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个bàozhà听起来就像过家家一样小儿科。
尽管已经能推测到结果,但布鲁斯还是问了一句:“它bàozhà以后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宋墨摆正了坐姿,趴在办公桌上单手撑着下巴,歪头道,“我会死啊。”
布鲁斯眉头狠狠皱了一下。
“你之前没跟我说过这个。”
“我那时候又不想告诉你,而且你也没有问呀。”宋墨就像说到的事情无关他的生死一样,看到男人的表情以后又解释了一句,“你不用太紧张,它就算bàozhà了要急的也是奥托,在他改造完地球环境之前崩坏源是没办法存在于地表的,对地球不会有什么影响,就是过程会曲折一点。”
说完他重新拿起那本旧书,布鲁斯注意到那本旧书不是别的,就是阿尔弗雷德刚刚拼好那本港口孤儿院账本的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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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被崩坏源侵蚀大脑是什么感觉,到时候我肯定会变成一个六亲不认只知道杀人放火的怪物,然后再被你们合起手来制服,又是一次哥谭义警拯救哥谭市民于水火,值得被人歌功颂德的好事,你就放心吧。”
“不过假如真的到那一天,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啊,老板。”
宋墨安安静静地翻着书,布鲁斯听过他的很多声线,尖锐的,疯狂的,歇斯底里的,或者清脆的,冷淡的,嬉皮笑脸的。
这是最平静的一次。
“我知道蝙蝠侠是不杀人的,所以假如到时候我不幸被你抓住了,你能不能把我送进天眼会?”
布鲁斯看向青年:“他们会杀了你。”
宋墨又翻了一页书:“我知道。”
“但那时候活着肯定比死了辛苦。”
尽管在宋墨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布鲁斯已经能猜到结果,但真正听人把话都讲出来以后,他发现。
他不知道该接点什么。
就像追根究底,他们能这样和平地共处一室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一样。
他曾经对阿尔弗雷德说过,一个人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几率成为他们的敌人,他们也要在这之前做好百分之百的准备,而在当蝙蝠侠的这十年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抓捕罪犯,打击黑帮,连戈登警长都说他就像一部行走的宪法一样不留情面。从来没有人能在犯下那么多罪行以后还能被赦免。
除了眼前的这个人。
他zhà了哥谭好几座楼,造成过无数次群众恐慌,被判过九十多起蓄意伤害罪,威胁过哥谭警局,也挟持过政府高官。
然后现在,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安静地说,一个安静地听。
甚至他还绞尽脑汁地想安慰两句。
所有的一切都在明明确确地告诉布鲁斯韦恩,他的认知出现了偏差,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的被改变。
可能他的手段依旧铁血,但已经有人开始不吃这一套了。
因为他似乎掌握了连蝙蝠侠自己都不知道的软肋——
装可怜。
装够了可怜的宋墨终于再次开口打断了书房里长久的沉默:“对了,老板。”
布鲁斯:“嗯。”
宋墨扬了扬手中的账本:“吉姆在给你这半本账本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就像被击中心事一样,布鲁斯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过这次的沉默不像刚才那样一动不动,他挽了挽那件蓝色西装衬衫的袖口,又松了松领带,终于从门口走了进来。男人停在宋墨面前,逆光站着,yin影就像一座山一样倾轧过来把青年完全笼在其中。
两人中间隔了张桌子,布鲁斯端起办公桌上的杯子,然后转身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宋墨眯了眯眼:“什么话?”
男人喝了一口杯子里放得冰凉的红茶:“他让我跟你说——”
宋墨:“什么?”
杯子被重新放到了茶几上,布鲁斯垂下眼看着茶杯里他的倒影:“他让我跟你说一声谢谢。”
看着他老板一系列反常举动以为要听到什么大新闻的宋墨一怔:“他让您跟我说一声谢谢?这么简单吗?”
布鲁斯:“没错。”
宋墨有些失望地把手中的账本一丢:“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