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万田来了情绪,笑容满面地看着释空,说道:“说到玩性,这世上的男男女女,哪个不是如此。你虽然已经出家,但毕竟富有感情,又如此年轻,风华正茂,也难脱俗,恐怕早就熟知此道了吧,哈哈……”
奸笑中,柴万田脸上的淫容更盛,把色眯眯的小眼睛又挤得没有了,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感官来欣赏面前的美男子。
小眼睛不甘心,又从满脸淫容中挤出来,盯住了“凤毛麟角”。
释空看了看柴万田猥琐的模样,既厌恶又不屑,暗暗地骂了一句。
他不能不理睬,随口应付道:“老爷之言有理,从小到大,哪个不喜欢玩呀,无可非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柴万田闻言心里一动,这个出家人或许真有此心意,若如此,就好办了。
他看着释空,试探道:“公子,你平时也不甘寂寞吧,是不是也和别人玩耍呀?”
“是呀,玩是人的天性,既轻松又快乐,无人不追求,我也不能脱俗。”
豺狼笑了,男欢女爱的确是天性,无人能脱俗,包括这个小和尚。
看来,他猜想的不错,这个人穿的是僧衣,却有一颗花心,佛门的规矩也阻止不了有生具来的天性,早已熟知此道了。
他心里更有底了,既如此,接下来的事情也是必然的,一切都在所思所想中。
柴万田看着释空,心生感慨,小和尚道貌岸然,却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人,不比自己好多少。
他一声感叹:“是呀,公子说的不错,这的确是天性,也是男男女女的本性,谁都改不了,包括我,也包括你。”
豺狼已经知道释空本领高强,闹起来无人能敌,本想先把他制服,然后再随意而为。现在看来,不用再施展手段了,这位美男子也喜好此事,自己有些多虑了。
他不想再多此一举,接下来想做就做了,两厢情愿岂不更有趣。
难得的“凤毛麟角”就要到手了,豺狼不想再不咸不淡地说废话,邪恶的心灵也在催促。他要抓紧大好时光,要对迷人的美男子发泄满腔的**,还有失去美女的怒火。
他色眯眯地看着释空,说道:“公子,咱们现在就玩一玩吧,省的寂寞。”
释空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好吧,只要施主高兴,想玩就玩吧,小僧奉陪就是。不过,咱们先办正事,把一百两银子给我吧,然后再随你之意。”
“不急,不急,等过了一百二十天再给也不迟。你尽管放心,老爷说话绝对算数,一文都不会少的。”
他心里在打鬼主意,算不算数到时候再说,这一百两银子是我的命 根子,怎能让你拿走呢,给你十两八两的也就不错了。
释空逼道:“不行,我现在就要,否则心神不安,怎么陪老爷玩耍呀?”
豺狼神情一震,又像被刀刺了一下,疼得心在颤抖。
他很生气,心中暗想:“这个出家之人竟然和青楼女子一样,也要见银献身,倒是挺有心计。给你又能怎样,你已经在我府里,如果不令我满意,休想拿走一文钱。即使能让我满意,也只能给你一点儿了事,想要一百两,怎么可能呢,白花花的银子哪有那么好赚的。”
在释空催促下,豺狼尽管心痛,也不得不答应先付银子,否则好事还是难成。
他暗自哀叹:“美娇娘已经没了踪影,不能再失去小和尚了,否则花了银子还是一场空,不是要我的命嘛。”
柴万田为了得到堪比凤毛麟角的美男子,花费这么大的价钱,那颗邪恶的心犹如刀割一般,苦不堪言。
没有办法,他是一个变态的色狼,已经痴迷于这个小和尚,为了得到梦寐以求的美男子,满足那颗扭曲的心灵,只能狠狠心忍了。
柴万田把一百两银子交给释空,不但手在抖,那颗扭曲的心也不住地颤抖,又被滴血之痛无情地折磨,苦不堪言。
他暗暗地发狠:“哼,你想带走这些银子,做梦吧。我先让你高兴一时,过后再收回来。实在不行,我就杀了你,决不能让你拿走我的银子。”
释空拿到银子,心里有了底,立刻把包裹系在身上。
柴万田有些意外,急忙劝阻:“公子,何必如此,带上这些银子,玩耍起来多不方便。先放在这里,走的时候再带上吧。”
释空轻蔑地一笑:“没关系,不会影响玩耍的,小僧会陪施主玩到满意为止。”
豺狼无法劝阻,一阵心痛,神情大变,似乎银子已经归了别人,还不是小数,那是一百两呀。
他暗暗地哼一声,吩咐家人们退出去,又把屋门关好,满脸淫容地走过去,要把愤怒和痛苦的情绪发泄在美男子身上。
释空依旧是满头雾水,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要如何玩耍。
