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其他同学,有些本来就看不上这位年轻的班主任来带他们班级,现在又有人带头针对,其他人便纷纷效仿,有人上数学课的时候干脆就不听了,故意学其他学科的科目,这还算轻的。
还有一些后排的同学上课吃东西,玩手机,因为人数太多寡不责众,班主任想找他们家长都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这些人倒是相当肆无忌惮。
甚至私底下,被这种敌意伤害到的年轻的班主任甚至还被气哭过不止一回。
但面对这种大面积的反叛还真没有办法。
把家长一起找来吧,总有那种觉得自己孩子没毛病的,大家在班级群里一沟通,又见这么多人都被找了家长,便会觉得不可能这么多孩子都有毛病,那就一定是老师的问题。
去找年级主任把这件事上报给学校吧,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不仅学校会觉得她能力不够,学生也会更加看不起她。
那种来自自己学生的深深恶意让王老师陷入迷茫无措,也曾向一些老牌班主任取经jiāo流过,得到的经验不一,但看起来对十班学生都不适用。
毕竟是好学生扎堆的地方,要说十七、十八班同学上课公然抵抗老师其他人倒不会不信,但十班同学还不听话?
这怎么可能!
这大概就是好学生做起坏事来,其他人的反应。
有苦不能说,倒也不是真对付不了这群学生,可是身为老师她首先不能做出格的事,其次更想以德服人,她想要学生发自内心地拥戴她、听她的话,所以就只能强忍着,硬挺着,直到其他同学对她改观为止。
她知道这是自己职业生涯的一道坎,挺过了就好了,挺不过就输了。
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人挑刺儿有人杠,遭到全班同学的敌视这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短短两天时间班主任的心态就要崩溃了。
本以为还要煎熬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星期五的数学课上因为一个人,这种压抑的境遇就瞬间解除了。
闫寒一开始还没注意到这种全班同学都针对老师的现象。
他上数学课的时候一般都在自习,不听课,因为曾经跟王老师jiāo过底,王老师也知道他现在需要为竞赛做准备的事,所以从来没有限制过他。
对此他还是挺感恩戴德的。
所以当一次数学课上他被一群人的辩论声强行拉回注意力的时候,望着讲台上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表情无助的班主任,他还是有点懵bi的。
“怎么回事儿?”他问林见鹿。
林见鹿给予一个回视,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说大林哥平时上课的时候思维完全是天马行空的,就说自从学校公布了奥数的报名公告以后,他就变得比以前更忙了。
毕竟是国际xing比赛,关乎于荣耀,学校方面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而针对这个比赛要做一系列的准备,学校把这个事jiāo给了林见鹿牵头,因为要跟培训的老师jiāo流确定课程和流程,他变得比平时更忙了,有时候闫寒都找不到他人影。
不过此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不会太晚,只要稍稍观察一下就知道了。
无非就是有人故意拿一些问题来为难老师,然后其他跟着起哄,说老师讲得不明白,听不懂,水平不够。
上回闫寒和林见鹿被叫去教导处的时候,王老师不仅没有怪罪他们、小题大做地找家长,反而还跟谷老师一样愿意给他们机会,并鼓励他和林见鹿,这种开明的老师让闫寒怎么能对她不心生好感。
现在看一群人在下面跟着起哄,眼看着年轻的班主任沉默地站在那里,看起来就跟快要崩溃了似的,闫寒就算不想管闲事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他问那个声称自己听不明白的同学:“你有哪里听不明白?”
他没举手也没从座位上站起来,只是骤然出声,但听见了他的声音以后,整个班级都沉默了一下。
其他同学面面相觑,而被闫寒询问的唐弘博则愣了一下。
他想让闫寒别多管闲事,但却不能这么说。
——学术上的事怎么能叫闲事呢,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