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大惊:“什么?”
“她长期服食麝香。”
太后闻言大怒,一拍桌子:“来人,把袖鸳带上来!”
袖鸳在偏殿暗喜一朝飞枝头,冷不丁被叫进去,她余光瞥见太后脸色不对,顿感不安,她大气不敢出,紧紧绞着衣角跪下。
太后做为上一届宫斗冠军,对宫斗手段是了若指掌,她明白是有人害袖鸳,然而袖鸳已被诊断终生无法受孕,于萧衍,于她而言,再无价值。
她收起伪善的慈悲,冷声问:“老实jiāo代,你为何服用麝香?”
麝香?
袖鸳顿时如坠冰窖,她无意识捂着肚子,清楚她现在再无飞上枝头的筹码,甚至会被灭口,她哀嚎一声,重重磕头:“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太后,奴婢决计不敢做出影响王爷子嗣之事,太后明鉴啊!”
“还不速速招来!”太后不动声色观察时歌反应,厉声问,“平日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
时歌知道她现在是第一怀疑对象,从太医说出袖鸳终身无法受孕,她就在处于震惊,气愤的状态中,俨然是一个期待袖鸳生儿子,等着抱养的无法生育的正室姿态。
太后收回目光,有八、九分猜到下yào之人。
这边厢袖鸳浑身一震,她也知是有人害她,她无比怨恨,绞尽脑汁回忆,恨不能马上抓出那个贱人。
她连一粒瓜子都没漏,细细禀报。
太后听完若有所思,片刻,她问:“你喝的汤是惯例?”
“是是。”袖鸳连忙点头,“王爷恩泽,府里五年以上,及年老体弱的下人,每日都有例汤一份。”
太后冷笑:“来人啊,把六王府厨房一干人等全部带来!”顿了顿,她又道,“蓝侧妃也一并带来。”
时歌适时惊讶出声:“蓝妹妹?皇祖母,为何要叫上蓝妹妹?”
太后怜悯看她一眼,不愧是传言中的漂亮草包,她当别人是妹妹,别人可是挖空心思想抢她的正妃之位。
不过草包也好,好掌控。
太后微微一笑:“等她来了便知。”
快马加鞭来回,是夜,太后宫殿灯火通明,经过一番严厉审讯,厨房的一名厨娘终于jiāo待,吩咐她袖鸳汤里添东西的幕后主谋不是别人,正是蓝颜儿。
太后不意外。蓝颜儿身为侧妃,被丫鬟夺了宠,成日可不就是担心有人生儿子影响她的地位。
她找人证,不过为堵萧衍之口,绕是他再喜爱蓝颜儿,皇家子嗣,岂容影响?!
她起身,冷声吩咐:“把那贱人给我带上来!”
蓝颜儿被关在西苑,虽容颜憔悴不少,但萧衍派了专人伺候她,穿着打扮倒也还得体。她进殿瞧见跪着的袖鸳,心头咯噔一跳。
难不成是下yào之事被发现了?!
她近来日日思索如何挽回萧衍,她看得出萧衍对她仍有情,不然不会每次趁她入睡来看她,等她快醒了,又提前离开。
所以她一直故意装睡,哪怕萧衍对她只有一丝丝情意,她都有绝地翻盘之机。她要等,要忍。
可如今下yào之事被太后发现,萧衍都不一定能保住她!
怎么会呢,袖鸳不过一普通的暖床丫鬟,太后为何会注意到她,她……蓦地,她瞥到太后身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时歌!
是时歌!
蓝颜儿双眸微微瞪大。
四目相对,时歌眉心拧成一个结,她道:“蓝妹妹,王爷待你掏心掏肺,你怎忍心他无子?!”
“婢妾冤枉啊。”蓝颜儿扑通跪下,哭得梨花带雨,“太后,姐姐,婢妾也曾怀有孩子,知道失去孩子是何等切肤之痛,又怎会去害别人的孩子。”
太后平静看着她演戏,茶盏轻dàng,呷了口温茶:“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抵赖么?”
“太后。”蓝颜儿继续哭,在上一世,她记得太后最喜欢一个总是哭哭啼啼的公主,说那公主天真无邪。“物可以作假,人亦可以,若婢妾真在袖鸳妹妹汤里下yào,婢妾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哀家。”太后搁下茶盏,冷冷望着蓝颜儿,“从来不信什么天打雷劈。”她吩咐宫女,“将这贱人关进黑屋,饿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