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好的少年狼在马背上抱怨伯牙兀氏的行军严格,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猫晚,赶路比狗累。
嗷!
嗷!
赵淮之猛地回头:“你嗷什么?”
秦涓没有意识到,自个儿在生闷气的时候已经连嗷三声了。
脸颊胀的通红,尴尬的说道:“晨起练、练嗓子。”
“……”骑兵们都听着无语了。
他们走了没多久,突然听到了异动。
“从东方传来的,什么声音?”骑兵们有些慌了。
秦涓也愣了一下,但他觉得这感觉有些熟悉,好像似成相识……
好吧,没过须臾,他便知道为何似曾相识了……
这……
当十多只狼迅猛的冲过来的时候,骑兵们惊吓的拔出刀。
这刹那间秦涓接收到一道森寒的目光。
秦涓被惊醒了,想都没想张口大嗷起来。
赵淮之不太明白,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对骑兵们吩咐:“向南跑,速度快点。”
他们跑着跑着,发现那些狼停下了,没有追来。
骑兵们很奇怪,这个少年为何能有这样的本事……
不过依旧免不了“讨伐”他一顿。
“有这样的本事可以,但也不能吓唬人啊!”
“若是马儿们被狼群咬伤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你不能这样开玩笑!”秦涓低着头,任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是他糊涂,知道错了也任他们训骂。
少年狼被训了一顿,还被罚晚上不准吃饭……
秦涓都无语了,他已经好些年没受过这样的惩罚了,这些人怎么能拿他当小孩子一样惩罚啊。
骑兵们吃羊肉锅子的时候他蹲在营帐外面吹冷风。
小白马喝着豆子水的时候,他蹲在外面看雪花飘飘。
狐狐在营帐内用晚膳的时候,他蹲在外面数营帐上挂着的冰棱子。
他真的知道错了嘛……
嗷,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秦涓猛灌几口水压下饥饿感。
他想其他事分散注意,分解这种感觉。
当骑兵们吃完了,当骑兵们睡下了,当营帐安安静静的时候。
少年狼夹着尾巴回去了。
走进狐狐的营帐,老军医刚刚从那里出来,老军医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饼子递给他。
“咯,快吃吧。”
秦涓眼泪汪汪的接过来。
“你得在外面吃,别吵到公子睡觉,公子他旧伤复发了,留了好多血,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已经给公子清理过了。”
老军医这一句让原本已饿的要死要活的少年狼瞬间吃不下了。
老军医连忙走了:“老朽要回去睡觉咯。”
他们伯牙兀氏行军要早起,不早点睡有点扛不住。秦涓胡乱的吃完后,虎冲进营帐内,将自己床上的被子抱去给狐狐盖上。
怎么就旧伤复发了……
他隐约觉得,这旧伤应该是在大都的天牢内留下的
他不知道狐狐的身上有多少伤。
也不知道狐狐被伤在了哪里,但就是觉得狐狐受过天牢里的刑法,那些人让狐狐落下了很严重的旧伤。
可恶。
少年狼咬牙切齿。
可别等有朝一日伯牙兀家主找回他失去的一切,找那些人算账。
他相信,总有一天赵淮之会重新找回他的荣耀的。
即便赵淮之不会在乎这些。
“嗷!”
他以为是他吵醒了赵淮之,却发现赵淮之是闭着眼的
赵淮之抱着他的腰,这个姿势让他有点难受,姑且趴下还好受了些,于是他趴下了。
这一夜的赵淮之像个孩子,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事,竟然会梦呓。
梦呓的狐狐是可爱的,秦涓在狐狐的梦呓声中睡着了。
次日,赵淮之醒来,发现被子上压着一个人。
他笑了笑,可唇角一扯,便感受手臂到生疼无比。
手臂被压了一夜,实在遭罪。
当然秦涓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一直趴着,身体都僵了。
所以秦涓醒来的时候,脖子疼,肩膀疼,浑身疼……
等军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自家清贵俊美的公子站在床上,试图抱着那个美貌少年的腰,不知是想将少年抱起来,还是要做什么……
而那少年大叫着:“狐狐,我脖子疼,腰疼,连屁股也疼!嗷嗷!疼死我了!”
赵淮之抿了抿唇,淡声道:“我还手疼呢!”
老军医老脸充血似的红了,这什么事嘛!这叫什么事嘛!叫他一大早起来听到这个!
老军医实在受不了,捂着老脸出去了。
营帐外早就有几个骑兵在听到声音后就贴过来了,老军医吼道:“看什么看!听什么听!都一边去!”
秦涓好不容易被赵淮之揉按的能起床了,还被赵淮之批评:“你这是很久没晨练了。”
秦涓开口想说:换你这么冷的天在被子上趴一夜试试。
当然他闭嘴没说,他也舍不得让这狐狸趴被子外面一夜。
秦涓吃早膳的时候就发现几个聊的很熟的骑兵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是因为他多吃了几碗饭?
这不,昨夜他被罚没吃东西吗?吃了才五碗早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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