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虽然不想承认，但顾川现在是真的身无分文。
    顾建国弄出三千万债务，亿天虽然答应要帮忙处理，但与此同时确实将他手里的所有房产，甚至是银行卡都给冻结了。
    他除了最新签约的那份还未结款的通告外，是真的身无分文了。
    不，也不应该这么说。
    前几天龙舟比赛，他其实赢了一百块奖金，不过这一百块全花在兄妹俩的日常衣物置办上了。
    毕竟那可是完成一个周工作日，也就是整整五天的节目录制，总不能让兄妹俩从头至尾都穿着刚进节目组那套衣服吧？
    毕竟全节目组就他俩惨，就他们没带行李。
    可惜总共就得了100块将近，即便买的都是地摊货，也经不住花不是吗？
    对了，说到这里，顾川又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是准备节目刚开始，就找借口离开节目组。
    若是因他自己的缘故离开节目组。
    那么，和节目组签的合约自然是不能兑现的，说不定还会因此背上债务。
    若非妹妹顾怜的凭空出现，他这会儿怎么可能还呆在节目组？
    也许戚城说的没错，要是他一开始就退出节目组，指不定已经落入那些人的圈套。
    顾川越想越觉得心惊，戚城却并没有给他多少反应时间。
    “不如何，我只是在心疼妹妹。”戚城双手往后一撑，身体顿时脱离栏杆。
    只见他几步上前，走到顾川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我来给你算算，养个妹妹……”说到这儿，戚城又停顿了一下，方才继续，“不，应该说养个天才妹妹，你需要花多少钱吧。”
    “养妹妹？”顾川听言又是一愣。
    “妹妹虽小，但从这短短几天相处，你难道没发现妹妹的异常之处吗？”
    戚城轻笑。
    “妹妹运动能力上佳，你最好给妹妹报个跆拳道或是空手道班，一则不浪费妹妹天赋，二则妹妹长得这么好看，作为哥哥应该为她的将来，未雨绸缪。”
    “妹妹这么小就识字识数，当初节目组给你们那份邀请函可不是专门写给小孩看的，她才三岁就认识这么多字，我说她一句天才也不为过吧！”
    “所以，面对天才儿童开设的国际幼儿园，你也可以准备了。”
    戚城越说越激动。
    “你也看到了，妹妹捏个泥人也能卖出近一百万高价，妹妹在手工上的天赋同样不可估量。”
    “这点儿你倒不用多担心，想必何氏泥塑那边怕是要上赶帮忙培养妹妹。”
    “不过……”
    戚城话音一顿，脸上的激动一收，略带愧意又心虚的瞄了一眼顾怜二人所在的方向。
    “这年头孩子的压力也大，你不给报个舞蹈、绘画、钢琴或是小提琴班，以后妹妹的社交压力会很大。”
    跆拳道？
    幼儿园？
    舞蹈、绘画、钢琴班？
    戚城连续几次炮轰，彻底将顾川给说愣了。
    “没…没必要吧？”顾川隐蔽的吞咽了几口唾沫，脑海中确实联想到手机、电视，甚至是路边发的各种补习班小广告。
    这年头的孩子，竞争压力确实挺大。
    “你甚至连让妹妹穿件好衣服都做不到。”戚城根本都懒得理会顾川的自欺欺人，抛弃愧疚又继续补刀，“你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了吧？”
    “你难道想带着妹妹去睡大街、住桥洞？”
    “你真不是个称职的哥哥！”
    顾川：“……”
    连续遭遇质问，顾川就是想回他之前根本都没考虑过那么多，也觉得没底气了。
    “你做不到，但我可以。”满意的看着顾川的脸色被自己的连续炮轰弄得呆滞，戚城伸出大手弹了弹自己的西装衣领，自信道。
    “你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变态。”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爸爸粉罢了。
    当然，这句戚城也就在心底嘟囔。
    他清楚，要真说出来，喜当儿的顾川恐怕要炸毛。
    “我是个生意人，我看中顾怜的潜力，她不管在吸粉还是个人素质上，都是这个娱乐圈数一数二的等次。”
    “买股…对，买股你懂吗？”
    “顾怜加入我的工作室，不仅她能够接受最好的教育，拿到最好的资源，我们工作室也会因为顾怜的加入，水涨船高。”
    为了让顾川答应，戚城所谓是软硬皆施，那叫一个努力。
    “我有的是钱，就是想干份事业，如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放在我眼前，我自然想抓住。”
    “双向获利，不是正好？”
    说到这儿，戚城又将桌上另外一份文件抽了出来。
    “你看看，这是我给顾怜拟的合约，你就是不相信我，总该相信法律的力量吧。”
    对于这份合约，戚城自然是无比自信。
    他敢说，全娱乐圈就没有比他还开明的老板了。
    爸爸粉养女儿，当然不能和欺压打工人，相提并论了。
    这一番对峙，前后甚至都不超过十五分钟。
    直到戚城翻开合约递到顾川眼皮子下，顾川整个人都还处于愣怔、懵逼状态。
    好在，即便脑子不活络，识字已经是本能。
    顾川本能的将视线落向合约，这一看就发觉了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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