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一看便知他误解了,持续火上浇油:“此事虽非我所愿,亦情非得已,但九弟若要怪,就怪我吧。莫要恨妹妹,她其实什么都不知,只是听吩咐而已……不过身不由己。”
说完,她转身离开。
“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身不由己?”萧逸咬牙,英俊的脸庞染上几丝yindu,算计他还身不由己,沈淑真是好样的,他不会恨她,他只会狠狠地、狠狠地,折辱她!
夜渐深,沈淑终于到了。
她出门时撞到几个丫鬟在外面绣花,她怕被瞧见,一直不敢出门,那几个丫鬟直到夜深才离开,她也才得以出门。
萧逸屋里乌黑,她推门进去,没走几步,突然被人从后一脚踹翻在地,她吃痛闷哼,回头一看,就看到萧逸yin沉无比的脸。
沈淑莫名害怕,她顾不上后背一阵一阵疼,着急解释:“萧逸,我屋外有人,不是故意晚来……啊!”
下一瞬,萧逸鞋底重重踩在沈淑嘴上,他双目眦裂,既然沈淑自甘下贱,萧衍把她当货物,他又何必当她是人。
他弯身拎起沈淑衣襟,毫不留情拖着往内走,冷笑:“不晚,夜还很长。”
深夜。
若有似无的女子痛苦的哭泣,求饶,哀嚎声飘dàng,直至天明,总算偃旗息鼓。然后,遍体鳞伤的沈淑被抬回她厢房,萧逸急急从后门离开了。
当日,时歌给萧衍修书一封,信中说沈淑突然染上顽疾,不宜回府,她想送她到山中别院静养。
萧衍知沈淑的病来得突然,其中必有蹊跷,然而沈淑非蓝颜儿,他略一思忖,同意了。
时歌收到回信时,沈淑才醒,她展开信,一字一句,认真念给她听,听完,沈淑无神的双眸里,最后一点火光彻底熄灭。
她输了。
彻彻底底,输了。
赔了她的骄傲,赔了她的尊严,换来的只是萧逸一夜折辱,萧衍的舍弃,她再无翻盘的机会。
她遭受的一切非人折磨,全是眼前女人所害!
沈淑毁掉的声带已然说不出话,只能恶狠狠瞪着时歌。
“想骂我对么?”时歌慢条斯理替沈淑盖好被子,微笑,“尽情骂吧,反正我听不到。”
沈淑:“……”
她手指微抬,剧烈颤抖着,恨不能就这般狠狠掐住时歌的喉咙,接着一点一点用力,让她生不如死。
“别想了,你现在断手断脚,笔都拿不动,掐我和挠yǎngyǎng没差别。”时歌看了眼沈淑满布鞭痕的手,起身往外走。
“对了,你乖乖待在这儿,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日子吧,等下次我来看你。”她拉开门,门外阳光明媚,沈淑却遍体生寒,“可就是送你上路,让你们,地下团聚呢。”
你们?
沈淑想问哪个你们,难道时歌要对付她父亲母亲兄长么?然而她说不出话,只能“呃呃”急着挣扎。
时歌听到窸窣动静回头:“想知道你们是谁?”
沈淑拼命眨眼。
“你着急的模样真是特别可爱。”时歌歪头,微微一笑,“所以,我不要告诉你。”
沈淑:“……”
——
时歌她们在清凉寺即将待满七日,明日就离开。
入夜。
蓝颜儿在屋内来来回回走,她紧紧攥着琴谱,双眉紧锁,不发一语,碧桃看着,想到白日见到的熟悉身影,心里明白几分。
她斟酌着,出声:“娘娘可是在想曲先生?”
她是蓝颜儿贴身婢女,当初两人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她是全部瞧在心里,后来蓝颜儿突然翻脸,转身嫁入王府,她还愕然好一阵子。
蓝颜儿脚步一滞,冷下脸:“胡说什么?!”
“娘娘,奴婢今日瞧见了。”碧桃咬着唇,“曲先生现在在清凉寺出家。”
蓝颜儿不说话了,碧桃没说错,她是在想曲正风。
她知道这样不对。曲正风上一世负她,这一世她亦选择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路,于情于理,实在不该再回忆过去。
然而越压抑,她越想念曲正风。
明日回府,再见,怕是不能了。
“娘娘。”碧桃继续说,“曲先生定是为你到清凉寺出家,他那般天人之姿,愿为你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