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心里是不想嫁给大永王吗?”秦涓竟然毫无顾忌的问出此句。
兀沁台一听急了,怒道:“你怎么说话的!”
秦涓没有理会兀沁台而是盯着兀笃姒,他说道:“我来时大永王对我说,小姐若不想嫁他,他可以来退婚,但他担心影响小姐的名声,觉得此事需要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若小姐已觅得良人,且良人愿意娶小姐为妻,他愿意奉上他的聘礼作为给小姐的嫁妆。”
闻言兀沁台一惊,转眼看向他姐。
兀笃姒面色无波,是许久之后才开口对秦涓道:“你告诉大永王,我愿意嫁过去。”
兀沁台恨不得掏掏耳朵,他有没有听错?他姐真的愿意放弃草原上的一众追求者,去嫁给一个无人撑腰,只有干巴巴的王位,还名声不怎么好听的大永王。
也许,是在听到秦涓转述大永王的话的那一刻,兀笃姒相信大永王是一个好人。
与其在草原诸多的部落间挣扎,逃离不出争权夺势的怪圈,不若嫁远一点。
她活了十七年,已经厌恶了在贵族之间的斡旋与权衡,嫁给谁选择谁,她都只是一个牺牲品罢了,不若为自己选一个好人。
秦涓得到了兀笃姒肯定的答复,心里放下心来。
他知道这个女子是个守信的人,从第一眼就知道。
秦涓将一样东西交给兀沁台。
“这是大永王的,交给你姐姐。”秦涓说完转身往来的方向走。
约莫一刻钟后,他被骑马追来的兀沁台叫住了:“我姐要你带给大永王的。”
秦涓愣了一下,伸手去接。
那少年缩了一下手,道:“你们那个大永王可快点来接我姐,时间久了会有变数的!知道了?”
秦涓点头:“会的。”
说着兀沁台这才将东西交给他。
秦涓接过东西后,行礼离开。
他快步往客栈的方向走,他们可以启程回去了。
回客栈后松蛮已经洗了澡睡下了,秦涓先去叫醒士兵们,让他们收拾收拾准备离开了
接着他去松蛮房里给松蛮穿衣。
松蛮睡着任他摆弄,只是隐约察觉有人在给自己穿衣服,就是不想醒来。
秦涓熟练的给松蛮穿好衣裳,又将包袱收拾好,背好。
抱着松蛮往外走。
士兵们都在外等着了,没有多呆,离开客栈,离开曲难。
出曲难已是子夜时分,松蛮醒了说了两句话又继续睡。
对秦涓来说这一趟能帮大永王带回兀笃姒的信物就是最好的结果。
大永王能娶兀笃姒,也是最好的结果,毕竟这是大将军在世时给曰曰订下的最好的婚事。
那时候大将军还在,已为曰曰做好了最后的打算,迎娶不了纥颜氏的嫡女,那便迎娶纥颜氏亲支的朵颜氏家主嫡女。
孛儿只斤氏的左膀右臂,是最好的依赖。不得不说,大将军为曰曰操了许多的心。
他在来曲难的路上便明白,无论曰曰如何安慰自己说这婚事顺其自然,但他必须得明白曰曰能娶兀笃姒才是最好的结果。
大永王总会有王妃,其他人不一定比兀笃姒合适。
迎娶嫡长,似乎是各个王子的传统。
向南走三十里后,他们停下了,这时已是凌晨。
歇下扎营休息,留几个士兵守夜,这时松蛮醒了,秦涓实在是困了,便放松蛮去外面玩。
他倒头就睡。
再醒来的时候,士兵告知他松蛮离开有一会儿了。
“兄弟们先准备早饭,守夜的人去睡一会儿,我去找松蛮。”秦涓知道松蛮很乖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乱跑的。
若离开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新奇的事。
也不会跑太远才对。
秦涓看了一圈,凭感觉去找,这里都是草原,只有远处有林子,他往林子那边走去。
在离林子不远处他看到一条小河,也看到了在小河里捕鱼的少年和坐在岸边的松蛮。
“旦木。”他喊道。
“啊!秦!”旦木跑过来。
旦木傻兮兮的笑,声音宛若银铃儿摇晃。
“我忙活了半天一条鱼都没有抓到呀,秦,你帮帮我吧。”旦木挠头说道。
秦涓走到河边,将松蛮抱远了一些,再缓缓蹲下身来卷起裤腿,脱了鞋子。
松蛮作沉思状:“哥哥你也认识这个旦木哥哥吗?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却想不起来……”
“他是旦木,狐狐的侍卫。”秦涓柔声解释。
“狐狐阿爹的侍卫?”旦木眼前一亮,“你怎么不早说。”
旦木气鼓鼓的叉腰:“你还说呢,我小时候还抱过你,你才这么大一点,篮子都装的下你,那时候我抱着你,我都还是个孩子!你竟然不记得我了!”
“……”松蛮无语的倒地不起,“你也知道那时我用篮子都装的下!那我怎么能记得你嘛!”
好气哦。
于是旦木和松蛮互不相让,一直赌气,埋怨对方不记得自己了
“……”秦涓对他两个无话可说。
等秦涓连抓了两条鱼上来,那两小可爱瞬间闭嘴。
松蛮最先嚎叫:“啊啊啊啊哥哥你好棒!”
旦木顿觉不爽,他跑上前去,将刚才采摘的花花递给秦涓:“秦,最厉害啦!”
秦涓接过他递来的花花插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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