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颜欢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担忧,也有茫然,“我不知道‘他’出来后,对厉沛良做了什么?但是我感觉以‘他’性格,不可能轻易放过厉沛良。”
“你别担心,我去让人打听一下。”盛初夏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出去打电话。
然而,刚走到门口,她又迅速折了回来。
楚颜欢见她神色不对,捏着床单的手又是一紧,“怎么了?”
盛初夏看着她脸上还没来得及卸去的妆容,“我看到厉司衍朝这边来了!”
楚颜欢眼波一荡,标致又帅气的脸蛋上神情有瞬间的凝滞,“他来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厉沛良是他大哥,他当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楚颜欢怒了,嘴角泛起丝丝冷笑,“他大哥做了禽兽不如的事,他还敢来问我的罪?”
‘叩!叩!叩!’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盛初夏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嗓音,“没时间了,你赶紧把脸给我蒙上!不能让他看到你现在这副尊容!”
“那你呢?”
“我来应付他。”
“你应付得了?”
“随机应变,见机行事。”盛初夏说完这八个字,手臂一抬,直接掀起被子,连她脑袋一块儿遮住,同时转头朝门口方向问道,“哪位?”
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是我,厉司衍。”
几秒钟后,病房的门被打开。
门外,男人一袭布料考究的昂贵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
他单手抄在西裤兜里,哪怕一夜没睡,气质依然矜贵卓越。
盛初夏堵在门口,抬眼望着男人线条完美侧脸,幽幽凉凉地开腔道,“厉总,有事吗?”
别看她面上神色从容淡定,其实心里捏着一把汗。
厉司衍的目光越过她往病房里一扫,视线最终落在病床隆成毛毛虫的被子上,“楚颜欢怎么了?”
盛初夏冷嗤,“来医院还能是怎么了?不是病了,自然就是伤了。”
男人温淡的眸眼凌厉了几分,狭长漆黑的眸子眯了眯,“她伤势如何?”
盛初夏重重冷笑一声,语气讥诮,“厉总有时间在这里问我,不如回去问问你的好大哥!”
厉司衍瞥了她一眼,浅浅淡淡道,“昨晚我赶到楚颜欢公寓的时候,厉沛良已经不醒人事。听医院那边说,他断了三根勒骨,脾脏也有出血情况,左脚踝粉碎性骨裂,除了全身大大小小的擦伤碰伤外,还有中度脑震荡。”
盛初夏,“……”
她在心里暗自叫好,觉得那小子总算是做了一件令人拍手称快的事!
“只是中度吗?那真是太遗憾了!如果当时是我出手,我肯定直接把他打成脑瘫!我们家欢欢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厉司衍对她的冷嘲热疯不以为意,“她伤的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她是受惊过度。”盛初夏双手往身前一抱,拿出她的泼辣姿态,“厉总,娱乐圈里等着被你们潜的女人千千万,我拜托你们姓厉的能不能别隔三岔五骚扰欢欢?她有追求有梦想,跟外头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况且她还……”
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