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幼安骨子里和君临渊一样,遇事不会轻易放弃,“君少,你就让我去啦,我就算在那边工作,心还是在你这里的。”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可是我也想强大起来,有一天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也能保护你,你就不明白么?我不是小白兔,不想被你护在身后。”
说完她担心的看着君临渊,男人会不会翻脸啊?
君临渊脸色由晴转阴,刚刚才保证再也不跟她生气的,这么快就要翻脸?
明幼安下定决心,反正那件事男人不说,她也是要问的,趁着男人爆发之前,她酝酿了一下情绪,也学着君临渊的样子,拍了下桌子,“你是不是有件关于我的事情瞒着我?”
君临渊有些疑惑,小丫头这是闹哪出?想学着先发制人?
“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到是说说看,我自己都不知道。”
明幼安略表生气的问,“你还准备瞒我多久?你说,我送给阿七的手链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曲燕堂告诉她的,她也不敢确定,就诈一下当事人好了。
君临渊心头一震,安安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他沉着脸问“阿七是谁?”
咦,怎么被动起来了?明明是她先问的好么?
“我问你手链的事,你是怎么拿到的?”
“你先说阿七是谁?”
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易寒在会议室里,摸了把额头上的汗,“好像快打起来了,要不要过去救场。”
星阑淡定的摇摇头,“不用,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吵吵更健康,你听着吧,一会就好”
看着坐的不急不躁的君临渊,明幼安沉不住气了,“阿七是我在西南养病的时候,捡到的少年”
“那时候爸爸已经回去了,苗医也被接走,我一个人在山上其实过得挺无聊的,有一天就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昏倒在屋子后头,我就把他捡回家了。”
“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名字也不知道,我捡他的那天是七号,我就给他取名字叫阿七了。”
明幼安有些不安的看着君临渊,小心观察他的表情,要是男人生气了,她就先跑再说。
“后来呢?”
“后来我就照顾了他几个月。”其实是两个人相互作伴,她那时太孤单了。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小丫头说话怎么不一次说完?君临渊听的心急,“那个阿七现在在哪里?”
“我还想问你呢,相处了两个月,有天早上我醒来没看到他,那天之后的一个月里,他都没有再回来,再然后我接到爸爸去世的消息就回帝都了。”明幼安有些伤感。
听明幼安解释完阿七的事情,君临渊这才松了口气,“可是安安,我怎么会知道阿七在什么地方呢?”
明幼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用我自己的头发混着丝线给阿七编的手链,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你是指这个么?”君临渊从书桌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黑红相间的手链。
隔着一个书桌的距离,明幼安也知道那就是自己编织了送给阿七的,黑色丝线是她剪下来自己的长头发丝,红色是她和苗医学的染织方法,亲手染红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