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下了几天的小雪终于停了,虽然小北风还象刀子一样割脸,但路上已经有了行人,接近年关,在外讨生活的要回家,做买卖的也想趁这机会多挣点年关钱,好让一家子能吃上顿好的,大路上的雪很快被踩得泥泞不堪,只有路边厚厚的积雪仍保持着原样。
突然间,前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声,正在赶路的行人就象受惊的兔子,三两下就窜进了野地,或顺小路逃得老远,嘴里不停叨唠着这世道,连个年都过不安稳。
发出噪音的是一帮正在赶路的日伪军,最前面有十几个鬼子,大皮鞋踩着泥泞的雪地上,发出叭几叭几的响声,一个带刀的鬼子骑在高头大马上左顾右盼,不可一世。
鬼子后面是三十多个伪军,正赶着十几匹驮马艰难前行,马蹄掀起的泥浆雪水甩到他们脸上身上,搞得泥猴一般,却一句抗议都滋出不嘴,只有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前行。
车队后面也有二十来个鬼子,刺刀卡在长枪上,棉帽子放下遮住脸蛋,一个个嘻嘻哈哈,点着烟卷,互相讨论着回头去哪个村子耍耍,不但有好酒好肉,还能抢进那些村民家中寻找欢乐。
离车队有一里多路,二十来个鬼子骑着大马,不时举枪对准远处田里的高粱杆垛打上几枪,还有几个更是拿带弹匣的拐把子扫上两个点射,发现有跑不远的村民更是瞄准射击,把人打倒地血泊里还哈哈大笑,说自己这枪赌赢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离他们前面不远处的路边,有一个小雪堆轻微动了一下,而后又立刻止住了,这些雪都是被风从路上刮向南边的,离路中间只有区区几米,骑在马上的鬼子自然不会认为,这么近的雪垅里还会有人!
五米、三米、一米,走过去了,趴在雪堆里的小叶被狗子死死压住右臂,终于忍了下来,他虽然看不到外面情况,但同胞的惨叫声、鬼子的射击声和笑声以及马蹄踩着雪水的叭叭声全都清晰可闻,死死咬住嘴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枪一枪,就把这些鬼子全都送进阎王殿!
就在小叶听到鬼子都已走过,还以为特战队放过他们时,耳中突然听到一声闷喝“起!”
闻声暴起,身边也猛地站起一个个雪人,脸上的雪花都顾不上抹一把,手中的冲锋枪、手枪就已对着侧前方的鬼子骑兵扣动了板机。
“突突突”一片不大的枪声中,前面一排鬼子后背、肋下,脑袋上全都暴起一团团血花,好多鬼子等中弹后才艰难扭头,等发现偷袭者时,已不由自主地摔下战马。
叶锋手枪用得不太习惯,第一枪只打中当中一个鬼子的右臂,再扣板机时,子弹连连击中鬼子身下的战马,急得快速前冲,可惜这匹战马屁股肉厚,几粒八毫米子弹明显没能至它于死地,反而被激起了性子,带着马背上的伤兵“唏咧咧”冲向前面,害得身边几支支冲锋枪都打空了点射!
叶峰正懊恼间,又听到徐大炮大吼一声“冲!”,只觉得身边一阵冷风刮过,几个特战队员已冲上前去,边跑还边对倒地的鬼子骑兵补枪!
逃跑的鬼子终于能够回头观望,只见路边一个个雪人突然现身,手中的枪也不知为何,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却连连射死了自己所有同伴,瞧他们疾如烈风的行动速度,绝对不是一般土八路,而近期一个传闻顿时映入脑海,莫不是?天哪,别是那个杀神来了吧?
想到这里,他就放声大叫道“二郎神,二郎神来了!”
他这一喊不打紧,却把准备支援的鬼子后卫吓了一跳,马的,二郎神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却听“叭”的一声枪响,这个伤兵应声摔倒,从前面赶来的鬼子军官骑在马上大吼道“都楞着干什么?没看到他们在抢马吗?帝国士兵的胆量哪去了?骑兵小队动摇军心,格杀勿论!全体冲击!”