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了一大堆,少女静静的坐在那儿听着,面上无悲无喜,内心毫无波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关上抽屉:“不说你了,我今晚约了牌友打麻将,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点外卖。”
“哦。”
“我走了。”
“嗯。”
柳珠拿着包高高兴兴的出门,她的钱都是从老男人那儿哄来的,得到的容易,花出去也容易,在会所里跟一群儿和她一样被包养的妹子打了一宿的麻将,手里的钱输了个七七八八,心里就不大愉快。
“不玩了不玩了。”她摆摆手,“这运气真差。”
“我也一直在输,也就娟子赢了。”她身侧的短发fu人打了个哈欠,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压低嗓音,“哎?最近圈子里一直流传的八卦听过不?”
另一个人问:“啥?”
“就是那个唐家。”
“咋了?”
“听说当年换孩子的犯人,找到了。”fu人特意压低的嗓音在封闭的会所里如同死亡宣告,“律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告死对方,让他牢底坐穿。”
“真的假的?”
“帝都最出名的金成事务所,今天的飞机到达,我听帝都的小姐妹们说的,她是那律师的小情人,你们可别告诉别人。”
“那人惨了。”
“惨啥?”赢了一晚上牌的娟子冷笑一声,“当年既然敢做,现在就要承受代价。”
柳珠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落下,仿佛下一秒就会厥过去。
被发现了。
怎么办?
“柳珠,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我……我我没事。”她像是受惊的鸟一样猛地蹦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不玩了。”
话毕,她就提着包,匆匆的走了。
另外三人面面相窥,充满了不解。
柳珠自己开车过来的,这会儿还是凌晨四点,街上没什么人,她飞奔回家,进入房间就瑟瑟发抖起来,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件事是如何被发现的了。
她要逃走,离开这儿,永远都不回来。
找个乡下地方居住,过几年去整容医院换一张脸,然后办理一张身份证,就可以开始新的人生。
想通了一切,她拿起箱子开始收拾东西。
房子这类的固定资产不能要了,幸亏她手头上还有些珠宝首饰,可以拿去换钱,这会儿她开始后悔起刚刚打牌输的太多,以至于手里的现金就剩下一点了。
别慌。
她安慰自己。
钱将来可以再弄,人进监狱就什么都没了。
收拾好东西,她提着箱子往外面走,路过女儿的房间时,步伐不由得放慢了几分,真的就是那么几分,连表情都不曾变过。她是个极端自私的人。
除了自己,谁也不爱。
哪怕是她生下的孩子。
若是当初她没将唐天成调换过去,那么被扔到孤儿院的就该是他了。
***
柳珠想的很美好。
可惜唐友军一开始就派人盯着她,她前脚刚刚进车站,后脚就被人发现,报告了上去。
唐家这边没动作,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可如今蛇都自个儿出窝了,那还有什么顾忌的?直接找关系,先申诉到法院,再告诉对方人要跑,下逮捕令将人给弄了回去。
正好今儿律师也到了,一切齐活。
柳珠榜上的富商就是个暴发户,有钱没人脉,一听唐家就怂了,别说保柳珠了,就连蒋晨晨他都不想要了。一个有着罪犯母亲的闺女,送去联姻谁要啊?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唐友军才把两个‘儿子’叫过来,说明了情况。
唐宁齐心中早有猜测,气定神闲,一点儿也不见意外。
唐天成却懵了。
柳珠是他亲生母亲??那个骂街的泼fu,自己都‘母亲’最讨厌的那个女人,竟然是他的亲生母亲!!过去的十八年简直像是一个笑话,让他抬不起头来。
若说之前他还对唐宁齐羡慕嫉妒恨的话,这一刻……他的心中就只有满满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自杀。
“……ba……”
这一声‘爸’,他张嘴了好几次,都无法叫出声。
他确实脸皮够厚,就连自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