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合作?”
听到兰恩这么讲,小埃布尔很惊讶,还有些疑惑“我不明白,您指的是?”
“这个工具是完全属于我个人的发明,而且我接下来,准备申请它的专利。我还有一些资金,可以加大生产规模,但是我缺乏销售渠道,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兰恩描述着自己的需求。
小埃布尔“……”。
看到埃布尔这次在极为专注的听着,兰恩感觉自己的信心更加充足,他紧接着说道:“但是您,埃布尔先生,你的店里货品如此齐全,还能及时更新,一定有广泛的关系。所以,如果您有意,不如我们一起合作生产这种产品,然后分销出去。”
待兰恩一口气说完自己脑中刚刚浮现的计划,对面的小埃布尔也陷入了沉默。
“那么,我能得到的好处是?”埃布尔问了一句,直指核心。
“我们可以商量一个合适的分成比例,不管是生产的利润还是销售的利润。而这个预期利润的数额么……埃布尔先生,您可以思考一下,国内、邻近的几个国度,甚至整个大陆上,有多少和您、和西街的其他店主们一样,对加快计算速度有着强烈需求,而且并不缺钱的人?他们为了加快自己的计算速度,都有可能会买一把算盘——这是多么巨大的市场,里面有着大量的财富,更美妙的是从来没有人发现这一点。我们需要做的,仅仅是投资生产,然后把金币和银币拿回来,放在自己口袋。”兰恩开始描绘巨量的市场前景,用美味的大饼勾引埃布尔。
小埃布尔简单思索了下,点头道“嗯,班纳瑞先生你的眼光很敏锐,我同意你这句话。”
“所以,一起合作吧?西街的人都说你是个靠谱的人,我信得过您;同样,我是亚特兰魔法学校的在校学生,这也是一个足以让人相信的身份,我们之间也不存在互信问题。”
“给我十分钟,我要思考一下。”他说道。
“……好的,埃布尔先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兰恩心底默默数数,经过了有三四分钟后,小埃布尔抬头说道“好”。
“太棒了,您的选择很明智,”兰恩很兴奋,有种钓到凯子的错觉,“那么,我们明天午后一起商议下,具体的操作和合作方式,您明天下午是否有时间?”明天下午是魔法史课,作为预习进度极其超前的学霸,兰恩准备逃掉这一节,反正魔法史课的老师没有点名这种坏习惯。
“好的,没问题,明天我在店里等你。”
“那么,希望合作愉快。”兰恩伸出手。
“希望合作愉快。”埃布尔和兰恩握了下手,礼貌的回复道。
两人随即挥手作别。
下午虽然艳阳高照,但是风儿有些喧嚣,气温也渐渐有些凉意。
“如果我将来在教育方式上有足够的发言权,我一定要改掉这个破规定。”哈尔一边挺胸奔跑,一边对旁边的兰恩说道。
“没错,共勉,这规定太反人类了。”
此时,他们正在上体育课。
但是穿着长袍。
其实兰恩在第一天的时候就想吐槽这个,但是新学校新课程带来的的新奇感,让他很快的忘记了这一点。
无论是什么体育项目,穿着长袍进行都实在是太过不方便,譬如现在的跑步。
穿着长袍绕着操场跑步,边跑边喊口号,是每节体育课上课前必备的一项,用老师的话说,“跑步有助于伸展开你那晦涩的关节,避免你在接下来的运动中,因为没活动开关节而受伤,也避免我被扣薪水。因此,跑步是必须的,也是不准逃避的,每个上我课的人都要跑步。”
这话说的很好,兰恩很赞同。但是穿着长袍跑步却很难以让人接受。然而,这是一项历史悠久的传统,自从体育课被加进学校的课程时,它就存在。
兰恩预习时候早就看过这个规定存在的历史,据说在当年刚有魔法学校的时候,法师参与战斗是非常寻常的事情,不管是冒险战斗还是军队战争。而在战斗中,体能是如此重要,所以有了体育课,这也是体育课的课程中仍然有很多军事痕迹的原因。
但是同时,一身标志性的长袍在当年的重要性,完全不亚于体能。据记载当时的法师们,宁可被追上砍死也不愿意脱掉长袍战斗,所以才有了对身着长袍的法师锻炼体能和敏捷的需求。而由于僵化的体质,这项规定一直被默默执行到今天。
兰恩猜测,这是因为上体育课的人无法制定规则,而制定规则的人不会再回去上体育课,才会出现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现象。
“吭哧吭哧吭哧吭哧……”
“哔——”
随着体育老师的哨子响,队伍缓缓停在操场边缘。
“接下来,我来讲解三种立定跳远的要点和姿势,仔细听,因为下课前要考核,这考核将会计入平时成绩!立定跳远有三种类型,正跳、侧跳、后跳,这在很久很久以前,都是实用的保命技术,虽然到了今天……”
老师讲的很不错,但是兰恩有点想打哈欠——他考虑把体育课的课本从预习内容中删去。因为对于唯有实际重复训练才能通过的课程来说,看多了理论内容,很容易上课犯困,影响学习效果。
这时候兰恩感觉哈尔在用手指捅自己的左后腰。
兰恩一扭头,顺着哈尔的眼色,发现操场旁边的主干路上,有一行人走过。
之所以吸引他的目光,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时间段路上一般没人,而是因为打头的是一位警察。在这个年代,警察是比较罕见的社会角色,等闲难见到一位。而见到警察出现,一般意味着这里有不妙的事情已经、或者将要发生。
跟在警察后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是一对夫妇。
比较显眼的一点,是中年妇女拿着一个巨大的手帕不断的擦眼睛,看起来是在哭泣。而旁边看起来是他的丈夫的中年人,也边走边偶尔抬起袖子,蘸一蘸眼角部位。
偷偷瞅着路过的三人远去,最后看方向是前往了校长室的方向,哈尔问“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兰恩你最近听说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么?”
“不清楚,但是我有不祥的预感。”兰恩默默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