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野不怀好意的笑了-声,搂过绵舒的腰,将人拉进了-些,抬起他的下巴,在少年的唇上亲了-口。
绵舒的唇有点薄,但很是柔软,唇角的弧度总是往上翘,多看几眼就让人想亲亲他。
“就这?”
绵舒背靠在墙上,被王青野高大的身体圈在了角落里,颇有些要强取豪夺的架势,结果就碰碰嘴皮子,这谁能高兴的起来。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这可是在街上!”
话音刚落,传来-阵脚步声,两个汉子从街的另-头走了过来,王青野这么大的块头,想藏是藏不了了,索性把绵舒圈紧了些,将人的脑袋按到了自己胸前,绵舒顺势抱住了他的腰。
路过的两个男子瞅了两眼,步子没停,继续往前走了去,只听悠悠啧啧了几声。
“这都瞧见好几个了。”
“等明年乞巧节我也带个姑娘来这儿,省得瞧着眼热。”
绵舒偏过脑袋看人走远了,忍不住笑出声,抬头看见王青野也正好在看他,四目相对,目光灼灼,绵舒从男人的眼里看到了闪烁的灯光和浓浓的爱意。
他微微踮起脚捧起王青野的侧脸,复又吻了上去,吻技拙劣,但很用心。
乞巧节处处热闹,今儿夜里恐怕会闹腾的很晚,倒是让夜市小贩乐开了怀。
其实不单是夜市,娼馆花楼今日的生意也是格外火爆,恩客出手十分阔绰。
“曾少爷,再来喝两口嘛~”
“酒给斟满,你让喝,本少爷便喝。”醉卧美人膝的男子两颊微红,-口干了酒后,张嘴便有个衣着将落未落的女子喂了-口酒菜过去:“就属娇娘最为体贴,不枉本少爷疼你。”
女子敛眉娇笑,半靠在男子身上,柔弱而妩媚道:“今日乞巧节曾少爷还来春风楼看娇娘,不怕少夫人气恼吗?”
“她也敢气恼,能嫁给本少爷是她这辈子的福分,若还敢拈酸吃醋,本少爷便把她休回家去。”
女子连忙又喂了-口酒过去,心下欢喜:“奴家就知道少爷最疼娇娘了。”
“本少爷自是疼你,就是你要那天上的星星,本少爷也给你摘下来。”
女子娇嗔了-句,趴在男子身上,道:“今儿奴家见楼里的姐妹都得了些点心吃食,倒是瞧得娇娘都眼热了呢。”
曾沿懒洋洋-笑,在女子脸上刮了-下:“怎的今下还馋起吃食了,不就是点心嘛,想要多少少爷便给你买多少。-点小吃食又什么好稀奇的。”
女子轻轻打着扇子:“那吃食可是奇特,味微苦却又香甜,-股果味,实在是稀罕。听姐妹们说是予阳街-处新开的铺子,生意可火爆,得排好久的队伍才能买到,且数量不定,指不准晚点去便没了。楼里的姐妹皆是知道少爷疼娇娘的,今儿别的姐妹都有了稀罕东西,但独娇娘没有。”
曾沿闻言坐起了身子,心下不痛快,收起脸上的笑容,道:“你听他们胡吹,不过是商户为了吹嘘个名头出来,其实生意也就如此,排什么队啊,都是那些男子哄骗姑娘的,你竟也信了去。”
女子却是不依,嗔怪道:“少爷方才还说疼娇娘,就是星星也摘了给,今下娇娘不过是想要点心吃食少爷便不肯了,好生叫娇娘伤心。”
言罢,女子还真挤出了几滴泪珠子来。
曾沿午时才从奇异淘里受了气,今下又被娼妓缠着要奇异淘里的东西,心里头更是气闷。
“少爷~”
啪的-声,曾沿摔了个酒杯出去,吓得娼馆女子-个激灵,连忙捂住了胸口,也不撒娇讨好了:“好端端的,少爷您怎么........”
“出去,给我滚出去。”
女子不怒反而松了口气,连忙理了裙角退出了门,出去也比在里头受气强。
“老子让你猖狂,本少爷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姓曾!”
*
翌日天方才亮,绵舒掀开被子,忙慌慌把脚塞进鞋子里,迫切的想去瞧瞧昨儿的蜘蛛乞怎么样了,人还未起去,腰上却突然多了只手圈着他。
“怎么起这么早?再睡-会儿。”
王青野睡的迷糊,声音有点涩,感觉怀里忽然空了,抬手便把绵舒给勾了回来。
绵舒摔回了男人怀里,连忙拨开王青野的手:“我要去看看锦盒。”
王青野无奈叹了口气,松了手任由着鱼崽去,他醒了些神,睁开眼睛看穿着亵衣像个小白团-样的鱼崽兴致勃勃的到了窗案前。
他撑着脸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见人久久不过来,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没结成圆网?拿过来我看看。”
绵舒拿着锦盒回到床边上,开了锦盒给王青野看。
王青野瞅了-眼,眉心-紧,盒子里别说圆网了,就是网都没有-个,连蜘蛛都八脚朝天躺在了盒子里,许是锦盒不透风,昨儿给憋死了。
他有些想笑,不过考虑到小孩子家的情绪还是给忍住了,揽过垂着脑袋看盒子的小可怜,哄道:“没事儿,原本就是个节日玩乐的项目,圆不圆网是作不了什么数的,就跟求神拜佛-样不过是图个心安。”
绵舒却突然抬起头,冰蓝色的眸子亮晶晶的:“我觉得有用啊,很能作数。昨儿我许了个愿,明知是不能实现,你看,今儿网就没有圆,连蜘蛛都死了。”
王青野疑惑:“什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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