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前走走停停的几人,熟面孔没少,生面孔增加了许多。
其中一名男修韩辰好奇的多看了两眼,眼圈发胀腿脚轻浮,本以为是被陈丽华勾搭,长行事导致的。
结果他还是太瞧得起他了,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道袍,两条腿在床上抖动个不停,韩辰能够想象的出,一所道馆里面没用的道生,每日溜须吹马,说道不认真,一味的靠着奉承上位。
这种人韩辰见识的也不少,只是真正让韩辰在意的是此人有那贼心,却没那贼胆。
只敢于看着视频里的陈丽华,有时还看着龙浩长军的屏幕,做着美梦,发泄在手上。
而且他非常喜欢释放在手上,爱的不得了,尤其是清醒十分无所事事之时,他可以一直无厌烦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另外几名男修显然被抓进来不久,还保持着修士的忍性,打坐与床前,尝试着将那被封印的法力解放出来,挣扎着偏偏耳边尽是这些激~情四射的事儿。
修炼讲究静心,照长久以往的下去,迟早要被环境腐蚀。
韩辰玩味的看着这一切,现在的他完可以做那一只大手,将这些人彻底解放出来,很明显,他不愿那么做。
他收回目光,轻轻的走路,听着体内骨架随着步伐传出来清脆的声音,和那几欲将他折磨致死的铁钉,他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脑袋眩晕,他抱着头跪伏着,趴伏着。
他的房里任有折射,只是被他屏蔽住了,其他人再不能看见。
他瞧着自己两只手,五只手指一样长,手臂粗了一些,身子晃动的频率渐渐少了很多。
他其实并不害怕,如果一个人遇到的事情太多,反而会冷静下来,嘴角挂着一缕邪恶的笑容,他这个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不知这些人里,通通反过来会是什么感觉?
或许,等会儿就知道了。
他的目光首先看向了依偎在一起的龙浩身上的长军,还有那结合的身体。
声音响起了,滴答滴答,几天没听的东西竟然有些想念,他闭上眼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推开了屋门,向着一楼走去,想到明日即将颠覆的两人,韩辰就忍不住窃笑。
他站在龙浩的房间,将他连铺盖带裹,他的身材很匀称,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去的荷尔蒙,长军睡得有些不安稳,像个小孩儿,时而咋着嘴,这是做什么美梦了?
他先将两人弄在床上躺好,长军在上龙浩在下,趴伏着进军着。
韩辰想着他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至少让从未做过男人的长军,总算是能做一次男人了,死后也不会觉得遗憾。
他觉得他实在是太善良了。
韩辰继续鬼着,将那名只用手的道士抗到陈丽华的房里,又将那李霖的脸放在下面的地方,张着嘴,那几名打坐的男子纷纷衣衫揽尽,抚摸着自己,看着这出活春宫。
至于那名从未被世界善待过的女子,他在她床前点燃了一把火,活着未必会比死了好,就让她变成一堆烟灰沉浸与这世间。
至于那叶梦,韩辰再未见过,怕也和他一样,被刘掌柜抓去折磨了。
韩辰再次走到这长廊上,将这里的人间地狱好好走了一遭,他张了张嘴,想要表达什么,最终却只有一串长长的符号,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往下落,像颗枯萎的老树,了无生机。
他知道,这哭泣不是脆弱,也不是精神崩溃,只是单纯的流泪罢了。
所以,他踏着脚步,向着二楼走去,向着一楼走去,有人阻拦,皆被他半弧弯月一击斩杀,不论是筑基初期,还是中期,还是后期,无法抵挡一个回合。
不知是他运气够好,还是白猫在背后控制,一路走来他并未再遇见叶清华和刘掌柜。
走在黑色的森林中,韩辰的身体渐渐地有着对血的渴望,尤其是杀戮人后,所有的血液沸腾那种快感,几乎让他整个人麻痹了。
如此心境,几乎逆转了他向来冷淡处事的风格,他有种预感,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那么想要突破结丹,怕是此声无望了。
他深吸了口气,强行将那股想要杀人的快感压制下去,他知道,欲要将那股子杀念压制下去,那么他就必须融入人群,感受最朴实的真!
