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翘倒是给她们提了个醒,太子爷难讨好,讨好太子妃也有好处可拿。
如今苏翘遭了厌弃,她们自然可补上她的位置。
“姐姐看透她真是太好,若是一直把她留在重华院,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
“她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娘娘把她赶出重华院,她不闭门反省,竟然当夜就去讨好殿下,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若不是娘娘大度,挨多少板子都不够。”
她一说周围一片应和,因为诸淑惠坐在上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她们觉着自个说的话入了诸淑惠的耳,说得越发热烈。
恶毒的话越骂越厉害,恨不得苏翘就在她们面前,让她们可以扒她的皮,拆她的骨。
“在殿下那儿留了那么久,恐怕今夜要留宿了吧?”
有美人插了一句,此话一出,周围静了一下,骂苏翘骂的更加厉害。
太子不宠幸府中美人算是个秘密,除却诸淑惠知道,也就一些灵敏的老人察觉了。
这些太子府后院的美人,都以为景迄清心寡欲,自己没好运被景迄宠过,却不知道景迄唯一睡过的女人怕只有苏翘。
要是让她们知道这件事,大概会妒恨的眼眶落血。
诸淑惠在上座听着,不知道苏翘听到这些人说她八字硬,克死父母会是什么反应。
苏翘还说她长得讨喜,惹人喜欢,这些人都恨不得把她给杀了,这还叫讨喜。
到了晚膳时分,诸淑惠实在不耐烦听下去,终于叫了送客。
一屋子莺莺燕燕走得干净,却留下了各种熏香的气味。
严嬷嬷让丫鬟们开了窗散气:“娘娘不耐烦听她们说这些,怎么不早些把她们赶走?”
“本宫是借着她们提醒自己,不能像她们变成只会抱怨的怨妇。”
以往苏翘没出现时,她实在无聊也会跟这些妃嫔说话。
因为交情浅浅,能聊得也不多,无非是景迄,或是外头旁人家的夫人。
比如说裴雅秋不去伺候她的病秧子相公,却光想着办诗会出风头,简直不守妇道。
“娘娘不介怀苏氏?”
这话严嬷嬷都问倦了。
在她看来苏翘做得许多事,都该让主子生气,偏偏看着主子的样子,根本半点都不介意。
而且像是因为苏翘做得这些事,看透的一些事情,心情还变好了。
“她呀,就是个傻子。”
现在苏翘就是把自个放到了悬崖边上。
若苏翘对景迄是真,那就是耍了她,若是对她是真是,那就是耍了景迄。
虽然不知道苏翘对着景迄是怎么一副娇媚模样,但她相信苏翘对她是真的。
敢惹景迄,她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
诸淑惠眉头微蹙,事到如今,她宁愿苏翘对景迄是真的了,就怕苏翘以为她有多厉害,觉着惹怒了景迄,她能把她救下来。
“本宫看着就生了一副侠义心肠?”
诸淑惠指着自个,朝严嬷嬷问道。
虽然严嬷嬷不懂主子到底为何对苏翘青睐,但不得不承认,因为苏翘主子比往日活力了许多。
侠义这个词,还是主子当姑娘时,她经常从姑娘口中听到的。
“娘娘慈眉善目,看着就是个大善人。”
听到了严嬷嬷的肯定,诸淑惠笑容不止,像是完全忘了刚刚听了那么一大堆的坏心情的话。
*
景迄从未承认过苏翘说他对她有爱,可每一次又都拒绝不了苏翘的勾引。
办完事看着苏翘在他身边安睡的模样,景迄身体爽快,但又牙齿痒痒。
看了半晌他忍不住推醒了她,让她回自己的院子过夜,这般能让她别太得意,以为拿捏了他。
虽没过夜,但到了隔日,景迄还是记得像米粒一样大小的珍珠,开口吩咐让李进拿银子,给府里女人置办首饰。
景迄不碰府中女人,却从未对她们小气,每逢节日都有赏赐,只是现在不年不节,这些女人怎么看都要谢谢苏翘让她们沾了光。
“银子不够去跟账房支,莫让人又在孤面前哭。”
“殿下放心,翘儿姑娘那儿是奴才料理不周,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除却苏翘还有谁敢在景迄面前说簪子上的珍珠太小。
景迄没有特意交代给苏翘重赏,可说了不希望发生同样的事情,意思昭然若揭。
李进掂量着苏翘屋里那些太子妃给置办的衣裳,给宜春院的赏赐格外的重,免得又出现首饰配不了衣裳的事。
红木箱笼抬到宜春院,苏翘翘着腿笑不见眼,除却景迄的体力,他最讨人欢心的就是大方了。
“听说殿下给府里的美人都赏赐了。”
苏翘打开了锦盒,看着里头巴掌的羊脂玉:“都是他的女人就该都赏赐,他银子那么多,不给府里的女人,也是给府外的女人。”
“殿下在府外应该没女人吧?”
春鹃不确定地道。
景迄洁身自好,从未听过他眠花宿柳,而且她们进太子府那么久,也没见景迄招幸过哪个美人,“姑娘,殿下好像独独留你在归元院过。”
景迄待苏翘不同,春鹃这个苏翘的贴身丫鬟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
有些消息,春鹃不必去打探就汇到了她的面前。
“他哪儿让我留宿归元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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