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他会将那阉人踩在脚下,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这世间至尊!
……
珠链鲛纱,红帐暖烛。
沈乾端坐在床上,见教习嬷嬷出了门才松了口气将头上沉重的凤冠取下,
如煙捧着凤冠笑道:“公主辛苦了。”
沈乾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伸手却摸到身下硬邦邦的很是硌人。她掀开床被一瞧,就见里面撒满了桂圆栗子红枣花生之类的喜物。
“……”
沈乾哭笑不得:“你们这是在骂谁呢?我和都督用得着这吗?”
早生贵子,多子多福,得能生才行啊。
这不是扎心呢吗?
沈乾刚要咬个红枣饱腹,却被如煙拦了下来:“公主这些没煮,当心吃坏肚子。”
沈乾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不吃不就行了。”
她瞧着那诱人的红枣桂圆,馋得口水都快下来了,最终还是捧起一堆递给如意:“去熬了粥来。”
见如煙又要拦,沈乾道:“这喜物自然是吃了才喜庆。再说了,熬上粥也得几个时辰了,新婚之夜也得有力气才行不是?”
听到这混话如意红了脸,羞得捧着东西跑出去,如煙也只好作罢。
沈乾松了松肩膀,见桌上备了些小菜,便起身坐到椅子上拿起筷子便要解馋。
这次还不等如煙开口,她便悠悠道:“我这红盖头可都被揭了,你瞧你家主子是注重这些虚礼的人吗?再说了,他在外头吃香喝辣的,怎么的我就得在这屋里饿着肚子守着?你若是要拦我,便叫你主子来拦我。”
正巧这时,“吱嘎”一声门响,如煙见了来人,便行了一礼后退出房间。
沈乾也不回头看,能让如煙如此恭敬的,怕也只有一人。
“味道如何?”
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九千岁撩起袍子坐在一旁凳子上笑道。
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酒香味,想来是喝了些酒,瞧着也比平日里惬意些,只单手捧着脸望向沈乾,尖长的鎏金护甲在烛光下流光溢彩。
“千岁府的伙食自然不错。”沈乾皱了皱眉头,“就是不够辣。”
九千岁喉咙中发出一声低低轻笑,见她一脸专注的用膳,也不催她。
只起身将身上华美厚重的礼服褪去坐到梳妆台前,又慢条斯理得将手上的护甲一个个取下,执起玉梳对着镜子缓缓梳着绸缎般的长发。
美人梳妆,那手指修长葱白如玉,指甲粉润,泛着微微光泽,穿梭在乌黑的发丝之间,便是瞧着这幅场景也是一种享受。
沈乾一边吃着菜肴,一边暗自观望着他的动作。
就见九千岁又起身走到床边脱了靴子慢悠悠侧躺下,一肘枕着脑袋,一手指尖随意卷着发梢,声音如月下清泉又带着一丝蛊惑。
“你打算吃到什么时候?”
“……”
沈乾默默咽下口中的菜,坐在凳子上面上难得的有些纠结。
她虽然跟如意开黄腔,但到底是个只看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素食主义者。之前还没什么太大感触,但如今这屋子里只有她和九千岁两个人,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她心里忍不住有些紧张。
虽然九千岁是个太监,但这周公之事也并非需要那玩意才能做,毕竟花招多得很。
沈乾轻了轻嗓子,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一道轻飘的声音。
“过来。”
“……”
那就……过去呗……
放下筷子,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沈乾起身走到床榻,挨着床边坐下。
九千岁轻嗤一声:“做什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沈乾翻了个白眼:“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的羞涩一下不行吗?”
听到这话九千岁眉尾一挑倒是来了兴趣,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又翻身压到她身上。
“看来公主倒是做好了觉悟。”
沈乾感受到身上的重量,面色还是不由红。
九千岁本就身形高大,虽然如今胳膊虚撑着,但两人挨得极近,床榻间本就狭小,酒香混着炙热的鼻息让空气都染上了暧昧的气息。
他微微低下头轻嗅着沈乾脖间的淡香,忽然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湿热柔软的触感让沈乾身子一僵,忍不住攥紧床单。
九千岁垂着眼帘望向她绯红的双颊,纤长的睫毛掩住他眼中的情绪。
他忽然稍稍直起身子,用修长的手指覆盖上她的腰肢轻捏。沈乾本就有些怕痒,忍不住向一旁躲去。可床榻就这么大,她左右逃不出九千岁的桎梏。
手指缓缓向上,顺着柔软细腻的皮肤揉捏,然后,指尖一挑,红色衣衫上的蝴蝶结便松散开来。
九千岁却似乎并不着急着品尝得手的果实,而是接着极其耐心轻慢的一点点将她的衣衫如拨云见月般层层褪去,层层散开的衣衫像是绽放的牡丹花。
沈乾感到身上逐渐有的凉意,最终唯一剩下的红色鸳鸯戏水肚兜也被拨弄开来,微凉的指腹覆盖而上,感受着她的心跳。
沈乾面色已经红如晚霞,齿贝轻轻咬着下唇,将头微微偏到一旁,闭上眼睛不看。
然而胸口愈加大的呼吸起伏让她的羞涩和紧张昭然若揭。
九千岁原本是存了调戏的心思,但此刻看着身(下人红透的脸庞和微微颤抖的睫毛,眼底却愈加的深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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