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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先前便已准备妥当,谢徽禛没让人进来伺候,将萧砚宁从缎被里剥出来,脱去中衣,抱着他走进浴池中。
    温热的水拂过身体,萧砚宁浑浑噩噩睁开眼,对上水雾后谢徽禛那双黑沉惑人的桃花眼。谢徽禛眼神平静,手指轻抚他颈窝处:“做都做了,世子一直这般抗拒,不过是叫你自己不好受罢了。”
    萧砚宁垂头不愿再看他。
    谢徽禛心下叹气。
    先前分明萧砚宁也得趣了,虽全程紧咬住唇,甚至将自己咬出了血仍一声不吭,但谢徽禛仍从他的神情里看了出来,最难耐时萧砚宁确实有须臾沉浸其中,差一点便要破防,可惜……
    或许越是这样,清醒过后的萧砚宁便越觉难堪,这小世子今日确实被他欺负狠了。
    谢徽禛心软了几分,将人拥入怀,察觉到萧砚宁身体的僵硬,没放开他:“砚宁。”
    谢徽禛轻声笑:“我小时候是不是这样喊你的?说来还挺叫人怀念的,免得生分了,以后还这么喊你吧,你还你记得你以前是怎么叫我的?”
    萧砚宁闭了闭眼,他记得,那时谢徽禛说自己是附近某家侯府上的庶子,单名“禛”,让他叫他禛哥哥,他便一直是这么喊的。
    年少时的往事,他其实都记得。
    谢徽禛从他的情绪里感知出了,扣住他一只手:“你也像小时候那样喊我吧。”
    “殿下,礼不可废,”萧砚宁不肯从,终于开口,哑道,“从前不知道便算了,如今您是储君,臣不能与您这般不分上下尊卑。”
    谢徽禛拧眉:“孤偏要你喊呢?”
    萧砚宁:“殿下三思……”
    谢徽禛将他禁锢在怀,恨铁不成钢般用力一捏他的腰:“不喊便不喊吧,你这般不开窍,也难怪不讨人喜欢,只有孤才看得上你。”
    萧砚宁没再接腔,浴池水汽氤氲,模糊了他低垂的眉眼,谢徽禛看着,摇了摇头。
    算了,道阻且长。
    沐身完他再将人抱回寝殿,床榻上已经换了干净被褥,谢徽禛将人放上去,萧砚宁想下榻:“臣该回去了,不打扰殿下歇息……”
    刚坐起身又被谢徽禛按回去:“就留这里。”
    他的手指擦了擦萧砚宁鬓发,提醒他:“若是不想被更多人知道你与孤的关系,便老实点,躺下。”
    萧砚宁再不敢乱动,老老实实躺下身,在谢徽禛目光注视下紧闭起眼。
    后头便迷迷糊糊睡着了,后半夜谢徽禛从浅眠中醒来,伸手一碰身边人额头,摸到一手滚烫。
    他立刻翻身而起,叫人进来点灯,借着烛光看清了身侧萧砚宁烧得发红的脸,和在睡梦中紧蹙起的眉头。
    “去传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急慌慌地为烧得不省人事的萧砚宁诊脉,谢徽禛沉声问:“世子今日并未受寒,为何突然又发了高热?”
    太医端详着萧砚宁的面色,瞥见他衣领处露出的艳红印记,心头一跳,硬着头皮问谢徽禛:“殿、殿下,您与世子,是否行过那欢好之事?”
    谢徽禛语气略冷:“有何不妥?”
    太医结结巴巴尴尬解释:“男子不同女子,房事之后须、须得弄出来清洗干净,世子初次承欢,或是不适,下、下回注意些,最好不要留在里头,或是即使弄干净了,应当、应当不会在这样……”
    谢徽禛面色铁青,沉默须臾,他道:“孤知道了,你开药吧,今日之事不得说出去,也不许禀报给陛下和君后。”
    太医喏喏应下。
    后半夜谢徽禛守着萧砚宁没再睡,不时帮他换冷帕子冰敷额头。
    快天亮时萧砚宁周身热度终于降下了,从昏迷中转醒,一眼看到靠在身侧正闭目养神的谢徽禛。
    谢徽禛随意披着外衫,长发披散,闭着眼、眉目沉静,没了昨夜逼迫他时的盛气凌人,萧砚宁恍惚片刻,身子一动才觉浑身酸软提不起劲,再狼狈抬头,谢徽禛已经睁开眼,正垂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醒了?”谢徽禛手抚着他面颊,“还是有些烫,你怎么这般没用?”
    萧砚宁强撑起身体,伸手拉了拉自己凌乱的中衣前襟,刻意不去想昨夜种种:“有劳殿下了……”
    “这次是孤的错,下回会注意。”
    谢徽禛并不吝于认错,将太医说的话转述给他。
    萧砚宁脸烧得通红,听罢一个字都接不上,谢徽禛道:“第一次难免有不适,以后便好了。”
    萧砚宁胡乱一点头。
    谢徽禛被他的神情逗乐,伸手捏了捏他耳垂:“喝了药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今日便不要当差了。”
    萧砚宁:“……臣无碍。”
    他这热度来得快退得也快,并不像上回染了风寒那般难受,只有些提不起劲来而已,不至于不能下榻。一直呆在谢徽禛寝殿里他浑身都不自在,还不如去外跑两圈,兴许出身热汗就都好了。
    谢徽禛手指沿着他下颚线轻轻摩挲,看着他:“真无碍?”
    “无碍,”萧砚宁避开他目光,“没事了,多谢殿下关怀。”
    “下面还疼吗?”谢徽禛问。
    萧砚宁一怔,反应过来他说的下面是指什么,脸红得更厉害:“没、没事。”
    他不想提这个,转移话题:“天亮了,殿下要去陛下那里吗?”
    谢徽禛:“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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