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66页
    飞鸟尽,弹弓藏。李家灭门,还会有下一个李家,下一个梁远侯。
    父亲的失败,他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上一世的失策,他也绝不会再犯。
    李珩修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青玉扣,良久,叹息一声。
    这东西出现在慕柔身上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说起来,他确实知道慕柔偷听了王老爷子与栾罗的对话,不过到底听到了什么他还真不知晓。
    王老爷子讨论的大抵还是他的情况,他不过诈她一诈,就猜了个正着,被他拿捏住了把柄。
    他笑着摇摇头,转到了屏风后。
    屏风后的人睡相一塌糊涂。
    李珩修目光落在她伸出去老远的手腕上,那一条深色的痕迹依然明显。
    还真是迷糊,连手上的伤都给忘了。
    李珩修拿过一旁的小瓷瓶,扣下来一点药膏,擦在她腕上,用指腹慢慢推开。
    睡得正香的慕柔砸了砸嘴,擦了擦嘴角可疑的水渍,翻了个身,收回了手。
    李珩修不着痕迹皱了皱眉,还是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执着给人擦完药。
    忽然被人捉住了手,睡梦里的慕柔很是不满,一个大力甩开了人,一个翻身整个踢开了被子。
    李珩修擦药的手顿在空中,最终还是伸手给人拉上了被子。
    然后被人再次踢开。
    李珩修:……
    尝试了n次后,李珩修放弃了尝试。
    黑暗里,李珩修幽幽盯着慕柔睡得毫无负担的睡颜,十分怀疑她真的知道这枚青玉扣真正意味着什么吗。
    李珩修叹息一声,将青玉扣放在了她枕边。
    但愿,她不会知道吧。
    *
    慕柔一大早起来的时候还一脸懵逼,直到看到了枕边那枚修复好的青玉扣。
    正在她研究那枚看起来浑然天成没有丝毫拼接痕迹的青玉扣时,李珩修的声音冷不丁从上面传来:
    “还不起来?”
    “哦哦。”
    慕柔手忙脚乱从地铺上爬起来,整理好昨晚混了一宿的衣裳,然后看到了在一旁悠哉喝茶的李珩修,才发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这枚青玉扣为何会在您这儿?”
    “栾罗让我顺道带给你,怎么,有什么问题?”
    坐在座上的李珩修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一挑眉满是不容置疑。
    行吧,您厉害,咱不跟您争。
    慕柔撇了撇嘴,心里默默给那个不守信用的罗先生狠狠记上一笔。
    正说着,李奇送上了早膳来,两人各怀鬼胎一起用了膳,去了前厅就见王老爷子跟栾罗俩人大步而来。
    “看侯爷这满面春风的模样,想必昨晚定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栾罗笑眯眯在俩人之间溜了一圈,尤其在瞧见慕柔身上的青玉扣时,笑得更开心了。
    然后就收获了慕柔眼刀一枚。
    外加侯爷的冷眼。
    栾罗向来脸皮厚,早就免疫各种伤害,丝毫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大大咧咧坐了下去。
    倒是王老爷子,笑眯眯给人行了礼。
    李珩修赶忙拉起老爷子,倒是鲜有多了几分敬重。
    “师叔快起,上次您答应的字可还没给在下,这一礼,可别免了那副字。”
    “哈哈哈,你小子,就知道一醒准没什么好事,当年花丫头她娘带你来庐山派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小子肚子里都是坏水儿。”
    王老爷子哈哈大笑着插科打诨,而慕柔则敏锐的察觉到两个关键词。
    庐山派,花丫头她娘。
    长公主说过,当年李珩修就是在庐山派养伤,而花丫头她娘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慕柔陷入了思索。
    敏锐察觉到气氛有点诡异的王老爷子顿住了,瞄了一眼神色如常的李珩修,给人使了个眼色。
    “师兄!”
    好巧不巧,正当此时,花丫头一脸惊喜飞奔而来,直直扎进了他怀里。
    李珩修僵住了,但是没有将人推开。
    栾罗与王老爷子默默吃瓜。
    慕柔:……
    我是不是应该表示些什么……
    慕柔看了看这小姑娘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又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李珩修,满脸的一言难尽。
    李珩修……难道吃这一卦的??
    “咳,”
    察觉到人明显已经跑偏了的思想,李珩修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自己正名。
    他推开了小丫头,让人站好,正色道:
    “这位是我在庐山派的小师妹,亦是恩公之子,现于庐山修行。”
    ……所以并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显然小丫头并不这么想,听到师兄一本正经介绍自己,很是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哼哼,没错,我娘可是救过我师兄,我还是师兄最疼爱的小师妹!”
    慕柔表示,我懂了,非常懂。
    李珩修:……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正当时,徐管事急匆匆从外头进来,面上皆是焦急的神色:
    “禀侯爷,小世子他——”
    第35章 一更
    “侯、侯爷, 妾、不不,奴婢不是故意的,侯爷, 你饶了奴婢吧,侯爷——”
    李珩修沉着脸, 冷冷地甩开了被人拽住的袖子, 不带丝毫怜惜。
    “带下去。”
    “是。”
    李奇领命, 干净利落将跟前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拖了下去,没有给人丝毫在侯爷面前添堵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