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再带一点念白拉的童子尿,这样鬼见了都怕。
呼呼呼
我趴在墓碑面前,累到怀疑人生,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困意袭来,我也没有力气再挣扎,耳边却传来幽怨的声音。
“白起,认命吧!这是你欠我们的,该还了。”
我一拳打在墓碑上
,咬咬牙,看着白骨不断从地里钻出来,越来越多,一具具拼接在一起。
他们一边说,一边放肆的咯咯笑,此时的月亮,变得血红,一具白骨手从地里冒出来,抓着我的脚裸。
啪,一瓶东西滚到我手肘边。
锅底灰!
我用力的踹开白骨手,可是那东西,却死死的不肯松手,打开盖子,我就跟抹猪油似的,往脸上糊,头、耳朵、脖子、还有手。
露的明显的地方,我都涂了,可就是这白骨手,比较麻烦,一直抓着我,如果我不逃,白骨大军来的时候,看见同伙抓着一样的东西不放,那肯定露馅。
于是,我解开鞋绳子,把鞋脱了。
然后袜子摘下,往脚上涂抹,还有脚指甲缝我都没落下。
众怨鬼本来追我追的紧,可是看我一点点的消失,就纳闷了。
“兄弟们,继续找,她肯定躲哪去了!”
我跑不动了,看来今晚只能睡在坟山上,找了一具枝繁叶茂的坟,这坟不是别人的,而是武汉文的。
他死的时候,是我免费下葬的第一个客户,欠我一个人情。
我趴在草堆里,屏住呼吸,头都不敢抬。
“你睡吧,初七,回头帮我转告我家婆娘一下,别用蛇泡酒。”
“我告诫过她了,谢谢你,武汉文。”
这一夜,是我第一次睡在坟山上。
第六十二章 都疯了
吸溜吸溜
第二天,阳光洒在?我的脸上,让我全身都暖暖的,唯独脸上湿湿的,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再往我脸上抹,很不自在。
唔……。
全身感觉被什么压着一样,难以翻身,可是还是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妈咪,你快醒醒。”
“初七啊,初七,我可怜的初七喂。”
“尸气惹上身,她身体僵硬了,得快点挪回家。”
奶奶在一旁哭嚎,爷爷则急着挪我回家,奈何我身体太硬而且还很重,几轮下来我都只听见他们气喘吁吁的声音。
嘶嘶嘶
“我来!”
那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让我内心十分感动,我身体好像被念白的蛇尾给缠住,我躺在软软凉凉的蛇皮上,一路上吓坏了一帮村民,他们是对我指指点点的,我看不见他们脸上的神情,可是我听得见,就是不能说话。
回到家中,我的鞋被脱了,一块热乎乎的毛巾,在给我擦脚,火炉在我脚下,奶奶那婆娑的大手来回搓我的脚指头,只要脚底发热,身上就跟着暖和起来。
爷爷在一旁,念着什么我听不懂的经。
念白,嘶嘶嘶的蛇杏子舔舐着我的脸,我能闻到一股口水的味道。
我记得,我在坟山上睡了一晚,虽然没死逃过一劫,可是为啥就像我爷爷说的尸气惹上身。
紧接着,我手上不知道被绑了什么东西,两只鸡爪站在我肚子上,咕咕的在打鸣。
“都说借丧不借喜,可恶的王老汉,尽然用活人和死人联姻,试图躲过冥王的法眼,还好冥王不计较,胖二丫也死了,不然这桩喜事冲我的丧事,我们全家可能都在昨天死了!你啊你……老头子。”
我听见奶奶用拐杖,一把接一把的打在爷爷身上,爷爷都是闷哼的痛吟,依旧没有反驳,嘴里念着经。
是啊,的亏胖二丫也是,不然昨晚就真的成喜事。
一双冰冷的小手,拉着我的大拇指,一滴滴水润的泪珠,掉在我的手背上。
“呜呜呜,老祖们,你们不要吵了!妈咪,她还在睡着。”
别哭啊,我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吃饱,再累也值得。
咯吱一声
他们好像都出去了,奶奶婆娑的手,在给我换衣服,身体被冷风吹了一下,能察觉到冷,可是动不了。
奶奶手上不知道摸了什么东西,在用梳子给我全身刮痧,然后逮着我的皮肤,提起来又松开,这种手法在我们农村叫,逮痧。
一般体内湿气重,只要被刮出痧来,就代表排毒,特别是黑的红的颗粒,那些呈现在皮肤表皮上的,就是痧。
虽然很痛,可是我依然不能发出声,奶奶似乎加大的力度,还不断给我推拿,然后我听见,咯咯咯鸡死翘翘的声音。
一股血腥味,抹在我脸上,奶奶搬开我的牙齿,往里面放了大蒜。
我被挪翻身,继续在背上刮痧逮痧,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指头可以动了。
再过了一会儿,奶奶累的在一旁喘气,我可以听见她大口大口喝水的声音,咕噜咕噜好几碗。
火辣辣的疼,我立马睁开眼,坐起来,“疼死我了!奶奶,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活该,谁让你睡新坟上,人家的坟头七还没过,极其不吉利,还好武汉三有良心,帮你躲过一劫,下次买卖金额大的多留个心眼。”
我此时,才看到奶奶面容憔悴,嘴唇泛白,头发披散,满头大汗,后背的衣服已经湿了紧紧贴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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