什么?”
张正摸了摸下巴,叹气道,“那个小护士也没有说清楚,只是说好像有人过来找王翠花打听什么五年前什么车祸什么的。”
白敬宇眸子重重一眯,“五年前的车祸爆炸案?”
“对对!就是爆炸车祸!小护士说今天早上来给王翠花量血压的时候,她跟护士随便闲聊了几句。”
“她们还聊了什么?”
“王翠花说她亲眼看到五年前,那个车子里的学生自己打燃了打火机,然后车子就爆炸了。不过护士说,王翠花的话不可信,她这几年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经常前一秒说的话,转个头就忘记了,又怎么会记得五年前的事?”
白敬宇没有接话,陷入了沉思。
如果王翠花真的是五年前车祸案的目击者,那么杀她灭口的人是谁,他心里也有了怀疑对象。
思及此,他突然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
‘轰隆——’
他刚一离开,窗外又响起一道惊雷。
闪电划过的瞬间,把光线昏暗的房间又照亮了不少,那道幽蓝的光滑过死者的脸。
张正看得一个哆嗦,连忙是无用门口追去,“敬宇,你去哪儿啊?等等我!”
白敬宇站在走廊尽头,掏出手机拨号后放到耳边,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雨幕。
“喂?”
当耳边响起疑问声时,他眉头一紧,毫不客气地质问,“是不是你派人杀了王翠花?”
“什么花?”电话那头,宫溟觉得莫名其妙,“你大晚上打电话把我吵醒就是为了问这么无聊的事?”
“一条人命,你觉得无聊?”
“这个世界上,每秒钟都有人死,是不是死一个人你都得来问我?你不是最喜欢拿事实说话?现在找不到凶手了,就准备把这个帽子扣我头上?”
“真不是你?”
“神经病!”宫溟骂了一句,没有再理他,直接把电话挂断。
白敬宇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心底的不安更浓烈了。
如果不是宫溟,那么还有谁在调查五年前的爆炸案?
l?
可是,尽管l身上劣迹斑斑,却从来没有害过一条人命。
这样的人没道理会杀害一个年迈到连行动都不便利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