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月间,三月里的京城还有些冷,经过九天的煎熬,从考场出来,又是在床上躺了几日,修整过来后,便是等待会试放榜,空闲时,韩泽也没了心情看书,又来作画,便画了一副金榜题名图,一副送子图,拿去了画廊寄卖。还不待两幅画卖掉,放榜了,韩泽考了第四名。
接下来是殿试,韩泽侥幸中了榜眼,属于一甲,可以直接授官,本朝状元直接授翰林院编撰,正六品官职;榜眼、探花直接授翰林院编修,正七品官职。
朝廷授了官,只给了他们一个月回乡假期。一个月时间,对于京城人来说,很多了。但对于韩泽来说,却显得不够用。况且京城这边还要购置屋子,并没有时间回去。好在卖画得了一笔银子,不然也只能暂时租赁屋子。
兄弟俩找了牙绘,在稍微偏远的地方花了一千八百俩银子买了套宅子。宅子有正房,两边是厢房,两老住正房,韩泽和韩二郎住厢房,三郎没来的话,挤挤巴巴刚好住得下,一旦三郎上京,就没住的地方了。
等到韩有田一行人到了京城,看到这么宽敞的屋子,韩老婆子和王采薇不喜反忧,这么大的院子,得要多少银子?韩泽还没开口,韩二郎便解释了:“全都是大哥卖画得的银子。”
语气里满满的骄傲,然后又把其中的细节讲了清楚,韩老婆子和王采薇才松口气,知道银子来路清楚,又开始欢喜的打量屋子。
一家人除去韩三郎一家,暂时在京城安顿下来,韩泽每日去翰林院应卯,下值就教几个孩子读书认字,休沐时会带家人去城外爬山,寺庙里烧香拜佛。
如此过了几个月,韩二郎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有些坐不住了。他开始怀念家里的日子,本来他想在京城做些小买卖,可琢磨来琢磨去,他也不知道该做啥。毕竟他除了种地,啥都不会。
既然来了,韩泽也没打算让他回去,毕竟学文要跟着他读书,不能耽误了。这几个月他应画馆老板的要求,又画了几幅画,卖了不少银子,刚好碰到有人辞官回乡,打算卖地,他便在城外买了个小庄子,庄子上有两百亩地,让他去守庄子,哪怕韩三郎过来,也有了住处。
有了事情干,韩二郎不在说回乡的话。韩有田老两口在城里也住不惯,便也去了庄子上,只时不时回来看看,或是韩泽休沐了,去庄子上住个一天。
他们走了,家里一下子清净了,屋子比较大,韩泽做主买了婆子丫鬟,总不能他们用着丫鬟婆子,两老没用,于是给庄子也配备了,韩二郎夫妻俩虽然用不着丫鬟婆子,可韩有田老两口需要。
严泓十三岁的时候,韩泽便让他回乡准备童生试,韩锦晔比他小五岁,不过八岁,也闹着要跟着回去考童生试,被韩泽严厉制止了。
让韩二郎陪同严泓回乡,一年多没回乡了,韩二郎也挺想回去看看,甚至韩有田老两口也想回乡看看,上回三郎媳fu来信,说是生了个小子,他们也没见得上心里不是不遗憾的。
韩泽给了严泓一百两银子,作为他的考试花用,他没说什么。师父待他的好,他都记着。
严泓考中秀才的时候,韩泽升官了,成了翰林院编撰,正六品官。严泓以院试案首的成绩中了秀才,他并没有立即回京城,而是选择在县学读书,严泓十四岁便中了秀才,可谓是少年天才,韩泽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韩泽没说什么,韩锦晔却说严泓不讲义气,竟然把他们抛下,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韩泽敲敲他的额头,“严泓师兄是去读书的,可不是去玩的。”
严泓在县学待了两年,两年后去了京城,在京城待了两年,经过韩泽的指点,觉得差不多了,便准备下场。回乡参加乡试的时候,韩锦晔韩学文也跟着回去了,他俩经过多方劝和终于取得韩泽的同意,准备回去参加童生试了。
好在两人还算有些真才实学,虽然成绩不是很好,最终还是中了秀才,两人也学着严泓,打算在县学待两年。
韩二郎两口子把小宝留在了京城,跟着回来照顾他俩,韩锦晔和韩学文很是不以为意,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