不知不觉中,韩辰自感心境,慢慢改变,渐渐地,他隐约有一丝明悟,只是这明悟如同闪电一般一划而过,快到韩辰无法捕捉。
收回思绪,韩辰凌空而起,习惯的向着宗门飞去,只是眨眼间的时间。
他还未飞到宗门口面前,就听到有修士在叫:“停下,你是哪里来的修士,宗门不能随便乱进。”
韩辰黑脸下来,想着自己储物戒指给了金梦,包括自身证明,他只是挂了宗派长老名号,很少露脸,宗内的许多弟子不认识他也数常事,只是他现在有要是,要去金梦那里取回自己的储物戒指,实在没空在这里陪这些弟子墨迹。
便不耐烦的打算硬闯,正想着,还未动手,韩辰便看到那排执法弟子里面走出来一年轻人,白色的长衫下,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他看着韩辰,神色有些激动,大叫一声师傅,便御剑过来向着韩辰行弟子礼。
有人证明,韩辰便不用动手,他细眼瞧着给他行礼的男子,很年轻,气宇轩昂,修为也达到了真气五层。
短短时日修炼到此,也足以证明男子的天赋和勤奋,韩辰满意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他这一点头,便听见了几声松气的声音,也不点破,只是扬了扬头,示意守门的弟子打开宗门,拍了拍唐山的肩膀,转身向宗内飞去。
金梦的山脉位于南侧的后方位置,不属中央,也不数最末,路过弟子峰再往前飞一段距离便到了。
快到清晨的弟子峰,永远是最热闹的,许多新弟子或老弟子都纷纷穿好弟子服,开始打坐修炼,水源宗的服饰除了杂役以外,皆是白色,只不过有些区分。
弟子的白袍,仅在袖口上和脖颈处绣有几缕云彩和水源宗几个小字,他们这些弟子的长袍,实在是称不上好看,便是长老的服饰,也就胸口和背上多出几多花纹,只是让人看起来飘飘欲仙罢了。
韩辰想起记忆里金梦穿的那一身,着实显得娇小可爱,她比较聪明,将胸口拖出,腰上多缠几圈,女儿家的身材显示出来了,再加上修仙界里女子的胭脂水粉又十分便宜,女子多是上乘姿色。
到了金梦山底下时,韩辰仍旧神色恍惚,金梦筑基以来,差不多有百年时日了,山门外的路程他早已熟悉万分,而这里面却是第一次踏足。
一时之间,他还有些忐忑,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早晨的黎明已起,初升的太阳显示着朝露的气息,韩辰看着阳光,有些不适应的迷上了眼,他伸手去触摸,去感受着那缕阳光,胸口突然有些悲凉,差不多三个月了,三个月的时日,金梦都没有搬一个救兵去救他,这是忘记他了吗?还是当他不存在,透明?
他飞身进入,穿过门口的阵法,里面景色大不相同,鸟语花香,如同人间仙境。
在山的中央有处洞穴,来往只需要百十来步。
洞穴里面,有一背影,正在描眉,单薄的身子显得令人心疼。
“谁?”那人一个转身,同时一股凌冽的掌风向着韩辰拍来。
“是……我……”韩辰的嗓音有些深沉,恢复了三分之二的舌头吐出来的话语有些不清晰,也不连贯。
掌风停在了韩辰的面前,没有再前进。
面前的女子脸色有些苍白,尽管抹上许多粉末,仍然逃不过韩辰的眼睛,瘦了,也憔悴了。这是在为她担心吗?
心底有种悲凉感,这段感情到此为止吧!
他伸出了手,栽下套在金梦右手中指的储物戒指,那是他的,他认得。神识一扫,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包括那青瓶。
他转过身,眼神冷漠的瞧了一眼金梦,转身就走。
“韩辰,您听我解释。”金梦心慌的拉住韩辰的手,沉声道:“我们谈谈,好吗?”
韩辰深吸了口气,拉回自己的手,回过头和金梦对视,嗓音有些沙哑,不想再说话,他摇了摇头,目光平静。
没什么好谈的了金梦,以后都没有了,他们的过往其实早在那颗朱砂掉落的时候就结束的了,只怪他自己一味的不知,才出现如今的这种情况。
“韩辰……”金梦再次想去抓住他的胳膊。
韩辰却是一把打落,干脆利落的离去,以他现在假丹修为,一心想走,整个水源宗内仅有两人能够留的下他。
金梦看着他的背影,心痛如绞,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丹田又隐隐的疼痛了,“韩辰,你怎么不回头看我一眼,你怎么没有注意到我修为的降落。”
她突然想到,当初她那么决绝的转身,后没有解释为何将他贬入杂役弟子,韩辰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痛苦,不,甚至比她更加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