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10页
    岑殊:“……”
    薛羽:“……”
    薛羽:“噗。”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深究为什么都是死物,传承进来了就得跟着时间走,他们身上穿的东西就不用。
    毕竟咱们这是个正经文,大家还是需要穿条裤子的【x
    第47章 047
    霎时间,气氛变得极其怪异,细细汗珠拧在岑殊额角,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流。
    薛羽死死抿住嘴唇,不让自己喉咙里的笑声泄出来。
    但他虽然闭了嘴,那双滚圆的眼睛却禁不住弯了起来,眯出两泊蓝盈盈的水光。
    许是因为此时岑殊的身体年岁尚小,还未变成八百年后万事不置心上的出尘作态。
    他似是被徒弟这样的目光望得有些羞恼,薄薄面皮上飞出一抹浅淡的红晕,紧接着放下手臂,不看人了。
    这事其实不太奇怪,金丹期的薛羽和庄尤已经辟谷,吃饭主要用途是解个馋;崇山峻岭虽然修为倒退了,但作为一只重明鸟,他其实并不太容易饿肚子。
    粗粗算来此时就剩下岑殊自己需要正经吃饭。
    他已然辟谷了几百年,又不像薛羽这样贪嘴,一时之间,竟忘了这样的难受感觉,是因为他的身体需要吃饭了。
    薛羽在岑殊肚子上摸了摸,也没摸出什么,只好忍着笑问:“就算是肚子难受,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啊?”
    岑殊站在原地,很大方地任由徒弟rua肚子。他被rua得晃了两晃,挑起眼梢看了薛羽一眼,漠然的表情中带着一丝莫名:“为何要说?”
    他被戾气折磨数百年,向来极其擅长忍痛。忍得久了,似乎就不觉得痛一痛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薛羽倒是被他问住了。
    他是爹妈的独生子,从小到大虽不说是娇生惯养,但父母也从来没让薛羽受过什么委屈。
    不开心了就找老两口闹一闹,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很平常的撒娇手段。
    就像雪豹有事没事都要歪在岑殊膝头,向主人讨要一个摸摸那样,跟今天突然来兴致了想出门吃顿火锅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要讨?
    人类作为群居动物,向同类寻求安慰还需要为什么吗?
    薛羽有点不太明白。
    但他转念又想,原著中从没介绍过岑殊的童年,他似乎在年纪极轻的时候便已因戾气在府,而不得不避世静心。
    徒弟留不住,豹豹又是个傻的,每天孤零零一个人在山头,该是想找人说话都没法找的吧?
    多可怜啊。
    薛羽一颗拳拳圣父心又在蠢蠢欲动。。
    好,决定了,我们这篇文章的名字就叫做《穿书之拯救美强惨师尊》!
    想罢,薛羽手掌搭上岑殊双肩,用极其诚恳的语气说道:“以后这些事,师父都可以和我说的。”
    突然被慈爱目光盯住的岑殊,缓缓:“……?”
    二人之间弥漫着一股父慈子孝般的诡异气氛。
    正在这时,一旁庄尤轻轻咳嗽一声。
    薛羽和岑殊齐齐转过头去,只见庄尤一手抱着崇山峻岭,另一只手把他的鸟喙紧紧捏住,后者一双鸟眼瞪圆了朝他们看来。
    薛羽狐疑:“你捏他嘴干嘛?”
    庄尤松开手,淡淡说道:“手痒。”
    薛羽:?
    文化人说话他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了嗷。
    “所以现在……?”庄尤试探道。
    薛羽满怀豪气地一挥手:“吃饭!”
    -
    众人的头等大事从跟着凤嘉木找线索,变成火急火燎去镇上酒楼给岑殊填肚子。
    岑殊被以身体不适为由强行被薛羽抱上雪豹的后背。
    他下意识稳住自己的身型,看着徒弟乐颠颠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把他袖里乾坤中收有辟谷丹这件事说出来。
    罢了。岑殊似有些无奈,他开心就好。
    一路走过去岑殊怀里已经被塞了四五个油纸包,里面装着些薛羽从街边买的各式甜甜咸咸小零嘴,美其名曰先让岑殊垫垫肚子。
    岑殊很给面子地每个包都尝了一点,在薛羽询问好吃不好吃时点头说“可”。
    但薛羽倒觉得他师父八成是在敷衍他,这人根本不挑吃的,堪称帝王级别的雨露均沾,每个包中的零嘴拿得一样多,没有任何偏好。
    “里面没有师父喜欢吃的吗?”薛羽有些挫败。
    岑殊捧着油纸包,闻言抬头看了薛羽一眼。
    十四五岁的岑殊面上稚气还未散,脸小小的,便衬着那双桃花眼格外地大,眼珠黑白分明,带着些无辜的茫然,好像薛羽问了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岑殊习惯压抑自己的感情,就跟忍受痛苦是一样的。
    而喜好亦是感情的一种,这么多年来,他也已经习惯活得像是一个假人。
    死水一般的八百年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肆意一些好像也不错。
    此时岑殊的灵府中不再有戾气需要时时压制,那些被他摒弃已久的某些东西好像也逐渐发出芽来。
    他重新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油纸包,从其中一包中捏出一小块放进嘴里。
    “哦,师父喜欢吃甜的啊!”薛羽恍然,他自顾自盘算着,“那应该更喜欢吃些酸甜口的菜色。”
    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酒楼。
    看日头位置,此时明明已经不是饭点,里面吃饭的食客却依旧不少。二楼雅间自不必说,连一楼都都只剩零星几张空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