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那可是顾言,又马上否定。
那是从来不对他示好献媚,甚至连他们独处的时候也话很少,还几乎不主动靠近他,与他相处也总是公事公办,规规矩矩的顾言啊。
想到纠结处,苏港皱着眉咬嘴唇,双手放开了又攥紧,攥紧了又放开,双眼明明睁着,视野里却装不进什么东西。
甚至连身边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等到被人轻轻地拍了拍肩膀,才吓了一跳。
是格非。
“苏港阁下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啊。。。没有。。。我这就去睡,嗯,明天见。”
苏港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转身就准备走回房间去,却一不小心绊到雌虫的脚,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摔出去。
格非赶忙扶住他,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内心惊异。
“您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经过劫持那件事,格非其实一直有在关注雄虫的心理状况,并且也已经联系了帝都的心理医生,准备等到他们抵达之后,就视情况而定,为雄虫推荐心理疏导来着。
苏港有点不好意思,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笨手笨脚过。
过了片刻,他强自镇静下来,重新戴上假面,笑着答道:“没事,就是有些困了,我这就回去睡觉,格非医生晚安!”
这次,总算顺利地走掉,没绊到人,也没有再遇见其他的雌虫,只不过,回到房间的雄虫,几乎一夜未眠。
他不知道昨晚顾言有没有发现自己来过,但是经过昨天一晚上的纠结,苏港决定,今天就和雌父取得联系,不管怎样,他还是溜回去最保险。
即使没有被识破伪装,继续留着也没有太大必要了,他迟早都是要回去的。
最近一段时间得到的不少联邦战略部署,武器储备,势力划分等等情报,也算是大收获了。
下定了决心之后,压下心底那些莫名的留恋,苏港终于准备动手--偷机甲。
其实计划他是早已想好了的,但是不到迫不得已,他也不想走出这一步。从一艘ss级战舰上盗走一只机甲还不被发现,这可是件高难度的工作。
他这阵子除了应付热情高涨的雌虫们,专其余时间几乎都用在了改编他窃取到的几台机甲的程序上。
他要做的,相当于是在联邦的机甲程序里嵌入一段bug,暂时获得发射权限,然后再切断机甲和战舰之间的所有通讯,手动操作机甲起飞。
而这段Bug他已经植入了,现在只待激活。
既然照片在别人手中,那么溜之大吉这件事宜早不宜晚,他必须尽快开始着手这件事。
于是,这天,众多雌虫就惊讶的发现,雄虫今天好像不大一样。
他神情恹恹地,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这样一来,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来打扰他,还悄悄通知了医疗部,想找医疗官来看看,生怕雄虫是出了什么问题。
格非一听说这件事,就赶紧带着他的工具箱赶了过来,作为昨晚就觉察到不对劲的第一人,他今天一早其实就想过来了,只是被舰长那边的事情绊住,才没来得及早来。
最近一段时间,顾言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进入了几乎不眠不休,不知疲倦地工作状态中。结果,今天一早就被船员发现昏睡在了训练室里,叫也叫不起,整个人还发起了烧,他刚刚给他打了针,将人安置在了治疗室里观察,这边就被叫了过来。
顾言的病因不难找,压力和忧虑过大,再加上自虐似的劳累工作,终于是带着旧伤爆发了。
不过这件事,他也不会和雄虫说。一来说了也没有意义,二来雄虫自己的心理状态就已经很脆弱了,他不确定说了这件事之后会不会又有什么影响。
为了两只虫操碎了心的格非满头大汗地跑来,发现苏港随他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意外,便一边和他聊了几句,一边用仪器迅速扫描了雄虫全身。
结果是生理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下医生也拿不准主意了,只能推测他只是心情不好,但是至于为什么,雄虫不说,别人也没有办法。
不会,是和哪一只雌虫闹别扭了吧?
自觉有这个可能的格非给苏港推荐了几本在他看来还算是科学的读物,大概就是如何管理你的众多雌虫,如何处理雌侍们之间关系之类的书。
倒是让苏港大吃一惊。
他本想装病清净一天,好有机会避开雌虫单独行动,没有想到,却阴差阳错被雌虫建议去看一看管理雌虫的书籍。
不知说什么好的他只好懵懂地应了下来,做出会认真看的承诺之后,才送走了医生。
之后的大段时间里,苏港马不停蹄地开始修补起他这段时间以来可能留下的痕迹和马脚。
不管怎么样,走要走的万无一失,星盗的联系方式绝对不能让联邦知道。
等到做完这一切,苏港已是精疲力尽,窗外还是一成不变的黑沉宇宙,但是看看时间,一天已是过了大半了,他小睡一会儿,准备等到凌晨再去机库,顺走他看好的那台机甲。
一切到此为止看起来都进行得很是顺利,他几番确定没有被跟踪之后,终于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小心地避开路人,他好不容易到达了机库,因为之前“碰巧”和某只雌虫来过这里,所以他还记得进入的口令和操作,轻松打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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