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意。
“滚。”
时歌站在沙发上比白南高出半个头,她学他,居高临下睥睨:“带着你的高高在上,滚出去!”
白南这一生,第一次被打。
他似乎是上帝的宠儿,家世,样貌,地位,学识,通通不缺,从出生便站在金字塔顶端,欣赏最美丽的风景,俯视所有人,从未受过任何挫折。
但现在。
有人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然而他没有动怒,只静静看着始作俑者,心里微微有些疼。他看到了,时歌眼底的泪水。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哭。
一直以来,她都是倔强高傲的,可为了他,她哭了。
白南薄唇微启,语气带着不自知的宠溺:“好。”
走了?
就这么走了?
安然目瞪口呆目送白南走远,直到大门关上,她才确定白南是真的走了。心底,羡慕的情绪蔓延,她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顾远南,失望撇撇嘴。
另一边。
时歌疼得差点哭出来,她轻轻吹着震麻的手,非常后悔刚刚扇白南下了死劲……他脸怎么那么厚,打得她手撕心裂肺的痛。
她皱眉。
该不会……断了吧?
——
第二天,安然刚上班就接到安大国电话。
安然妈妈在她小时候生病过世了,是安大国一手把她拉扯大,父女俩相依为命,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
安然有什么秘密都会告诉安大国,除了顾远南。
在安大国心目中,安然将来是要嫁给有钱人当阔太太的,不许她和穷小子jiāo往的。而偏偏顾远南很穷。
因此她一直偷偷谈恋爱,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再告诉安大国。
可没想到,安大国竟然要她谈恋爱!
“你那朋友,叫什么时歌的,人家男朋友是白氏总裁白总,有钱得不得了,开的车都是几百万几千万,太阔气了。”安大国想到昨天看见的车,心里一阵yǎngyǎng,“你看看你,又比不她差,怎么找不到这样的男朋友?!”
安然听着有些不是滋味,从小到大,时歌样样比她强,她曾经引以为傲的顾远南,摆在白南旁边,也被彻底比下去。
她目光落在笔筒里的淡金色钢笔,那是她找到第一份工作时,时歌特意从国外给她寄的礼物,她抽出来,细细摩挲着光滑的笔杆:“爸,你怎么知道白先生?”
“我怎么不知道,昨天他都找家里来了。”安大国撇撇嘴,“说他有事找时歌,却联系不上,知道你是她唯一的朋友,就来家里看看。”
“哦。”安然无意识转着钢笔,“爸,你要是没什么事,我挂了,今天工作忙,而且晚上还要去医院看时歌呢。”
“唉,先别挂,爸还有事问你。”安大国话锋一转,“听白总的口气,你和他认识吧?”
安然顿了顿:“算认识吧。”
“他对你印象咋样?”
印象?
安然想到仅有的两次见面,莫名烦躁:“一般吧,爸,你问这个做什么?”
“哈哈,没什么,瞎问问。”安大国笑了几声,又问,“对了,刚刚你说时歌住院了?反正爸现在有空,我去看看她吧。”
“不用,她又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手打人……手用力过度……”安然卡壳几秒,“掌骨骨折了。”
“然然,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呢。而且你读书时人家那么照顾你,现在她住院了,又没个家里人在旁边照顾,爸不去瞧瞧岂不是太失礼。”
安然想想有道理:“那我下班去接你,我们晚上一起去。”
“不用不用,爸腿脚利索着呢,你不是忙着工作吗?不用麻烦,你把医院地址发过来,我自己去就行。唉,公jiāo车到了,我先挂了!”
说完,安大国火速挂电话。
“安然。”这时有同事敲了敲安然的办公桌,一脸的同情。“苏部长找你有事。”
安然低着头发短信,没有注意同事的表情:“哦,好,马上。”等把地址发给安大国,她起身去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进来。”很快,苏部长的声音响起。
安然推门进去,一眼看到苏部长桌上放着她的档案,她眼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