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这章的时候查了下祭奠的习俗,被一张图片吓得至今没缓过劲来QAQ
☆、待嫁
床|上并排躺着两个孩子,江俨刚开始还觉得有点新奇,暗暗期许了一下将来孩子遍地跑的美好将来,仰头盯着房顶笑得一口白牙。这会儿回过劲来了,忽然心生不妙。
他掰着手指头默默算,如果公主怀着的真是双生子,那床|上兴许就会并排躺四个娃。即便倾慕走了,皓儿也回了自己的屋子去睡,那到了明年也是两个娃。也就是说等到了明年,床|上还是没有他的位置。
承熹想跟他说话,自顾自说了两句却没人应声,江俨心不在焉地嗯了两声。承熹侧过身子撑着脑袋看他,见江俨直|挺|挺地躺着,微微拧着眉,好像在想什么要紧事。
这些日子常见他一脸温柔,以往冷厉的弧度柔和了许多,连长乐宫好些宫人都觉得稀奇。此时表情却如此沉重,承熹心中好奇,伸手戳戳他的脸:“你在想什么?”
江俨抓|住她的手握在手里,好像胖了一些,原先明显的骨节都看不出来了,手背长了些肉,软软的,好捏极了。
江俨神情凝重,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问:“皓儿是几岁的时候,跟公主分屋睡的?”
“好像是两岁半吧。”承熹记不太清,给了个模糊的时间,“怎么了?”
江俨呼吸一滞,摩挲着她的手背没作声,入夜低声絮语的旖旎都被戳了个散。
刚知道公主怀孕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得等八个月;后来听了嬷嬷千叮万嘱,知道还有坐月子的说法,估摸着自己得等一年。
现在算算,居然得等三年半?
矮榻比床低了不少,江俨仰着脸看趴在床边笑意盈盈的公主,她怕冷,夏天都要盖着锦被,在被窝里躺久了,手温比他还要暖。眼睑微微发红,烛光之下更显人美如画,窜到鼻尖的萦萦发香也让人心猿意马。
这些日子精心养着,公主原先微微凹下的双颊变得圆润了,江俨每每看着就想揉一揉她的脸。此时她这样俯身看着自己,微微敞着的领口露出一小片雪肌,无须用手碰,江俨也记得是如何的细腻柔|滑。连上半身也更显丰腴,江俨做嫁衣的时候摸着尺寸大了些,才觉出这一点。
只能看不能碰,还得熬三年半……江俨眼前一黑,只觉前途灰暗,开荤的日子遥遥无期。他略起了半身,搂着承熹的腰,轻轻巧巧就把她从床|上抱了下来。
“哎……”承熹低叫了半声,被他来势汹汹的吻弄得莫名其妙,只能被他攫着舌,沉入他的节奏里。
这个姿势江俨吻得不得劲,略略翻了个身,以肘弯撑着自己虚虚悬在她身上。起头气势汹汹的吻却越来越缠|绵,好一会儿,江俨才缓过劲来,最后在她唇角印了一个潮润的吻做结束。
公主微酡的双颊像醉了酒,眸底也是一片潋滟水光,连她不稳的喘息都这么诱人。江俨静静看着,埋首在她温暖的颈间蹭了蹭,额头贴着不动了,闻着她发上的馨香只浅浅的,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腔爱意尽数融化成了一汪甜甜的糖稀。
他浑身火热,胸膛肌肉又紧紧绷着,皱紧的眉头仿佛在熬什么酷刑,周身蕴满了蓄势待发的气息,承熹自然明白了。
落在颈上的呼吸痒痒的,承熹往旁边挪了挪肩膀想躲开,却忘了自己衣襟有些松,这一动中衣领口便被江俨的鼻尖蹭到了锁骨处,露出大片雪腻肌肤。
察觉近在咫尺处的呼吸一滞,承熹赶紧伸手拉好中衣。方才那个缠|绵的吻弄得她也有些难受,此时四肢有点发软,声音黏稠得好像蜜糖一样,说的话却再正经不过了:“要不,咱们分房睡?”
江俨身子一僵,听公主慢条斯理说:“以前在舅父家,听两个有孕的嫂夫人说过,有了身孕的时候是要分房睡的。”
江俨以肘弯撑着自己抬高了身子,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公主双颊有点烧红,微微错开了视线,好笑地咳了一声:“万一你哪个晚上忍不了,就不好了。”
“分什么房!”江俨低斥了一句:“我又不是忍不得!”嘴上说得实在,身下的蠢|蠢|欲|动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眼睁睁看着公主在他身下笑得花枝招展,江俨深深喘了口气,若不是屋子里还躺着两个孩子,真想做些不轨之事。
最后只能又深深吻了一回,听公主已经有点微喘了,顾忌着床|上的两个孩子,江俨连亲都没敢亲个彻底,颓然地翻身躺好,又把公主抱在他身上,感受着身上沉甸甸的分量。
公主真的是胖了,压在身上的份量比原先重了不少,也比原先更踏实了几分。
啊,重了五斤又七两,江俨默默地想。养媳妇养孩子养家的成就感已经初初冒了头,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了。
前几天一个伺孕嬷嬷说要给公主揉肚子,说能防止肚子上长妊娠纹。那老嬷嬷在公主肚子上涂了不知道什么油,她刚上手揉了两下,江俨看着古怪,怕揉坏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忙上前拦了下来。
这事被皇后知道了,将那嬷嬷叫走训了一通,又换了一个嬷嬷过来。江俨这才知道,原来那防长妊娠纹的法子是宫里口口相传传下来的,以往是宫里的嫔妃娘娘们用的,怕生下孩子后身材走了样,失了帝宠,可那法子对腹中正在发育的孩子却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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