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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沅款款地走了过去后,陆之昀方才回道:“没什么要事。”
    却见,沈沅柔美的唇角竟是往上扬了几分,盈盈的水眸中,竟还显露了狡黠。
    男人英隽的眉宇亦蹙了起来。
    现在的他,并不能知晓沈沅都存了什么样的小心思。
    她一走到他的身旁,陆之昀登时觉得,这周遭的氛感都变得温软了不少。
    却见沈沅没立即再开口同他讲话,反是亭亭地站在了他太师椅的一旁。
    离他的距离,也只有两步之遥。
    沈沅用纤手在书案上铺了张宣纸,亦在笔架上择了只长短适中的狼毫笔,她今日穿了袭束腰的淡绀色长襦,衬得那杨柳腰不盈一握。
    陆之昀一直缄默着,从他的这个角度看,恰能看见沈沅的玉骨小腰,和那圆挺的桃尻之间形成的腰窝,正呈现着极为诱人的凹型弧度。
    偏她发上的那根蝴蝶颤簪还在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轻颤,那只宝蓝色的蝴蝶亦如即将翩跹起飞般,正栩栩如生地振着那对薄薄的双翅。
    实则在陆之昀的记忆中,他和沈沅在歧松馆的书案后,也是行过那种事的。
    只是沈沅并不喜欢在这儿行此事,因着她是背对着他的,所以当她以手掩唇,无声地落着眼泪的时候,陆之昀并没有立即就发现她的异样。
    等他发现沈沅并不愉悦后,也就再没同她在这种地界行过此事。
    沈沅却没有看见,陆之昀线条冷硬的喉骨,竟在这时,微微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等她做完了这些事宜后,方才话音柔柔地同他道:“官人,妾身往后,想同您写一样的字迹。从今日起,您能不能每日都抽出些空子来,教教妾身该如何运笔,又该如何顿笔?”
    沈沅看向陆之昀时,男人已经恢复了寻常的冷峻神情,淡声回道:“我写的字是颜体,太过刚劲浑重,不适合你。”
    云先生给她的那几封回信,都被舅母罗氏焚毁殆尽,但沈沅犹记得,陆之昀那时书的字体,是均匀瘦硬,骨力遒劲的柳体。
    故而沈沅故意微垂了眼睫,装出了一副失落的模样,软声又问:“那官人可还会书旁的字体,妾身往后,就是想同您书一样的笔迹。”
    陆之昀锋眉微挑,亦觉察出了沈沅存的目的。
    等他从太师椅处站起后,便蓦地伸出了长臂,圈着她那纤细的腰身,往怀中一带。
    沈沅的芙蓉面渐变得慌乱。
    当男人清冽的气息拂过她的耳侧时,沈沅软小的耳廓霎时便红了,却听陆之昀在牢牢地圈住了她后,亦不许她再乱动,只低声问道:“就这么想与我写一样的字吗?”
    第67章 侯府宴
    沈沅小脸儿绯红着,颔首回道:“嗯。”
    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严严实实地在沈沅的身后笼罩着她,并缄默不语地用指骨分明的大手半握住了她纤软的小手,几乎是将她圈护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内。
    “就教你颜体罢。”
    陆之昀低声道,随即便牵引着沈沅的纤手,在那宣纸上洋洋洒洒地提了个“沅”字。
    沅这个字被男人书得刚劲浑重,大有一种庄严的凛然气度。
    沈沅对这种字体其实是极为欣赏的,却还是故意地轻啧一声,语带懊悔地回道:“官人适才说得对极了,这种字体果然不大适合妾身,不知官人还会不会书旁的字体,再教教妾身另一种罢。”
    陆之昀并没有立即回她,反是倾身又靠近了沈沅几分。
    他穿得是官服,腰间的牙牌和靛色牌穗也蓦然就抵在了她腰后的那处,夏日襦裙面料的妆纱有些单薄,故而当那牌穗有一下,没一下地扫拂过她腰后的束带时,沈沅的心也仿若被什么物什挠了下似的。
    巴掌般大的芙蓉面上,也被某种难以言说的心思、和她现下同陆之昀呈得这般危险的姿势臊得愈发泛红。
    沈沅隐隐觉得,陆之昀他一定是故意的。
    正这般想着,男人沉冽的声音亦陡然拂过了她的发顶,道:“我就会这一种字体,你若不想学,我就不教你了。”
    陆之昀嘴上说着不教她,可是却还同她呈着适才的姿势。
    沈沅纤瘦的背脊几乎都贴在了他身前的麒麟补子上,她暗觉再这样下去,事情可就不妙了。
    她不想在这儿被他欺负上一顿。
    沈沅只得边往后推拒着陆之昀的欺身靠近,边赧声回道:“那官人既是只会这一种字体,妾身就不学了。”
    慌乱间,沈沅曲起的胳膊肘,好像还力道不轻地怼到了男人肋骨的那处。
    沈沅本是想要挣扎,想与陆之昀的距离远一些,哪儿知这一挣扎后,二人之间的肢体接触竟是更多了。
    陆之昀的呼吸似是蓦地深重了许多,随即便在沈沅反应未及时,大手一挥,便将案上的笔墨纸砚等物都扫到了地上。
    沈沅听着那些东西噼里啪啦的落地之音,亦被陆之昀难能的粗野行径骇得瞪大了眼眸,等被男人抱在了那宽阔的书案上坐定后,还极难为情地唤了句:“官人~”
    陆之昀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盯着她那张慌乱的小脸儿看,什么叫花容失色,他今日是瞧见了。
    “沈沅。”
    陆之昀的嗓音低沉且浑厚,亦唤住了她。
    沈沅鸦发旁的那根蝴蝶颤簪仍在随着她不甚均匀的气息,上下翕动着双翅,陆之昀见此抿住了薄唇,亦觉得这只簪子上的蝴蝶瞧上去,就同眼前的美人儿一样狡黠,便伸手将那簪子从她的云鬟上摘了下来,又低声问她:“你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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