他闪到一旁,说道:“施主,屋内窄小,玩耍起来多有不便,不如去院子里。那里宽敞,你我二人可随心所欲,岂不痛快。”
豺狼听了此言很意外,不由得一愣,心想:“这个小和尚真想得开呀,竟然如此放肆,这可是背人的事,连青楼女子都要避讳一些,不敢无遮无掩。想不到,他比青楼女子还甚,不怕别人观瞧,太不寻常了。”
释空看着柴万田,见他不声不响,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豺狼默默地哼了一声:“看来,他出家的确是假的,披着佛门外衣寻求快乐才是真的,不过今天找错了对象。好,这种人更对心意,我可以放开手脚尽情地玩耍,在阳光下或许别有风趣。”
释空见他依旧没有吭声,淡淡地一笑,说道:“施主,你不愿意去外面玩耍,就在这里吧,尽管窄小一些,也不会让你失望。”
豺狼立刻摆手:“不,不,公子既然喜欢在外面,我奉陪就是。”
柴万田很兴奋,起身来到院子里。他不能让家人观赏,也不能让他们偷看,都赶了出去,喝令不许靠近,都远远地避开。
他见家人们已从视线中消失,才关闭院门,笑嘻嘻地朝释空走去。
释空依旧不解,这家伙要干什么呀?
他闪身说道:“不要急嘛,施主,咱们还没有说好如何玩法呢。”
柴万田眼睛一瞪:“我已经花了银子,想怎样玩就怎样玩,有什么好商量的?”
他满脸淫容,也有了狰狞的神情,积德行善的外衣早已丢到一边,如同在青楼买笑一样,没有可商量的。
释空还是被蒙在鼓里不知所以,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呀?
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按理说应该商量一下,既然施主有自己的想法,那就随你之意,小僧奉陪就是。施主说吧,咱们是动用兵器,还是只用拳脚?”
柴万田很不解,不由得停住脚步:“什么,兵器?拳脚?”
“是呀,施主想玩哪种都可以,两样一起来也行,悉听尊便。”
“这……这……岂有此理!”豺狼眉头一皱,面露怒容,“又不是比武打斗,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释空哼了一声,满脸怒容瞪着恶霸:“施主,小僧只会这种玩法,看拳!”
话音刚落,他也不等回话,拳脚相加动起手来。
豺狼被打得鬼哭狼嚎,满地翻滚。
释空一边发泄怒气一边说:“豺狼,你玩性果然大呀,看样子挺高兴嘛。好,小僧再加把劲,好好地陪一陪你,会让你乐不思蜀的。”
他满脸怒容,毫不留情,拳脚相加,如同雨点一样落下去。
柴万田没有白费心思,也没有白花银子,这场“玩耍”的确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不亚于失银之痛。不过,品尝滋味的不是小和尚,而是他自己。
家人们尽管已经离开这里,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喊叫声,都领教过小和尚的利害,没有人敢过去找打,也没有能力救主人。他们害怕过后老爷怪罪,都悄悄地躲开了。
柴万田的身子骨哪受得了如此暴打,很快瘫软在地,昏迷不省人事。
释空吐了一口恶气,看着一动不动的豺狼骂了几句,然后纵身而起,踏房腾跃飞一般离去,转眼不见踪影。
……
张云燕回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释空早就远离此地。他二人错过了相逢的好机会,实在可惜。
离开白玉庄后,张云燕一路走来,想到暴打柴万田的小和尚时,便会联想起释空,感慨不已,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云燕尽管没有看清释空的真容,心中的印象却很深,他是在魔鬼洞府里共同奋战的战友,是有着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也是佛门的恩兄,会牢记一辈子。
她最难忘的是,释空说话的声音和佳祥哥哥很像,因此又多了一份思念和渴望。她很想和释空常相伴,对痛失未婚夫君的心灵也能有所安慰。
想到此,张云燕默默地苦笑,这是不可能的,是痴心妄想。她记得很清楚,在九幽圣君的洞府里,就在那个随缘洞,曾劝释空还俗,听到的却是否定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