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则完全是个靠氪金的废物?!
其实会有这种效果也是林见鹿这话说得颇有技巧的缘故,闫寒很快get到了其中的店,立即跟他一唱一和:“也就是说艺术生进咱们学校的渠道是需要艺考加奖项当敲门砖,但每年都会有人是免费进去的,不是所有人都要花钱的?”
“是。”
闫寒这个总结完全是实话实话,林见鹿挑不出一点毛病,所以肯定了他的说法。
“哦……”闫寒故意拖长了声音,重新望向对面的那母子俩。
不仅女人脸色变得极差无比,他那个便宜弟弟也听出来他们话语中的讽刺了,不禁皱起眉头,仿佛变得更丑了。
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气得哼哧哼哧的,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牙尖嘴利的女人说:“那我儿子的艺考也过了,不就是没有证书吗,你知道那玩意儿有多难考吗!出去考试要花好多钱的!学乐器就是费钱,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那个爸又不争气,你当是小冠不想去参加比赛啊!”
“既然家里条件不够那就好好学习好好中考不行吗?我也是自己考上麓泽的啊。”闫寒说。
女人再次蛮横不讲理地道:“自己考上的你就了不起啊!大学能上个什么大学还不知道呢,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弟弟?还是说你瞧不起他们这种学艺术的?”
“谁说我瞧不起学艺术的了。”闫寒有些哭笑不得了,虽然哭笑不得的时候美人也是美人,而对面的女人则快要被他气得嘴巴都歪了!
闫寒说:“你们要是不来抠我爷爷nǎinǎi的这点钱我管他是学什么的。既然你们是来管我们要钱的给他上学的,那我就不得不说了,明明有更省钱的方式可以去好学校,只要颜冠能好好学习。”
“我好不好好学习你管不着我!”颜冠哼哧哼哧地冲他喊,但这时候外头看热闹的人已经完全看出来门道了,纷纷议论道:
“原来一个是自己考上的,一个是要花钱才能上去。”
“老人家供学习好的那个孩子有什么错,再说了这小胖子还有爹有妈管的,这年头的儿女都不孝啊,啃老啃得这么理直气壮。”
又有人说:“不赡养老人还想来啃老,这样的人以后会遭到报应的!”
“我看她那个儿子那样以后也不像是有出息的。”
“家长什么样孩子什么样,就等着被啃老吧!”
有人起头外头的议论声音就逐渐变大,女人即便不介意这些人的想法也听不得他们说的这些话,于是她又转回身去对门外的人喊:“有空看别人家的热闹不如管好自己家,你们家孩子就都有出息了吗?就都养你们了?告诉你们,但凡是有点能耐的人,都不会住在这种破地方!”
她嗓门又洪亮起来,完全将“悍fu”的形象发挥到极致。
一直都向往大城市生活的女人从来就看不上县城这种小地方,更别提胡家大院这片儿,这么多年还是这种老院子、破房子,是连上面回迁都不会选中的地方,她打心底里就看不起在这里住的人。
之前把街坊邻居喊来也只是想给二老施压,现在闫寒出来了,施压不成,女人心中有气便干脆对这些人大喊大叫起来。
反正她是来这要钱的,也不是来这儿jiāo朋友的。
此时此刻吃瓜群众也意识到这女人有点狼心狗肺,卸磨杀驴。
怎么刚刚装惨诉苦的时候就没见她这么厉害,这么瞧不起他们呢。
“有些人就是不识好歹。”
“老颜家真是造孽了,二老那个好的人,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儿媳fu!”
女人对别人的指指点点浑不在意,还叫外面那些人滚,有人真被她骂跑了,有些人实在看不下去,开始跟她对骂。
颜家宅院里里外外都乱成了一锅粥。
在一片对骂的声音中闫寒偷偷转头跟大林哥来了个对视,还冲对方眨了眨眼睛,表示合作愉快。
他本来不想跟这对母子有什么口舌之争,说多了他都嫌浪费口水,但他自己不介意被人指着鼻子骂,总得考虑考虑二老的感受,二老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不能让他们被人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