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权薄沧挥手让其余人下去,拖来一张椅子,坐到她对面。
颂凡歌冷眼看他,“你往那边挪挪。”
两人膝盖都快挨一块了。
见到她视线往下瞥,权薄沧很自觉地张开腿……将她的腿包裹起来,甚至还把椅子更进一步往她那边拉。
“……”
颂凡歌皮笑肉不笑,看着眼前这张帅得逆天的脸,心里隐隐泛起了摧毁这尊艺术品的冲动。
“权薄沧,这么大热天,不热?”
权薄沧摇头,丝毫没觉得自己这举动有什么不妥,一脸认真回答,“不热,晚风凉快。”
这里处于半山,又是在室外,微风袭来,确实不热。
但颂凡歌心里的怒火压不住,咬牙切齿,“我热!”
“那我给你吹吹风。”
“……”颂凡歌诧异看他。
只见权薄沧想了想,性感的薄唇聚拢,一股清风从他嘴里吹出。
他眯着笑,吹过她耳朵,再吹过她脸颊,发丝,再企图往下。
“权薄沧,你够了。”颂凡歌瞪他一眼。
被他这一吹,她整个耳根都红了,别说清凉,她现在脸上烫得厉害,滚烫滚烫的像火烧一样。
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权薄沧停下来,单手撑在她身侧,看她,“不气了?”
颂凡歌顶着一张红番茄似的脸,眸子看向山下,暂时不打算跟他说话。
“看什么?”权薄沧凑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喜欢?”
山下是大片的灯火。
闻言,颂凡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你送我?”
她可从来没有主动问他要过东西,权薄沧看得有些愣神,大手抚在她脸上,拇指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
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他眸子在黑夜的光下跟黑宝石似的,没了那点逗她的心思,“只要你想,我都给你。”
颂凡歌本就是戏弄他一番,但他这突然来的深情,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那点小小的气也完全消失不见。
她从他眼里看到了固执。
一种对她的固执。
她唇瓣微动,抿了抿,主动靠过去,双手绕到他腰上抱着他,脑袋靠在她胸膛。
“权薄沧,我只要你。”
男人规律有力的心跳仿佛加快了些,颂凡歌在他怀里,静静享受着他带来的温度。
“就这样?”
权薄沧双手搂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垂眸看着怀里猫儿一样的女孩,“不用你要。”
他突然双手握住她双肩,看她一眼,忽然咬上她的唇,嘴里含糊不清,“我本来就是你的。”
颂凡歌突然被人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痛,他就堵了上来,在她嘴里肆无忌惮地搅动。
良久,他才将她放开。
颂凡歌摸着自己的唇,幽怨地看他,“你是狗吗?这么喜欢咬人。”
皮蛋都没他能咬。
权薄沧起身,跟她挤在一张椅子上,郑重其事地打量着她,眉峰微皱,“疼了?”
不过没有丝毫悔过的意思。
颂凡歌垂眸,看着身边挤过来的人,他这样一坐,两人挤得死死的,这高定皮椅就完全没有空隙了。
好在椅子够结实。
权薄沧可不管这椅子宽度够不够,不够更好。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一手绕到颂凡歌身后,将人揽住。
在她说话之前,他立刻转移话题,另一只手指着山下明亮的地方,“你刚刚说,想要那块?”
具体是建筑物还是地,她没说。
颂凡歌索性放弃让他离开这个座椅的想法,往他手臂上一靠,眯着笑看着他指的那里,摇头。
“真的,我不想要了。”
“刚刚不是想要?”权薄沧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是不是怕我给你抢,得罪人?”
他的欠欠怎么这么顾着他。
他简直爱死了。
颂凡歌看他几眼,薄唇舔了几下,斟酌着怎么把话说得不那么伤人,“那个……那人你可能真惹不起。”
“呵。”权薄沧冷笑一声,挑着嘴角。
“我惹不起?别说在这江城,就是放眼世界,只要你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我权薄沧抢不来的。”
不可一世。
豪气震天。
颂凡歌侧身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指尖在他坚硬的胸膛画圈,语气温柔得不行,“可是那个地方,是白露的呀。”
她妈。
他丈母娘。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流动。
“当年外公外婆不同意我妈演戏,她就偷偷跑出来参加试镜,孤身一人,差点被人欺负,后来我爸为了追我老妈,费尽心思从当时的一个大公司手里买下那个影视城。”
颂凡歌看着权薄沧的脸,伸手捏了下。
“你去给我抢过来,看我妈会不会撕了你。”
别说白露,就是颂业盛,也不会善罢甘休。
权薄沧咬了咬牙,现在脸黑得跟黑夜有得一拼。
这世界上有些人是真不能惹,撕了他倒是没关系,就怕他们把女儿带回去。
妈的,祸从口出。
“我妈现在应该就在那拍戏呢,你现在去抢还来得及。”
“沧哥哥。”颂凡歌在权薄沧怀里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媚眼如丝,“还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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