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春华,差点没笑死我。”
“……”
好好的美人,偏偏前期是傻子。
时歌换了个例子:“你觉得你妈好看不?”
“当然好看啊,我和我妈长得像,别人都说我能长这样,全是我妈功劳。”时俏单手撑着下巴。
“但也有人觉得她不好看。”时歌眨眨眼,“因为美是很客观的东西,没有谁比谁美,只有你觉得谁比谁美,明白了?”
时俏看着时歌,片刻,呆滞摇头:“没,不过我觉得姐你好厉害啊,好像什么都知道。”
“……”时歌搁下筷子,拍了拍她的头,“乖,读书去,多读书什么都能知道。你明年还想不想考大学了?”
“想!”时俏点头,果真蹬蹬蹬跑回屋,过几秒又折回来端起半碗酸萝卜,“差点忘了我的萝卜,读书没有它我可读不下去!”
时歌:“……”
等时俏消停,时歌取下晒在树枝上的,阳光自然消du的毛巾,走到水缸舀了盆水,仔细洗干净脸,忍着疼,一边嘶一边在脸颊涂yào油,等yào涂完,这才开始挽头发。
这几天她吃得多,油水也足,气色比之前好很多,厚重刘海变成空气刘海,麻花辫子挽成漂亮的发髻,用苏玉清给的绣花手帕扎紧,看起来利落又朝气。
这时刘春华捡完鸡蛋从鸡圈出来看到她,脸顿时黑了,以前遮住眼睛没看出来,现在一瞧,时歌真是像极她那狐狸精一样的妈。
她本来打算和时歌井水不犯河水,当她透明,可谁让她偏偏长得像她妈呢。
刘春花停住脚步,淡淡问:“你站住,我有话问你。”
时歌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鸡蛋上,知道她要找茬,点头:“您问。”
刘春华:“你有没有看见有人进你爸和我的屋。”
“没有。”
“那可真奇怪。”刘春华拔高声音,“没人进去,怎么家里少了八个鸡蛋,难不成是鬼偷的?”
时歌礼貌微笑:“如果您是说鸡蛋,那是我拿的。”
“哦。”刘春华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原来是你啊,你闷着不提,我和你爸都以为是被偷了呢。”
“鸡仔是我挖地枇杷换的,每天吃的菜叶是我每天去地里捡的,鸡圈也是我搭的,我拿它们下的蛋天经地义,和不问自取的偷不是一个概念。”时歌不卑不亢,似是想到什么,突地轻轻拍拍脑门,“哦,不好意思刘姨,我忘了您没读过书,不懂两者区别。您放心,没文化不是您的错,我不会怪您。”
“……”
闻言刘春华脸色更差了。
没文化是她逆鳞。
刘春华小时候家里穷,上不起学,不像原配是地主女儿,会读书会画画,写得一手漂亮毛笔字,每年春节时富都会感叹原配在时,全村来找她写春联的盛况。
刘春华死死攥着手,她原以为时歌是闷葫芦,没想到她考上大学后翅膀硬了,嘴皮子利索得不行。
难道——
她心思一转,难不成昨天的巴掌也是时歌知道时富来了,故意挨的?为了离间他们夫妻间的感情?
刘春华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她拧眉,这从里到外冒坏水的死丫头,看来她以前是小瞧她了!
等着吧,她总有机会料理她!
想着刘春华不再搭理时歌,端着鸡蛋回屋。
鸡蛋是放在刘春华陪嫁的大木箱子里,外面没有锁,今天刘春华放好鸡蛋,又翻出把铜锁锁得严严实实。
屋里的动静外面清清楚楚。
时歌听得眉眼弯弯,她拿鸡蛋的本意是为了给苏玉清补充营养,没想到现在能气到刘春华,真是意外之喜。
好兆头!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太阳特别晒,回屋拿了把伞,她脸现在还没消肿,要是又晒伤,是真要去医院看病了。
撑开伞,回忆了一下剧情,时歌快步出门了。
要是她记忆没错,村里每天九点都有辆拖拉进城,她只要在中午到城里坐班车,下午就能赶到石河子。
——
吱呀。
等时歌走远,刘春华开门谨慎看了看,见时歌确实走了,她才折回屋,从柜子端出盘晶莹剔透的蒸饺,足足有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