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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子还颇为钦佩你,为你补充:“据属下探听,齐王世子虽然不常做那事,但天赋异禀,床上十分凶暴,尤其喜爱文秀男子,几次都把人做晕了抬出去。”
    你丞相老婆的动作便一顿。
    探子更小声了:“据说耐不住折腾,晕过去的,都被世子送出府了。世子持久,喜爱风骚耐玩的……”
    你丞相老婆面无表情把情报书合上了。
    心中的小脑斧一下变成了大淫/虫。
    等再大点就杀了吧。
    还什么都不知道的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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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茂地山明水秀,的确算是一个行猎的好地方。你许久不曾打猎,纵然此行是个捉拿茂王的陷阱,可这难得纵马驰骋的感觉,仍然叫你感到快意。
    你穿骑装、负箭囊,腰上系了一条白狼的尾巴,纵马而行,一扭头却瞧见丞相正盯着你发呆。
    你道:“丞相瞧什么呢?”
    他咳嗽了一声,你才发觉他原来是盯着你那蓬松柔软的白狼尾发呆,便道:“是我们北边儿的民间风俗,山林狼多,打猎时挂上一条狼尾巴,狼便将你当做他的同伴。”
    他有些好奇:“真的管用?”
    你轻笑一声:“不过图个吉利。”
    他眼神围着你那蓬松的白狼尾巴滴溜溜的转,难得有几分好奇可爱,教你的心也随着他的目光转。
    你假装看不见,一夹马腹快走了两步。
    “这尾巴是你自己猎的么?”他果然又驰马追上来问。
    “前年猎的,”提到狩猎,你自然顿生几分笑意,“是一匹狼王,颜色也很罕见。”
    原本旧朝也是有围猎的习俗的,只是顾瑢生来体弱,无力狩猎,江疑自然也守着旧主,一次猎场也没去过。
    他也许也是对打猎感兴趣。
    你这样想着,便绷紧了想要得意上翘的嘴角,弯弓瞄准一只雀鸟。
    你手一松,那雀鸟应声坠下,你隐约感觉腰间一沉。
    尾巴被谁给顺手撸了一把。
    你转头一看,丞相手握缰绳、一本正经地看着你,温声夸赞:“圣上好箭法。”
    他表情一如往昔坦坦荡荡,以至于你根本不好意思怀疑,丞相偷摸你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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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茂王极为殷勤,甚至不惜以藩王之尊,下马为你捡拾猎物,扭头却瞧见你正在同江疑讨论狼尾的成色,甚至答应江疑要猎一只相同的给他,不禁黑了面孔。
    可偏偏忍下了。
    江疑同随从低语几句,拉过你禀告:“宁无决已发出消息,茂王将埋伏落在了前头谷道处。”
    果然,你的叔叔也谋划着你。
    “宁无决呢?”
    “在林中埋伏,”他指尖儿一动,将几支箭塞进你的箭囊中,低语,“响箭为信。”
    你答应了。
    他却忽得道:“萧元骐。”
    你抬眸看他:“嗯?”
    他浅笑:“今日天象不对,怕是将有暴雨。”
    “不如暂且算了吧。”
    你行军多年,熟知地理,瞧不出暴雨的迹象,轻哼一声:“便是下刀子,也要先将皇叔拿下了再说。”
    “过了今日,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波折。”
    不知哪里吹过一阵带着潮意的风,吹响了沙沙的树叶声,拂过了他的发梢,又卷起他淡青衣袍的一角,将他的温煦和锐利,都揉碎在了眉宇指尖,沉淀成了难言的愁绪。
    他盯着你的狼尾巴,垂眸道:“你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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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许在瞧见他那笑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什么。
    所以当宁无决同茂王两拨人马混战之时,突然涌现的第三方刺客,也并不足以让你惊奇了。
    流矢与刀剑共舞,喊杀与护驾声齐飞。
    你几乎是瞬间将箭对准了江疑,你身侧的护卫更是与你并肩作战多年,一瞬间同你一般,对他刀剑相向。
    你想不通,你怎么就这样不长记性,多年前他找你行猎,便是为了杀你。
    谁知道拖到今日,你竟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
    而他着那身淡青色骑装,在混战中,依然静静站在你的身侧,眉宇间是处变不惊的平淡。
    “下雨了。”他仰头瞧着乌沉沉的天空,一抬手,一滴雨点就落在他的手心。
    这一点雨水,就像是印信,之后噼里啪啦的,就飞快打湿了他的眉梢和青衫。
    不知是那一方射来的一道利箭,瞄准着他的后心,从他的身后呼啸而来。
    他还在冲你温柔地笑,慢悠悠地说:“萧元骐,你的尾巴很好,可惜我拿不到了。”
    箭矢破空的声音在雨水的声音里,他也许听见了,也许又没听见。
    总之他一动都没有动。
    那一瞬间你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片段,有一万个声音在对你低语着让他死了,你和他死一个,这见鬼了一样的恩怨纠缠便结了。
    自此他抱着他前朝的亲友死在坟里,你抱着你的美人歌舞升平。
    可你偏偏就该死的,一把将他扯开了。
    那支箭带着余力,擦过他的脸颊,结结实实没进了你的胸口。
    他的脸上一道擦痕,像是面具的一道裂口,随即这一道裂口逐渐蔓延龟裂,他露出了你从未见过的神色。
    他一只手扶住了你下坠的身体,变得惊慌而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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