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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安全他们订下了这一整家客栈,客栈很大,四十几人睡上一觉足矣。
    一夜好眠,至次日清晨,他们正准备启程的时候,一个青年骑着马出现在客栈门口,他的怀里是一个熟睡的孩子。
    他还没有踏进客栈就被守夜的侍卫拦下了。
    “我要见伊文王世子!”那青年大声喊道。
    “一清早吵吵吵……”曰曰揉了揉酸胀的额头,他这人比较奇怪睡的时间长了早起会头疼,眼睛也会浮肿,所以这会儿曰曰心情格外不好……
    秦涓吃早饭都离他好几个桌子远。
    “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自称是伯牙兀部的家臣。”
    曰曰一听皱起眉,秦涓也看了过来。
    曰曰:“叫他进来。”
    他让骑兵们都在客栈外等候,只留了秦涓一人。
    青年抱着尚在熟睡中的松蛮走进客栈对着曰曰躬身行礼:“王世子,安东大人反了,我带着松蛮少爷逃了出来。”
    闻言秦涓一愣,不禁看向青年怀中的松蛮,曰曰说过安东是松蛮的舅舅,那松蛮该怎么办?
    曰曰紧了紧手指,余光瞥向松蛮,又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去端桌上的羊奶,抿了几口才说道:“你要给本世子找麻烦,这孩子你都抱来了,还怕本世子宰了他不成?”
    闻言,青年跪地:“多谢王世子收留松蛮少爷。”
    “行,赶明日直接把他过继给我,给老子当儿子。”
    “这……”青年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若正经论起辈分伯牙兀公子狐狐还是伊文王世子叔叔辈的,这不是乱来吗。
    秦涓颇觉无语的抖唇,他甚至在想这货八成是想占狐狐的便宜。
    第28章 一骑射天狼
    松蛮是这日夜里醒来的,他的随从为了防止他哭闹,给松蛮喂过安睡的草药。
    松蛮刚醒来的时候是想哭闹的,可当他看到秦涓后愣了一下,软软的问道:“秦涓哥哥你怎么在这啊。”
    随从见状将松蛮抱到秦涓面前,松蛮直接冲进秦涓怀中,随从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笑了笑就回自己坐的地方了。
    篝火之中,秦涓脸上的神情可谓生动,在松蛮冲进他怀里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是想推开,而松蛮紧抓着他不放,还硬要往他怀中挤。
    曰曰看不下去了:“松蛮儿子你给老子过来。”
    “?”松蛮一脸懵的看向说话的人。
    “看什么看,叫你过来呢。”曰曰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
    “什么,我才不是你儿子。”
    “现在本世子收留了你,你就是我儿子。”
    “……”松蛮的大眼睛瞪圆了,也缓缓松开了揪着秦涓衣裳的小胖手,好半天才皱起两点小眉毛大喊道,“我才不要做你儿子!不要!”
    曰曰最喜欢看小孩子不高兴啦,继续道:“不要也不行,你的随从已经把你交给我啦,你就得做我儿子,再说了,又不是人人都能当我儿子,瞧中你是你的福气。”
    曰曰没有在松蛮面前提安东被逼造反的事,他不喜欢拿大人的事威胁一个孩子,但要他收留松蛮,不付出点东西是不可能的。
    “不……”松蛮还没有说完,已被他的随从温柔的捂住了小嘴巴,那随从连忙和曰曰道歉,“伊文王世子,松蛮少爷还小,再过两年就明白了的……您耐心教教他。”
    松蛮再没有说过什么了,虽然小脸始终皱着也不敢表现出对曰曰的不满。
    秦涓也发现了这一点,松蛮很听这个随从的话,即使有时候松蛮也会对这个随从甩脸子发大少爷脾气……
    随从名叫极布扎,是伯牙兀的家臣,也是狐狐的父亲指派给松蛮的随从。
    秦涓不会忘记,极布扎也是伊文王的人。
    这么说来蒙人内部“奸细”势力盘根错节,或者说极布扎到底是谁的忠臣,估计只有极布扎自己知道。
    睡前的一餐是引路骑兵和极布扎一起完成的。
    路边有一种生活在绿洲上的植物,叫做红柳。
    他们拿红柳烤热了昨夜剩下的羊肉,拿来给他们分食。
    昨夜秦涓也未曾像曰曰他们一样胡吃海喝,他觉得羊肉大抵都是腥臊,他吃不得太多。
    然而今日极布扎拿红柳复烤的羊肉他莫名觉得很好吃。
    反而其他人觉得今日的羊肉是复烤的,肉太老。
    曰曰吃了几口擦干净刀对秦涓道:“行吧,你吃着吧,我睡去了。”
    这夜,秦涓和极布扎守了一晚上的夜。
    次日秦涓顶着黑眼圈骑马,松蛮缠着他不放手,硬跟着他上马坐在他的怀里,极布扎反倒乐得清静了。
    抵达察赤后越往东走,离虎思斡耳朵越来越近。
    这里是山麓下的草原,垂河从大阴山上流下,而这里形成了规模较大的虎思斡耳朵城。
    曾经伊文王还有伊文王的几个兄弟在此拥兵五万,当然这里最终只剩下了郗吉的父亲和伊文王旧部,总计兵马三万左右。
    “是炮声。”秦涓缓缓停下,扭头对伊文王世子他们说。
    骑兵们也缓缓停下了,他们都看向伊文王世子。
    “在打,我们想办法进去,你们掩护。”曰曰的话虽然说的轻松,却已定了这群人的生死。
    骑兵们咬咬牙点头,秦涓却对曰曰道:“不妨先派几人去打听一下情况,哪几个城门敌军攻的比较紧,哪里松一点我们从哪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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