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集?”方明枫不解道:“怎么突然要去镇集上了?阿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忙?”
“没什么事情,只不过这院子之前是我自己住的,也就没什么讲究,这下你来了,而且脑子也灵光了,这趟出去,就是要去买些干粮种子回来,再带些其他用到的东西来。”
听到方阿叔的解释,方明枫恍然大悟,而后说道:“阿叔,不如我和你一同去镇集上吧?我也能帮您一起拿东西不是。”
方阿叔心里熨帖的很,这孩子脑子不灵光的时候就让人省心,现在脑子变好了,也一直念着他的好,这不,还要帮他拿东西呢。
虽然是这样说,但方阿叔还是摆了摆手,拒绝道:“不用不用,你身上的病还没好利索,就在家里等着,等下次你身子康健,咱们再一起去镇集如何?”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方明枫再执意跟着一同去镇集就显得有些不懂事了,他只能答应下来:“好。”
“对了,明枫你快起,我带你在附近看看,现在天还早,趁还有点时间。”
说罢,方阿叔就出门去打理其他了,留下时间让方明枫整理自己。
方明枫走出屋门,看到了远处光秃秃的山与近处的土地。
地上零星的长着一些草木,叶子枯黄卷着边,这时候正是秋冬交接之时,一阵秋风吹来,让方明枫不禁裹紧了衣裳。
他将目光投向身后的木屋。这栋木屋是用茅草做成的屋顶,陈木的墙皮,看起来已经有些许年头了。
再把目光转到小院外面,木屋后还有半截用土坯做成的院子围墙,或许是年代久远了,土墙看起来坑坑洼洼的,一点也不平整。
现在,方阿叔正在土墙面前收拾墙面,把凹凸不平的土块整平,然后在土墙断裂的地方插上粗壮的树枝当作篱笆。
这个小院子只有后院被土墙围着,木屋正前面就是空荡的草原,一望无际。方阿叔在院子边缘用篱笆围住,看起来比另一边光秃秃的好看多了。
除了这间房子以外,还有另一个小一些的木棚子。木棚子应该是用给牲口的,方明枫看见了水槽子。
刚想去看看木棚子里都有什么,刚一靠近,卷着白毛的小羊就突然伸出头,冲着他“咩咩”叫了两声。
方明枫愣了一下,然后慢慢走过去,他向木棚子里看去,这间木棚子里不止有羊,竟然还有一头黄白花的牛。
牛趴在地上闭着眼睛,鼻子重重的喘着气,尾巴时不时摇动,以驱赶着身边的虫子。
小羊羔重新趴回到母羊的身子底下,母羊也舔了舔小羊羔身上的毛毛,然后给它喂奶。
“咩—”
方阿叔见状,便笑着说道:“怎么了?”
“没事,我就看看这边都有什么,以前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方明枫上辈子是病死的,缠绵病床多年才终于解脱,离开了那副病弱的身体,他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非常强健。
虽然刚生了病,原主又因为从小失亲而倍受欺负,但这身体却是他思求多年的常人体质。
也是因为上辈子缠绵病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田园风光,虽说现在灰蒙蒙的天和光秃秃的草地不如想象中的美好,但既然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就该把这里当作重新开始的起点。
方阿叔带着方明枫在附近走走,嘱咐了一些事情,而后就按着原来的计划,出门去镇集上了。
临出门前,方阿叔还让方明枫在屋里歇着,不能乱跑。
方阿叔说,是怕这里突然跑出个什么野物伤人,所以才围了这么一圈围墙的,若是有个什么事,这围墙篱笆还能发出和响动提醒一声。
待方阿叔朝着一个方向走没了影子之后,方明枫就彻底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动之情,跑到了木棚子旁边看来看去。
黄白花的牛看起来不太干净整洁,但有着一大把力气。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以前原主生活的地方就是个偏僻村子。
整个村子都很穷,谁家里要是有头牛,在村子就能横着走了,就算是到了镇上,也能挺直着腰杆子和人说话。
也正因此,可以看出牛的重要性。在许多地方,有头牛就象征着自己的身份以及在村子里的地位。春耕夏耘时,哪个不得用上牛来耕地?
方明枫想了想,这头牛是黄白花的,说不定也有个名字,于是他朝着牛叫了一声:“花花!”
牛仍然是趴在地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抬起头来,黑亮的豆豆眼直直盯着人看,一副懵懵的样子,引得方明枫不禁笑出了声。
这头名叫花花的牛站起来,然后嘴巴中发出“哼哼”的声音,走到棚子边上,低下头开始吃草。
方明枫大着胆子摸了摸花花的角,引得花花一阵摇头晃脑。
花花不理人,方明枫就把目光转向了木棚子里另一个方向的母羊和羊羔子。
母羊还在哺乳期,所以这时候不能碰她的小崽子,不然小羊羔身上沾染了人的味道,就不乐意喂养小羊羔了。
而且这时候的母羊攻击力都强大了许多,如果有人敢去碰她的小崽子,肯定免不了和母羊打一架。
母羊和羊羔都是小卷毛绵羊,母羊因为各种原因,身上的毛已经成了灰褐色掺着白。但小羊羔的毛却被母羊打理的很好,是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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