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如你这般品行不端之人,学馆里的先生同窗,皆知你为人,此回主考官是监察陈御史,据说他一身正气,正直无私,克己奉公,执法如山,尤为厌恶贪赃枉法的饕餮之徒。”韩书博慢慢说道。
钱宏一凛,他扛着脖子,辩解道:“我还没做官,这与我有何干系?”
“你身为读书人,连一女子的财物都要哄骗,这等jiān诈小人,御史大人明察秋毫,纵使你满腹经纶,也不会取你为秀才,让你日后有做官害人的机会。”韩书博眨眨眼,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钱宏脸颊涨红,不知如何反驳,只道:“御史大人才没那么空闲理会我一童生,只要我有真才实学,定能榜上有名。”
“咱们等着瞧。”韩书博不以为意的笑笑,说完转身走了。
钱宏握紧拳头,让自己不要在意,可不知为何,心中却无端的有些担忧。
韩书博刚转身,就看到父亲站在他身后,眼神深邃,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一突,暗道糟糕,做坏事被发现了。
“走吧。”韩泽看他一眼,竟还知道怕,还不算胆大妄为。
韩书博迟疑一下,随在父亲后面,进了客栈的房间。
父子俩在椅子上坐定,韩书博支吾着说道:“爹,爹都听到了?”
韩泽端起茶杯轻飘飘看他一眼,韩书博提着一颗心,直到他爹嗯了一声,他才松口气,忙磕磕绊绊道:“我,我就是看不惯......”
“所以你就去威胁他一番?”韩泽既好笑又好气,臭小子人不大,心思挺多。
韩书博见父亲脸色稍霁,胆子大了些,嘿嘿一笑,说道:“也不算威胁,不过是吓吓他,让他没法安心考试而已,倘若他没坏心思,定不会把我的话放心中。不都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吗?”
韩泽看他一眼,笑骂:“歪理。”
“我这可不是歪理,我是实话实说,又没做错什么。”韩书博一本正经的说道,“同来考试的同窗有八人之多,如不是他钱宏行事不当,我为何要吓他,不吓旁人?”
“爹没说你做的不对。”韩泽没好气的道,“你还小,好好读书才是,不该想太多,这些事情有爹呢。”
韩书博却不服气:“爹,院试得中的话,我就是秀才了,哪里小了?”
韩泽看他一眼:“等你成为秀才再说。”
言下之意,你现下还不是秀才,家里事还不到你cāo心的时候。
韩书博被他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谁让他现下不是秀才,还年幼呢?
...
转眼到了院试开考这一日,韩书博等人拎着早先准备好的考篮,去了考场。
临进考场前,韩书博凑到钱宏跟前,说了句:“你考了也白考,反正考不中。”
钱宏脸色yin沉,握紧手中考篮,如不是韩泽在旁边,他定要收拾这嘴贱的小子。
韩书博呵笑一声,任由差役检查他的考篮以及户籍身份等信息。
韩泽目送儿子进了考场,驾着马车回了客栈。
韩继文这次并没有来考院试,他府试不过侥幸考了末等,成了童生,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足考院试,即便去考,也不过是榜上无名,白考罢了。
如若家底殷实,去试试也无妨,可他们家实在没多少银子。在学馆夫子的建议下,韩继学有意无意的撺掇下,韩承明并未让韩继文参加此次院试,韩继文虽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他的确没把握一举考中秀才。
没有韩承明父子在旁边掐尖算计,韩泽觉得很是不错,歇息一会,领着家丁去了外面逛街,置办些县里没有的稀罕物,几日时间,金银玉饰、绫罗绸缎,各种珍稀小玩意儿便买了一大堆,堆在客栈的房间里,引得其他同来陪考的家属连连羡慕。
五日一晃而过,韩泽同其他几位陪考家属一同去了考场。
韩书博拎着考篮,有气无力的从考场出来,终于知道父亲为何坚持让他锻炼身子。倘若他身子骨还如以往那么弱,真未必熬得过这几日,他亲眼目睹一位考生,由于吃了生冷之物,频频腹泻,后又发起高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虚脱了,何谈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