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胡闹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晚了，李妈妈的电话叫醒了兄妹两个，这个不接打另一个人的电话，才终于把兄妹两个叫醒赶上了飞机。
    坐上了自己的位置放下心来，困意来袭的两人靠着彼此睡着，中途李思起来去上厕所，一进去又立刻出来了，前一个进去的乘客把里面弄得一片狼藉。
    看自己上火是一回事，别人滴得到处都是就很恶心了。
    一个最年轻的空姐进去打扫了，看出来她有些抵触，但是没办法，她们的工作远没有电视里那么光鲜亮丽。
    出来的空姐和李思对视都一时无语，她看李思还在外面等，调整好了心态露齿一笑说：“您要用吗？”
    “不用了，我憋的住。”
    空姐才明白李思是在等她，两人最后还留了联系方式，飞机下降时李思收到了空姐的小纸条，上面是电话号码和名字。
    不用李思去解释误会，等空姐小姐姐看见李稳搭着李思的肩膀离开的时候，就只剩下双手合十默默地祝福了。
    李稳说：“你给空姐放贷了？”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我感觉吧，我可能被女孩子喜欢了。”
    “被女孩子喜欢的感觉好吗？”
    “还不错，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弯了，我还挺喜欢女生的。”
    李稳听了只是笑，李思握着李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笑什么？”
    “笑你想得美。”
    “所以你是在说我长得丑吗？”
    “我没有，你别找事。”
    李稳熟悉她所有语言陷阱，从自动贩卖机里扫了两瓶水出来，给了李思一瓶。
    “我先帮我拿着，我得先上厕所。”李思看见水了突然就一阵尿急，朝着最近的厕所冲去。
    “呼，舒服。”李思回来接过水瓶，拧开喝了几口，“这里水好贵。”
    “又发现致富经了？”
    李思霸总状邪魅一笑：“哼，你不要嫉妒我。”
    初中时大家因为在五楼没有电梯，接水又需要排队，于是李思和同桌发现了致富路，合力搬着一箱箱水上楼卖给班里同学。
    生意好的时候其他班里的人都会来买，李思一个夏天收益不错，等之后有人效仿生意就难做了。
    李思干脆不干了，每天中午坐在甜品店里思考人生。
    她问李稳：“你说爸妈是不是要生叁胎了？”
    “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觉得他们两个最近很亲密吗？爸爸又很爱献殷勤。”
    “不觉得，他们不是一直这样。”
    “我和他们在一起十来年了，你来的晚…嗯，你喜欢草莓吗？”李思及时转移话题，松了一口气。
    李稳没对她的时间相处论产生过激反应，把冰淇淋蛋糕上的大草莓放进嘴里：“还行。”
    “我的也给你吃。”李思忍痛割爱。
    “你自己吃吧。”李稳笑着拒绝了。
    “冰淇淋给你吃。”李思让出不怎么爱吃的东西就痛快多了。
    回到学校，等教导主任听说学生卖水抓不务正业典型的时候，及时抽身的李思成功蹲在一旁看热闹。
    李思看着被叫家长的他们，咬了一口李奶奶放在饭盒里蒸熟的胡萝卜说：“好可怜。”
    “你没被抓住？”
    “我早就金盆洗手了，江湖上只剩下我的传说。”
    “没人告发你吗？”李稳勺子和筷子并用把米饭和蔬菜一起大口送进嘴里。
    “证据呢？”李思挑食的很，爱吃的东西早就吃完了，现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剩下的饭菜，“你能不能吃的文雅点？”
    “不能，我饿了。”
    李思把自己饭盒剩下的几块胡萝卜都挖出放进李稳的米饭里：“那多吃点。”
    胡萝卜还带着李思的饭粒，被压进李稳的米饭里，李稳也没嫌弃她，几口把它们都吃了。
    李稳收好了自己的饭盒说：“我走了。”
    这时候是李稳回来没多久，两人还没有磨合出合适的相处方式，李思戳了两下米饭：“唉，少男的心思你别猜。”
    李思问李稳：“初中的时候你为什么有段时间对我特别冷淡？”
    “什么时候？”
    “就是…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开始暗恋我了？”
    “不记得了。”
    “你就装吧你，糗事桩桩件件都记得，这么重要的事你会忘记？”
    “我真的不记得了。”
    李稳对那时候的记忆很混乱，有的清楚有的模糊不清，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李稳真的不知道了，只记得突然有一天就觉得李思吃过的东西好像比较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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