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宝宝乍闻自己要被带走,登时泪眼汪汪,小手紧紧攥着谈秋的衣襟,“不要回去!”
谈秋霎时心软地不行,连声哄道:“好好好,不回去。”
“把小少爷带回去吧。”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姜北慕忽而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一大一小两道目光齐齐投向姜北慕。谈秋有些不忍,打着商量道:“算了吧?今晚就让铮儿睡这儿好了。”
姜北慕淡然道:“胆子都是练出来的,今日你惯着他,改日这胆子就越惯越小了。”
什么时候能和姜北慕谈条件,谈秋心知肚明,是再熟悉不过了。而现下姜北慕是下定了主意,谈秋也别无他法,只得略带遗憾地看了眼怀中胖乎乎的小熊崽,果不其然撞上了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像极了是要被抛弃的模样。
这回不等谈秋心软,便先有一张大手稳稳地将宝宝从谈秋怀中提了出来,姜北慕抱着宝宝,右手不轻不重地在宝宝屁|股上拍了一下,将其递还给了侍女。
“照顾好小少爷。”
侍女忙垂首应下,抱着那泫然欲泣的崽子转身离去了。
短暂的重逢结束,谈秋啧啧叹了两声,“老爷真是铁石心肠,睡一晚又不会怎么样,宝宝看起来也是想你了,经历过这次风波,你应当好好安慰他才是,不然迟早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姜北慕只笑笑不答,转身往屋内走去,边走边道:“走,给你起一份货单。”
言寓
整一个下午,近乎都在处理这次货单,谈秋本以为按照姜北慕的性子,多半也就是随便过过了,但没想到的是姜北慕竟然当真正儿八经地想了快一下午,直至后来亲自领着谈秋去库房一一盘点货物,才最终拟定了一份货单。谈秋看着那原先足足有三页之多的货单删删减减后改成这么半页笔墨,忍不住摇了摇头。
说实话,梅香虽然与他不对盘,但是做事还是挺靠谱。
竟是提前几个月就将一些年节需要用到的货物给置办了不少,这下倒是省去了他不少力气。
待到晚间,谈秋对着姜北慕感慨此事时,姜北慕亦只淡淡道了句“她做事一向可以”便带过去了。
谈秋将手中货单放下,就着昏黄的烛火指腹轻轻摩挲着温热的玉镯,饶有兴致地看了眼那在屏风后换衣的姜北慕的身影,烛火摇曳间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在屏风之上,肩宽腰窄,手长脚长,单看背影便能想象出那紧实的肌肉与矫健的身躯,充满了极具侵略性的男性美感。
“那我把她赶走了,老爷是不是心疼地很?”谈秋故意夸张了语调,乐呵呵对着姜北慕的身影道:“毕竟这么一个能干的美人没了,是不是觉得亏得很呢?”
姜北慕一袭里衣如雪,在灯火下泛着一层暖色,袒露着精壮且宽厚的胸膛,手上拿着换下的里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随手把里衣朝边角一扔,走到了床边。
谈秋朝床的另一侧挪了挪,翘着腿一晃一晃,含笑看着姜北慕。
姜北慕胸膛上有着不少陈年旧伤,留着许多或大或小的疤痕,谈秋这般近距离地看着那些疤痕,心中不知为何便有些发憷,便如同是动物本能中,遇见了比自己更强的一方那种不安的感觉。
姜北慕简单拿布巾擦了擦头发,转身将烛火熄了,屋内登时暗了下来。
谈秋“嗳”了一声,忙道:“我还没换衣服呢……!”
“不着急。”
仅呼吸间,姜北慕的声音便在谈秋耳畔响起,声音低沉悦耳,听在谈秋耳中便激地他浑身一阵酥麻,仿佛是姜北慕贴着他耳朵说话一般。
谈秋的脸不自觉地开始泛红,只隐于了屋中的夜色。
窸窸窣窣,布料摩擦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声极为轻的“啪”的落地声。
谈秋想要起身,却被按住了肩膀,姜北慕那两张大手如同铁锁一般死死扣着谈秋的肩,力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使得谈秋都有些感到了疼。
“疼……”
黑暗中,谈秋细弱的声音响起,肩膀上的力道却应声轻了些许,只是依旧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将人锁在掌心。
姜北慕的身影靠地越来越近,那股压迫感便如同有了实质一般快要将谈秋没顶。
“时候不早了。”姜北慕的声音沙哑,低地可怕,带着一种谈秋从未听到过的欲望。“该睡了。”
谈秋脑袋晕乎乎地想,难怪白天不让宝宝留下来睡觉,原来是在这里的等着……
姜北慕的手掌如同火焰一般,所过之处都在谈秋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谈秋呼吸猛地粗重起来,衣服何时被褪下了也不知晓,浑身如同火燎一般烧的慌,只能感觉到姜北慕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留下点点火星,引燃他的理智鱼。烟。读。加。。
“要……睡了。”
谈秋迷迷糊糊想着,嘴上亦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嗯。”
姜北慕低低应了一声,床侧帘幔被放下,掩盖住了帐中交叠的人影。
第90章 跟我回去
“公子?”阮月不解地看了眼依靠在门柱前发呆的谈秋,上前轻推了推他手臂,关切道:“公子怎么了,今日出门后就总是这般发呆,是昨晚没睡好么?”
谈秋立于闹市之中猛地回过神来,正好撞见阮月满脸关切地看着他,大街之上人来人往,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不时有孩童举着糖葫芦叽叽喳喳地从谈秋跟前跑过,街头杂耍者身旁围了一圈的人,将本就拥挤的街道更是堵了起来,伴随着杂耍艺人或惊险或新奇的动作,人群之中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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