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对两人一再道谢,十分感激两人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给她,不然她怕是就要错过了。
特意拿出了自己的珍藏,请两人喝酒。
得了曦和岛会有辩道法会的消息之后,魏紫在此停留的时间也就更加的长了,对雪儿的事魏紫的想法也就变了。
本来她是要急着赶路的,在曦和岛停留的时间有限,对雪儿的打算,便是带着她直接找上门去,验证了身份之后,自有恒萧真君操心后面的事。
她的任务,直到将雪儿送到恒萧真君面前,便已经了结。
就连雪儿的爷爷,所求也不过如此,魏紫自然也是问心无愧。
只是,雪儿一个小姑娘,突然来认爹,中间更有无数可能,她既然有了时间,自然要走更稳妥的方式。
所以,下了飞舟之后,并没有直接找上门去,而是跟着肖、木二人,一起在曦和岛上找了家栈暂时住下。
这家灵气虽不浓郁,却有一个个单独的院落,环境优雅,清新怡人。
毕竟是打算在这里常住的,环境却是十分重要。
等到安顿下来之后,肖、木二人便都匆匆往曦和仙宗的坊市去了。
鸿宇仙宗与曦和仙宗虽然隔得有些远,却因着两家道君相交甚笃,所以,交情甚好。
肖姓修士便出自鸿宇仙宗,他知道自家老祖会在曦和仙宗同曦昊道君辩道,除了在自己宗门听到点风声之外,就有来自曦和仙宗的好友的消息。
那位好友,在他们一下飞舟的时候,便前来接肖姓修士,想邀请他去曦和仙宗落脚。
不过,肖姓修士嫌在别人家宗门之中不自在,便拒绝了。
肖姓修士安顿好后,便去了坊市,与好友会和,顺便再确认一下辩道法会的消息。
木姓修士情况差不多,他也是从曦和仙宗的好友那里,得到了点消息,两人约好了,在坊市见面详谈。
魏紫孤家寡人,倒是也想找人打听,奈何,没有熟人,只得作罢。
要是雪儿认爹顺利,恒萧真君愿意透露一点,倒还有点希望。
索性,带了雪儿,也去了坊市,看看有没有机会打听一下恒萧真君的消息。
从雪儿爷爷那里听说的消息,这位恒萧真君,乃是曦昊道君的嫡传弟子,在曦和岛上,名气必然不低,打听不到多深入的东西,但是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必然不少。
知道一点,总归能有个参考。
魏紫拉着雪儿,在坊市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家茶馆里。
她此时并没有显露出元婴修为,气息收敛,光华内蕴,别人见了,只觉得她不简单,却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修为。
在这茶馆里,并不显得突兀。
两人坐在角落里,叫了几样茶点,每日早出晚归,风雨无阻。
在第五天头上,终于听到了想听的。
茶馆里有一说书的老头,讲的,便是曦昊道君成长史。
这其中,就包括曦昊道君的五位弟子。
前面三位,都是曦昊道君化神之前所收,在曦昊道君成长史中,已经有所提及,而化神之后,所收多的两个弟子之中,便有一个是恒萧真君。
之前几天,恒萧真君这人几乎没有出现在这说书人的口中。
直到了魏紫来的第五天,这位说书人,才终于讲到了曦昊道君化神之后的事。
同时也终于提到了恒萧真君。
在曦和仙宗的坊市里,讲曦昊真人的传记,不用说也知道会有很多地方都会被美化,但是,大体的故事走向,应是不会错的,不然在场这么多修士,许多都是本地土生土长的,自然是听说过一些传闻,若是连这些传闻都对不上,自然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听。
魏紫想听的,便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这部分。
只听那说书人口中故事娓娓道来,魏紫也将恒萧真君的事,屡出一个大概。
少年成名,七十结丹,于结丹大典之上,成功拜师曦昊道君,成为其坐下第四真传弟子,风光无限。
在他拜师之后,未到五十年,曦昊道君又收了一位关门弟子,当时还只是筑基修为。
说书人对这位关门弟子,着墨更多,拜师之前,不过是一散修,年过三十,不过筑基初期修为。
却意外得到曦昊道君看重,収为关门弟子,对其的喜爱程度,可见一般。
可惜,这位关门弟子修为实在太低,就是曦昊道君再喜欢,也不能带在身边,时时教导。
便将她托付给了已经结婴了的恒萧真君。
对着这个小了九十来岁的小师妹,再加上师父的托付,恒萧真君简直是体贴备至。
两人日久生情,你侬我侬,便于小师妹结婴之际,恒萧真君二百三十岁的高龄,举行了举世瞩目的双修大典。
从此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雪儿脸色苍白,紧咬着下唇,想哭,却又强忍着。
魏紫将她揽在怀中,她这才小声啜泣起来。
“这说书人说的,你也不必全部当真,他不过是个筑基修士,怎么可能知道化神道君在秘境里干过什么,都会什么秘术?
他要说的都是真的,早就被曦和仙宗的人给掳走了。
不过是自己听了些传言,编了点故事罢了。”
“那前辈为何还要来听这些乱编的故事?”
雪儿十分不解。
“因为有些东西,却是真的。”
看着雪儿满脸的疑问,魏紫继续道:“比如,恒萧真君什么时候拜师,比如,曦昊道君坐下共有几个弟子,比如,你爹有个道侣,是曦昊道君的关门弟子。”
雪儿脸色苍白,魏紫却只得狠心的继续道:“这些事情,在曦和岛上不说人尽皆知,也差不多了,是没办法造谣胡编的,所以,这些信息,绝对是真实可靠地。”
“那哪些东西是假的呢?”
雪儿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
“比如,你恒萧真君和他的道侣之间,到底是不是真的如说书人说的那般,是对神仙眷侣,不说绝对是假的,但是,会不会像他讲的那样恩爱,是绝对需要商榷的。”
“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