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颜欢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愁眉不展,未施粉黛的脸蛋清纯明艳,“夏夏,找我有事?”
盛初夏收回手,淡淡点头,“厉司衍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手机在他那里,让你有空过去公司拿。”
楚颜欢身侧的五指微微收紧,红唇一挑,“行啊,我正好也有事找他。”
盛初夏不太放心,蹙了蹙眉头,“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能应付。”楚颜欢指了指身后的大床,“小乐待会儿醒来,还要麻烦你送他去兴趣班,咸鱼一个人搞不定他。”
她找厉司衍,不只是厉沛良的事,盛初夏如果在场,有些话反倒不太方便讲。
盛初夏想着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便同意了,“你记住,厉司衍如果拿厉沛良的伤威胁你,你就死咬着自己是正当防卫!”
厉沛良都快被打成半残了,这哪能叫正当防卫?
不过楚颜欢对打死厉沛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漂亮的眸子徐徐眯起,“厉家最重名声,厉沛良偏偏又是个为老不尊的禽兽,想保全厉家的名声,只能让禽兽受点皮外之苦咯!”
说着,她抬手摸上自己额头处的纱布,红唇微微翘了翘,“对了夏夏,你帮我换下纱布吧。”
吃过早饭,楚颜欢直接打车去了盛世。
媒体没有报道出厉沛良受伤的事,那就说明有人把这事压下来了。
总裁办公室。
男人正在翻看文件,忽然手边的座机响了。
“什么事?”
“厉总,楚小姐来找您了。”
“让她上来。”
“好的。”
两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请讲。”
男人话音刚落,楚颜欢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她没有取下鼻梁上的墨镜,径自停在男人的办公桌前,“厉总,我手机呢?”
厉司衍抬头,视线一下子落在她额头上包着的厚厚纱布上,眉头拧了拧,“你这伤哪来的?”
楚颜欢轻笑一声,“还能是怎么弄的?当然是被我那禽兽不如的继父打出来的啊!”
厉司衍昨天去医院看完她,特意找医生了解过情况,当时医生说她身上没受什么伤,最严重的就是额头处的擦伤。
他看她这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厚厚纱布,怎么也不像是擦伤,倒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
他合上文件,撩起眼皮望着她,“你都正当防卫了,他还能伤到你?”
“厉总真会说笑,我个弱女子再怎么防卫,也不是三个大男人的对手啊!”楚颜欢又是一笑,嗓音幽凉讥诮,“当时要不是我抱了视死如归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决心,估计明年的今天,我坟头草都长老高了!”
厉司衍怎么听不出来她是在倒打一耙,只是看破不说破,面子上都好过。
“行吧,他现在人还没醒,为了表示你作为继女的孝心,待会儿跟我一起去趟医院。”
楚颜欢摘了脸上的墨镜,没有拒绝,“行啊,手机给我,我先打电话给花店订几朵白菊黄菊小雏菊。”
她说的这些花,通常都是用来祭奠死人的。
厉司衍俊脸上神色平和,只是缓缓淡淡地叫了她一声,“楚颜欢。”
“怎么?嫌不够大气?那我直接订花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