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怪了,娘娘不是好好的。”
“怪是心里怪,比起太子府本宫更乐意住在你这儿。”之前她不会想什么公不公平,瞧着满府的美人也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她会觉得烦闷。
她都想告诉苏翘,景迄有多恶心人,明媒正娶了她却不碰她,还让她去偷人,主动把把柄往他手里递。
就算他是真不在乎太子妃和其他男人如何,也没有威胁她的意思,但他可不是站着她的角度为她想才说的那话,他是高高在上,从他的角度打发她。
原本他这样,她只觉得可恶,厌恶他的威胁,但又不能不接受,可听了苏翘的话,这几日她虽然不可能直接去踹景迄一脚,脑子却过了许多想法。
陛下用诸家来跟景迄相互警醒,景迄以冷待她的方式让陛下安心。
这些男人只晓得把女人当做工具,可真是恶心。
“翘儿,这几日本宫在你这儿十分快活。”
往苏翘的腿上一躺,诸淑惠眼眸微弯,妍丽的脸上一笑就如芍药盛放,“怪不得男人都喜欢美人,原来温香软玉就是这般。”
苏翘刚要接话,听到门口传来一声较重的脚步声:“谁?”
问了没听到回话,苏翘跟诸淑惠对视了眼。
“可能是丫头笨手笨脚?”
诸淑惠坐起:“你不是说殿下看着风轻云淡,实则受不住气,也有可能是他派人探听消息。”
察觉可能是景迄派人探听消息,诸淑惠嘴角越开越大,以往她的重华院院门大开,景迄的人都避着走,没想到也有打听关于她消息的一日。
“他要是知道我们俩同睡一张榻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苏翘觉得诸淑惠单纯,不过躺在一起,就觉得享受到了温香软玉,不过景迄抱着诸淑惠会刁难她,等着看她笑话的想法,如今她跟诸淑惠熟络的可同睡一榻,让他晓得估计又惊讶又要装逼稳住他那张持重老成的面皮。
想到那幅场景,苏翘噗的笑出了声,见诸淑惠好奇地看向她,便低头在她耳边说了这事。
这会儿笑的人就变成了两个。
“都到这个点了,娘娘用了晚膳再回去?”
下了榻,苏翘看了漏沙才发现日头好她们一睡就睡过了时辰。
“那便用了再回。”
因为家中宠爱,诸淑惠当姑娘时是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嫁到太子府压抑了几年,如今被苏翘叩开了开关,人就有些不可收拾。
“明日我们去游湖如何?本宫听过一家专门开在湖上的水楼,里头卖的膳食都是现捕现烹,味道极鲜。”
诸淑惠说完就见苏翘眨巴眼期待地看着她,见状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小乖乖,本宫带你去吃。”
景迄走到门边时恰好听到了这句,想到乌志慌慌张张报给他的那句话,苏翘都让诸淑惠十分快活了,这声小乖乖正常不过。
此情此景,若是个懂事的人都不会去破坏。
可惜景迄明显是个煞风景的,不许下人们禀报,不是他脾气好善解人意免了他们的请安,只是他想听听两人说些什么,有想知道他出现在两人面前,两人是个什么反应。
朱红的袍子在日光下夺人视线。
苏翘和诸淑惠侧眸瞧见了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旋即站了起来:“臣妾给殿下请安。”
“民女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金安。”
“免礼。”
景迄走到桌前扫了一眼,这些菜都还冒着热气,看来是才上桌,他算是赶巧了。
“殿下怎么会来?”
虽然平日跟苏翘数落过几次景迄,但诸淑惠对景迄还是有几分惧怕,那么一想还是苏翘胆子大。
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能大大方方地说景迄不讨人喜欢。
想着,诸淑惠就看向了苏翘,有跟她讨主意的意思。
而随着她的视线移动,景迄的目光也看向苏翘。
被夫妻俩注视,苏翘的大眼睛眨了一下,默默转脸看向了身后,就像是看自己身后有些什么。
这状况真是太尴尬了。
虽然知道在这个时代,大老婆跟小三小四之流一起面对男人是常态。
但她自个过不了自个心里那一关。
她没接触诸淑惠时,跟景迄做什么她都不觉得羞耻,而接触诸淑惠时,没看到景迄也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在她面前,她感觉就觉得怪了。
人家是一对夫妻,她是个睡了人丈夫,还试图跟人妻子做好友的人。
窝草,这也太骚了。
高段位的绿茶恐怕都没有她绿的那么自然流畅,至少前一刻她都觉得她解放了女性,跟诸淑惠愉悦地享受着女孩子相处的美好时光。
本来只是逃避的回头看一眼,可想到这场面有多骚,她就忍不住彻底转过了身体,背对着两人。
她这心态明显还需要训练,在这个时代睡过同一个男人才是姐妹。
只要思想足够开放,就是景迄义务面向多位女性展开服务。
两人一起看着苏翘转过身没有再回头的打算,景迄缓缓收回目光,瞥了诸淑惠一眼,就像说你就把希望寄托到了这软蛋的身上。
诸淑惠也没想到苏翘平日跟她说得好听,面对景迄比她还没胆子。
面对景迄的讥讽,诸淑惠知道他铁定是在看不上苏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