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黑了脸,将手上的日用品放到桌子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这里没什么是你能打听的。”
“蒋天勤,你都没问我想打听什么,就这么肯定你身上没有我想知道的?”
男人将手上的棍子恶狠狠的摔在地上,“我还等着出去打牌呢,没时间跟你瞎参合,你不走我走了。”
脸变的好快啊。
她之前假装租房的时候,男人不是还一副好心肠的提醒她注意安全的嘛。
明幼安不相信一个正常人会有两种性格,这切换的也太快了。
“蒋天勤,你今天找你前妻去了吧?”
男人涌起怒意,“你跟踪我?你到底是谁?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我可是个什么都敢做的赌徒。”
明幼安“噗嗤”笑了,“大叔,你的演技好差,赌徒会把家里收拾的这么整齐?赌徒会买做饭的调料?你别逗我了。”
男了拉着明幼安的胳膊,把她往外赶,“你走,这里是我家,这附近我的牌友可多了,小心我找人来绑了你。”
明幼安反手就将男人一只胳膊拧到他后背,将他制服。
“蒋天勤,你前妻带着你女儿,去找过余鸿景的妻子林宝英,没两天她的店铺就盘出去了,你现在可以坐下来和我好好谈谈了么?”
男人的胳膊都快断了,听到明幼安的话,也不挣扎了,“你先放开我,不然怎么谈?”
明幼安松开他,男人揉了揉胳膊,“你跟余鸿景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打听他?”
明幼安淡淡的说,“他害死了我爸爸,我要找出他的罪证,不能让他再逍遥下去,害更多的人。”
原来是这样,男人的敌意明显小多了,“坐下来说吧。”
他屋子里本来就只有一个板凳,他让女孩坐在板凳上,自己挨着床沿坐下来。
“你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
“我想问问你,三十多年前,是谁来领养走了余鸿景。”
蒋天勤叹了口气,“三十多年了,那时候我还十来岁,我怎么知道?”
他还是不愿意说么?
明幼安今天是一定要从蒋天勤这里打听到消息的,“大叔,你在怕什么?”
男人目光有些闪烁,半天都没有说话。
他当然是怕余鸿景的报复了。
明幼安拿出一份资料给蒋天勤看,“大叔,几年前福利院失火,看似是因为线路老化引起的意外,可是那只是表象,应该是人为的吧?你猜会不会是余鸿景的人干的?”
明幼安的话戳到蒋天勤的痛处。
他将脸埋在双掌里,“除了他还有谁,我自己以前就是个电工,那福利院的线路出事前我才检查过的,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意外,一定是余鸿景干的。”
他再抬头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老院长念旧,福利院都没有孩子在那里了,他非要住在那,结果那天晚上就因为吸了太多浓烟去世了。”
“大叔,我找人问过,你就是从老院长出事以后,才开始好赌的,是因为受不了打击么?”
“不是,我并不好赌,我自暴自弃只是为了麻痹余鸿景,让他对我放心,我怕他连我也会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