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对生死难题,自然是脸面都顾不上了,当即跪下,态度声泪俱下的道:“儿臣该死,儿臣请罪……事到如今,纸也保不住火了,儿臣在不敢隐瞒,儿臣罪该万死……”
君逸尘一边请罪,一边已经将他猜测的事情说了出来。
“逸尘,你在说什么?”
皇后就算不解,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母后此事与你无关,都是我的错,为了所谓的颜面,才会忍气吞声到此刻,孟玉珠腹中的孩子,根本不是儿臣的。”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文德帝问,但是明显已经不信他,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便是很难被根除。
不想,君逸尘既然说话了,那自然就是冲着,直接刨根的打算。
他大声道:“是高胜的,他与孟玉珠婚前便有苟且,儿臣娶她的时候并不知道,事后才知道,可羞于说出口才……”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一起吃瓜
“原以为她会改过自新,却没想到,她竟是有了身孕,这关乎皇嗣血脉,万万不能姑息,儿臣怀疑,高胜便是死于孟玉珠之手,方才姑姑一而再再而三想要开口说出的人,恐怕就是孟玉珠吧,她才是跟高胜不共戴天之人。”
一番话说完,整个殿内都是一片哗然。
我靠,这瓜,有点大啊。
何止是大,简直要命要命的,若非孟青瑶早就知道答案,恐怕老血都能吐出来。
饶是如此,她身边的一干女眷,也都纷纷瞪大了眼,纷纷将目光落到了孟玉珠的身上。
看不出来啊,如此文文静静的女子……等一下,孟玉珠之前什么风评,大家不是不知道。
文德帝开始将孟玉珠指婚给太子,就是大错特错,家门不幸。
而文德帝为何要指婚,原因又在飞花夫人那,之前文德帝以为,孟玉珠并不知道自己与飞花夫人的关系。
充其量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女子,并没有刻意的赶尽杀绝,如今看来,都是贱人。
连同当如对荣庆公主的愤恨,一并都发作在了孟玉珠的身上。
“不,不是这样的……”
孟玉珠一声尖叫,但是却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她被高胜玷污的事,不调查还好,若是调查起来,便是藏不住的,那是公主府下人众多。
今晚原本设计到天衣无缝的杀人事件,也彻底的暴露了。
“……我是被高胜强迫的,我若委身了他,便是全完了,呜呜呜,我不想这样,呜呜……”
最终在奔溃之下,孟玉珠竟是承受不住,统统都说了出来。
看到孟玉珠奔溃了。
太子君逸尘便安心了,只要他证明了孩子不是他的,文德帝便不会疑心他,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而这波操作,也的确起到了刨根的作用。
文德帝的心里仿佛也平衡了,不是太子欺诈他,而是这孟家女不知廉耻,婚前就与人苟且了。
今日还做下杀人的勾当,果然是有其母就有其女。
“岂有此理,孟家女德行败坏,不知廉耻,还谋杀郡王,还有那枉死的官女子,罪行简直令人发指,也不必过堂了,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
直接杖毙啊。
而且还不用过堂?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足可见,文德帝是有多生气。
至于生气的因素,多种多样,旁人又看不清。
但孟玉珠的结局算是被彻底定下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女年幼无知,她也是误入歧途,饶她一条性命吧……”
这其中最不能接受的,恐怕就是孟少亭了。
他的宝贝女儿,他多年放在心口的宝贝女儿,如何能被乱棍打死。
都是慈母多败儿,慈父也一样。
无论他女儿做了多少错事,他都觉的是年少无知,旁人就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只是孟少亭有慈父的心,却没只手遮天的命,谁又理会他的求情。
此番不光孟玉珠折了,孟少亭也同样前途尽毁,他刚才算入了太子门下,微微有了一些建树,还没得到真正的重用,怕是就要中道崩阻了。
但是现在孟少亭完全理会不到这些,他只求文德帝能饶孟玉珠半条命。
看到这里,孟青瑶暗自轻轻的拉了拉君玄澈的衣袖。
君玄澈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问:“你可想好了?”
“早就想好了。”
她要君玄澈替孟玉珠求情,当然,并不是因为被他们的父慈女孝给感动了,而是孟玉珠死了,难免孟少亭不会发疯。
现在还不是他发疯的时候,他们现在还用得着荣庆公主。
“陛下。”
君玄澈得了她的答案,已经欣然上前了。
“皇帝有何话说?”
素来对朝中事情不假辞色的君玄澈,也要求情了吗?不是说,这孟玉珠与孟青瑶的关系并不好吗?
甚至是势同水火……
就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君玄澈笑了笑道:“臣弟此刻出言,自然是求情的,看着孟大人哭的如此伤心,好歹将来是本王的岳丈,如何能不说上几句。”
文德帝拂袖,“证据确凿,还要如何求情?”
难得今日文德帝沾着理,说话也硬气。
“证据确凿也可以求情嘛,过去朝中若有喜事,不是还可以大赦天下吗?皇兄,臣弟难得开口一次,你确定就不随意应答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