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仇的全甲兵穿那么重的甲,他们直冲过来肯定是没法去挡的, 若是灵活作战,对面冲来了他们便跑。
跑的时候再想办法反击。
虽仇人在追,他们在跑, 边跑边想办法反击, 但又不离开整个战场的核心位置。
撑足了一刻钟后, 秦涓又下令让他们撤。
“大人,他们追来了啊。”骑兵慌张的说。
“那就跑快一点。”秦涓低吼。
没跑多久,看到旦木和李鲤荷。
秦涓让人快马过去告知旦木, 带那别家的骑兵过去和虽仇人继续吊着玩。
旦木很快带着七百骑兵与秦涓他们擦肩而过。
“行了,你们先回去,让伯牙兀氏的骑兵骑你们的马过来,再给伯牙兀氏的马儿喂饱了,等两刻钟后原地集合。”秦涓说着,伸手将宁柏的副将背上的弓取下来,“弓借我备用,先去吧。”
“是,大人。”
今日的战场比往日要混乱,郗家的骑兵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郗吉这会儿才收到战报,知道是秦涓带的兵。
就在这些骑兵刚出现的时候朵颜氏的人还猜测是博博怒派来了救兵。
在场的人问郗吉现在该怎么办。
郗吉想了想,觉得此事她做不了主,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守住这里的风铃.口。
“我们前方有一千人,包括没撤走的伤兵,我的副将在带领,他知道该怎么做,至于秦大人那里,我想……”郗吉美艳的目看向兀沁台,“朵颜少主,你与秦是旧识,你去一趟吧,告诉他,我们听他的指令行事。”
兀沁台深吸一口气,他身旁的朵颜氏长老提议他去询问朵颜家主,也就是兀沁台的父亲。
兀沁台抿着唇,二话没说带了一百亲卫骑兵走了
朵颜少主离开了留那朵颜氏长老在那里,霎时气氛几分尴尬。
郗吉压根也不在意这些,她时刻关注着前方战场的形势。
此地为风铃.口的风铃岭,是虎思斡耳朵城中最高处,能清楚的看到战场的形势。
“去把乌笃叫过来。”郗吉对手下的人说道。
约摸半刻钟后,一个容貌中上,气质温和中透着几分风流与倜傥的青年快步走来。
郗吉问青年:“乌笃,你可看出秦这是什么战术?”
显然,郗吉不问这里留着的朵颜氏的人,和纥颜氏的骑兵,是因为觉得这些人压根看不明白形势。
乌笃笑着解释:“奴才也是刚刚看明白,这个秦果然是聪慧……”他心道他主公这些年也没白养这个汉人。
说来他乌笃也是看着这个狼崽子长大的。
“别卖关子了。”郗吉有些生气。
乌笃脸上笑意更浓:“奴才想,他应该是摸清楚了虽仇人的作息周期,利用这个周期,反攻、且重复攻,这一期间不停的换马匹,换骑兵,保证兵力体力,而进入战场上后又用不战,不主动战的方式消耗敌人的体力……”
乌笃越说越觉得这狼崽聪明,郗吉越听也越明白了
果然,没出半个时辰,传来了秦涓手刃敌军三个将领的消息。
灵活的马儿终是拖死了巨象。
秦涓能抓住虽仇三个大将,是因为他从李鲤荷的记载中得知这些重甲全甲的将士,只能冲锋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必然会放下大刀下马活动并且补给。
毕竟,重甲能带了可观的利益,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第一次进攻的时候,是在虽仇人补给的时候。
虽仇人被迫应战,而他们打了不到一刻钟选择撤离。
这样的后果就是让虽仇人得不到可观的战争收益,让对方觉得捞不到好处,还白丢力气,这会给虽仇将士造成极大的心理落差。
这样来来回回多次,虽仇人的士气就会不攻自破。
再加上体力消耗,虽仇将士很多都没有吃午饭,秦涓在他们疲惫的时候,下了最冒险的命令。
冲散虽仇将士重甲兵的阵型。
这个时候用到了儿时阿奕噶就教过的“火炮马”打头阵。
炮声一响,他们将士冲锋的时候秦涓就开始引.弓射.箭。
虽仇大将和他们的马虽然被甲胄蒙的严实,但还有手,和马蹄是没有甲包裹的。
最终俘获三个虽仇将领,虽然现在还搞不清楚是何级别。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蒙军士气大增。
朵颜兀沁台带着骑兵最先赶至。随后是郗吉带着她的兵马赶至。
蒙军骑兵的甲只有一面,就是胸甲,早期是没钱给他们安置后背的甲,现在有钱了也没有给补上,这是为了防止逃跑。
谁跑,就要面临后背挨刀的宿命,所以蒙人不设背甲。
也正是这一原因,在面对全甲重甲的虽仇人,活像一辆一辆肉.体战车向着他们冲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想着跑。
所以,伤亡惨重。
而秦涓的应战方式,灵活到让他们接受不了
若不是宁柏的副将是听了宁柏的命令,叫他们一切听秦大人的,他们估计都无法接受这种逃跑作战的方式。
不过当时,聪明一点的骑兵很快也知道了秦涓的用意,这也是他们跟着秦涓打完这一场战的原因。
因为他们有信心,这一场战能赢。
秦涓俘获的三个虽仇将领是阿奕噶口中身高两米五的虽仇大将的三个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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